南黎一怔。
立刻把他推開，聲音極冷：“你幹什麼？”
封痕看着她這張臉，眼神極盡渙散，眉間的汗帶着一股隱忍到邊緣的崩潰，他聲音像是含着沙礫，“抱歉，並非有意冒犯。”
南黎警戒的看着他，她就說這人不太正常。
這種氣息和狀態和那一年的墨南霆很像，不，墨南霆比他嚴重許多，墨南霆那一晚兇狠得就不是人。
“坐好，別動，別靠近我，我送你去醫院，否則我推你下去喂狗。”
他又重新閉上了眼晴，太陽穴與頸部的筋脈在激烈跳動。
去醫院。
半路封痕就暈了過去，但暈過去之後依舊能看到他肌肉在抽搐，而且汗沒有停止過，膚色卡白。
南黎連闖兩個紅燈。
緊急治療。
她在急診室外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醫生纔出來。
南黎此時已經戴上了口罩，別人看不到她的臉。
醫生神情凝重：“小姐，他是你男朋友嗎？”
“不是，他怎麼了？”
“他的血液裏有β受體阻滯劑成份，這是運動員明文禁止的藥物，可以短時間內增加體力，但有後遺症。同時他血液裏也不止這一樣，還有另外一種只有在黑市纔會有的不明興奮劑，吃了這個藥，一旦有大量運動就會心臟急劇跳動，兩者混在一起，重可立刻死亡。”
“……”南黎驚了。
她一直以爲他被人下了媚藥，原來不是，比媚藥更狠。
“你朋友是什麼職業？”醫生又問。
南黎當然不能說他是打野拳的，這種職業違法。
“不清楚，我只是路過，所以把他帶到醫院裏。”她不瞭解封痕，還真不知道除了打拳，他還幹什麼。
醫生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也沒有多問。
“既然送來了那就再等等，他現在心率還沒有下來，倒是沒有性命之憂。”
“好，謝謝。”
這一等南黎就等到了半夜兩點，封痕依舊在高燒，但生命體徵算是穩定，轉去了病房。
即使是睡着，這男人的眉頭依舊是皺着，五官神韻峻冷而剛硬，眉目間是生人勿近的冷漠。
她給他留了一張紙條，若有什麼問題打電話給她。
今天這事兒，很明顯是有人加害他，下手很毒。
她轉身。
就在轉身的那一瞬間，她依稀看到了什麼東西。
又回頭，把他身上的被子往下扒，他沒有穿衣服，身上傷疤很多。
就在心口正中央，有一個紋身，紋路比較複雜，細細一看，又不像紋身，像是什麼東西直接烙上去的一樣，造成周圍皮膚有經年不消的暗疤。
圖案是鳳尾。
只有一個尾巴，尾巴處有一個很像是M字樣的圖形。
南黎多看了兩眼，這個東西她似曾相似，總覺得在哪裏見過，卻一時想不起來在哪兒見到過。
……
南黎回到家，草草洗完，睡覺。
第二天早上起來，去看南一一作業。
果然……
老師安排的認鋼琴譜，若是記不住可以用自己的方式畫下來，她的本子上全是鬼畫符，一個圈一個叉，像一個大草餅。
南黎想起昨天她發來的視頻，裏面是她規規矩矩的坐着寫作業，煞有其事。
合着就拍了那幾秒。
南黎頭疼。
不。
這是墨南霆的錯，一定是基因不行！！
她把本子放進南一一的書包，上學後，讓她自己跟老師解釋。
南一一還不知道這事兒，樂呵呵的揹着書包。
她還偷偷的往書包裏塞了一塊小麪包，傻乎乎的都沒發現作業本。
一路蹦蹦跳跳上學去了。
一到教室。
“槓槓妹妹。”木木又來了。
南一一小臉蛋一甩，哼，看到沒，有些小朋友就是欠、打，屁屁發、癢！
“槓槓妹妹，你作業寫了嗎？我寫了哦。”他豎着兩根手指頭，“我寫了兩份份。”
兩份就兩份，你還兩份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