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黎的心情一時變的很沉重。

    袁如對她一定還有隱瞞,但南黎也不想繼續去追問她。

    只是……

    如果封痕真是景曼麗生的兒子,那麼一定不是景曼麗拋棄了他。

    一定是那個男人出軌後不想和景曼麗繼續在一起,等孩子一生,就把孩子抱走給了袁如。

    卻不想封痕患有自閉症。

    而袁如後來得了心臟病,這男人又拋棄了她們。

    她不知道封痕這些年是怎麼過的,小時候自閉症,按照袁如母子的秉性,對他沒有多好。

    如今,他一場擂臺賽幾百萬,他最少有幾千萬純收入,應該也被這對母子給揮霍光了。

    南黎坐在車上,給歐陽酒打電話,見個面。

    ………

    這是最初南黎穿着蘇西高定服走秀的酒店,名叫四季城。

    對面就是歐陽酒工作的地理雜誌社大樓,不遠處就是傅凌驍輸給她的公寓。

    歐陽酒穿着大膽,匈露了一尺溝,波浪捲髮,往那兒一坐,豔麗四射。

    “怎麼樣,跟我在一起,有沒有一種你是在貧民窟裏喫不飽穿不暖的泥巴窩裏長大的?”她指指南黎的匈,“平成這樣。”

    南黎喝着水,脣水漬瑩潤,“怎麼,我也沒把我閨女餓死。”

    “可不麼,一一小時候睡在我們中間,拼命吸我的。”

    “……公衆場合,注意言辭。”

    歐陽酒嗤一聲,“找我幹嘛。”

    “我問你,我媽在你面前提過她有兒子麼?”

    “沒有,都沒跟你說過會跟我說?”歐陽酒不解,“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似乎是找到了我媽的兒子。”

    “什麼?”

    正說着,南黎瞥到了一個人影,西裝革履,從餘光一晃,她側頭去看,看到了他。

    黑色西裝白色襯衫,黑色領帶,經典搭配,男性氣息陽剛又冷冽,往那一站似能鎮守一方。

    他也看到了她,兩人眸光相會。

    他眸射寒星,眉如墨描。

    南黎勾脣微笑,他目光轉暗。

    隨後擡腿離開,耳朵上掛着藍牙耳機。

    南黎看着他進了電梯。

    歐陽酒把南黎的臉勾回來,“你出息了,會盯着男人不放了。”

    “他就是上一次潑我咖啡的那女人的哥哥。”

    “是嗎?不錯,有點姿色。”

    “我也懷疑他是我媽的兒子。”

    歐陽酒又是一愣。

    恰好南黎手機響了,打開一看,是封痕發來的消息。

    【我在上班,你多坐會兒,多喫點。】

    南黎本不想回,但想到他的身世,回了句:好的。

    一會兒服務員送來了午餐。

    歐陽酒,“我們沒點這些。”

    “這是我們經理送的,二位請慢用。”

    “你們經理是誰?”

    “姓封。”

    哦,是封痕。

    封經理,不錯。

    ………

    十二點歐陽酒離開,南黎一人在酒店,封痕下了班。

    男人體格強健的穿起西裝來是魅力四射,禁慾性感。

    人都是視覺動物,走過來,吸引了無數的目光。

    他坐在南黎對面,眸光沉黑,語氣又溫柔,“喫飽了嗎?”

    “飽了,謝謝。”

    “不客氣。”

    封痕電話又響,他拿出來,南黎一眼就看到了小悅二字。

    他修長的指尖落在屏幕上,南黎及時叫他,“封痕。”

    他沒有接,擡頭。

    “你下午上班麼?”

    封痕的瞳仁裏有了她的影子,“怎麼了?”

    “沒事兒,我就問問,一一昨天說你的餅乾非常好喫,讓我謝謝你。”

    “她若是喜歡,我可以經常給她做。”

    兩人一來一回說話間,電話已經停了。

    封痕把手機推向了一邊。

    南黎又道,“你……不去醫院嗎?”

    “不去。”

    “我先前去看過,去時見她在喫香蕉,氣色紅潤,口齒伶俐,看來恢復得不錯,想必今天就能出院,你不用擔心。”

    南黎只答應袁如不給封痕看視頻,可沒說不能口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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