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南霆再次問，“她真是你撿的？”
南黎回頭，朝着廚房看了一眼，確定南一一沒有聽到，她才放心。
孤疑的看了眼墨南霆，“你管我是不是撿的，我在說今天這種不上學帶她出去玩的事情以後不準再發生，你老問我這個做什麼？”
看樣子，南黎是不會承認南一一是她親生的了。
不，應該說，她不會當着他的面承認。
薄脣輕啓，“不可能。”
“什麼？”
“我女兒我有義務教育她，另外……我聽說你和封痕在一起了？”
聽誰說的。
南黎扯了一個抱枕過來放在懷裏，扯着抱枕上面的流蘇，腦子一熱，眸光幽幽，“嗯。”
低低的嗯了一聲，像是烙在他的心上。
墨南霆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更沒有眨眼，只是用眼神裹着她，一瞬不瞬。
南黎被他看的頭皮發麻，正要說沒有在一起時，他起身，朝着她走過來。
她下意識的起來，手握空拳，防備。
他到了她的身邊，摁着她的肩膀，強迫她坐下，他也坐到她的身邊，身子一側，把她控制在自己的胸膛和沙發的中間。
氣息互相撩撥，密密匝匝。
他眸裏倒影着她秀麗的模樣，他喉結滾動，眼裏意味不明，“爲什麼和他在一起，嗯？”
“………”
南黎乾脆往後靠，後腦勺緊緊的挨着椅背，拉開了與他之間的距離，沒想到他又纏了上來。
南黎急忙道，“我和他在一起，不需要向你報備吧？”
“我給你帶孩子，你在外面找男朋友？”
“可你帶孩子曠課。”
“我讓她好好上課，你就分？”
南黎下巴擡了擡，傲嬌，“不可能。”
安靜。
有好長一會兒都處在這種緊密的靜寂當中，南黎甚至都沒有感覺到他的呼吸，只有他近在咫尺的臉龐，和眼睛的平靜無波瀾。
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可卻覺得他這剎那間而起的氣息，如同蟄伏的野獸，充滿了野性和危險。
南黎想逃離，這個念頭纔剛剛萌起，他就開了口。
“既然你喜歡他，我也不能逼迫你，我更不能沒有風度的把你綁着，那你就好好跟他在一起，但是一一是我的。”
南黎跟前的空氣順暢多了。
她緊跟着逼問，“憑什麼？”
“憑她叫我爸爸。”
墨南霆朝着廚房走去，南黎跟在後面，“一一是我的，你搶不走。”
墨南霆一言不發，去廚房把玩水的南一一抱起來，出門。
南一一好懵哦，幹什麼幹什麼，兩人打架不會要打她了吧？
南黎伸手，“你抱她幹什麼，給我！”
墨南霆氣勢凜冽，“我帶女兒出去喫，你自便。”
“你！”
墨南霆抱南一一出門，上了車，南黎站在車外，“墨南霆，我女兒只是叫你兩聲爸爸，不代表你真的有監護權，我不同意一一去。”
墨南霆打響車子，眼神迸射出清冽，“有男朋友卻在別的男人家屋裏進進出出，這不好吧。”
“………”
“秦川。”墨南霆喚了聲。
“墨先生。”
“上車。”
秦川看看南黎，又看看墨南霆，把圍裙解開，到車上。
他摸摸鼻子，和南一一對視。
怎麼肥事啊。
你爸你媽吵架了，你媽在外面有狗了。
油門一轟，車子就在南黎面前消失得無影無蹤。
南黎咬着牙，狗男人，你好樣的！
是瘋了嗎？
把做飯的秦川都叫走了！
她還沒飯吃了？
她回去喫！
………
車上。
南一一不說話，秦川也不說話，南一一眼珠子滴溜溜轉，她在想她要是說這個時候想尿尿，爸爸會不會把她扔出去。
車子直接拐去了醫院，南一一：嗯？到這兒幹什麼。
墨南霆回頭在她頭上摸了摸，“想喫什麼？”
“爸爸，醫院裏有什麼喫的呀？”
“秦川叔叔去看醫生，爸爸帶你去喫一切你愛喫的，好不好？”
“好～”
墨南霆拿開手掌，掌心裏又多了一根頭髮，但是遞給秦川的時候，手裏有兩根。
“去查，加急。”
“……是。”
兩根發，一根是南一一的，還有一根是墨南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