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醒了？”
袁如眼神很冷，“你大半夜把封痕叫過來做什麼？”
“我…不做什麼。”
嶽悅心裏很慌很亂，甚至都不敢看袁如的眼睛，袁如靠近她，嶽悅凌亂的躲避。
然而讓她萬萬沒想的是……
“你是不是想問他要錢？”
嶽悅，“……”
袁如猛然咧嘴一笑，“他很久都沒有給我們錢，你是想要錢，是不是？”有些事，她不明說，就當沒有發生過，她樂於當個糊塗蛋。
她清楚的明白，封痕對她來說意味着什麼，就是提款機。
錢到了她的手上，纔是王牌，其他不重要。
嶽悅心裏一鬆，原來母親並沒有看出來，“是，問哥要錢。”
“我就說麼，你大晚上找他能有什麼事。”她拿起手機，“你看，我剛剛拍了照，他準備摸你，這是做哥哥的麼，這還是個人嗎？如果不給錢，我們就把這張圖發出去，讓他揹負世人罵名，讓他人人喊打。”
嶽悅探過頭去一看，正是那張嶽悅帶着封痕的手去她心口的圖，被這麼一拍……
像極了他去猥褻她，而她去阻攔。
“媽……你剛剛一直都在？”
“那倒沒有，恰好起來了一下就拍了。”袁如打着哈欠，“好了，我去睡了，封痕在黑市打拳，南黎不讓說，不過我就是說了南黎能把我怎麼樣，她還敢把我殺了不成，但是他深夜欺辱妹妹，這事兒沒完。”
嶽悅冷的說不出話，她沉默着。
媽媽要錢，而她……如果能讓這張圖片讓封痕看看她，也未嘗不可。
封痕出了小區，他走了一會兒朝着後視鏡看去一眼，果然……邁巴赫依舊在。
他一直開，去了江邊。
空曠，黑暗，無人，江水滔滔，冷風刺骨。
他靠在車門，身形與黑夜融合。
幾秒後，邁巴赫也停了過來，墨南霆下車，走到封痕兩米的距離停下。
兩人都處在深夜裏，漆黑不見五指，誰也看不見誰，卻又在這片漆黑中，他們準確無誤的直視着對方的眼睛。
“男人之間要麼談工作，要麼談女人，而我們……你想和我聊南黎麼？”
“不想。”
墨南霆沒說什麼，走過去，打開後備箱，拿出兩瓶酒，“喝麼。”
邁巴赫開了車燈，兩人席地而坐，寒風吹着他們衣衫飄蕩，江水印着這一束強光，彷彿一把刀劈開了水閾，麟片搖晃。
酒瓶一碰，聲音清脆乾淨。
仰頭，喝酒，烈酒入喉。
兩人背影相當，從遠處看，那五官都有點點相似。
墨南霆喝了兩口，問道，“你家裏除了後媽和妹妹，沒有其他人了？”
“就算是情敵，也沒必要做個人調查。”封痕眺望遠處的夜空，反問，“你呢？”
“我一個人。”
封痕沉默。
這世道似乎每個人都有舔傷口的往事，爲何是一個人，爲何沒有其他親人，封痕沒問。
墨南霆電話響了。
是秦川打來的。
他接起，掛了電話後，道，“有一個小男孩兒辱罵南黎，如何，想去教訓他麼？”
封痕側頭，對上他的眼睛，“誰罵的？”
“走，一起去收拾。”
兩人起身，看到車時，兩人腳步又一頓！
都喝酒了，怎麼開車。
墨南霆又拿起手裏，給秦川打了一個電話，二十分鐘後，一輛直升機帶着轟隆的聲音，停在了江邊的草坪。
兩人走過去，登機，機艙裏還有手腳被綁的顏賀景。
第二天。
南黎起牀時就看到一則社會新聞，一輛直升機在城區江邊上空，一名男子吊在飛機外，身軀一半在水下，一半在空中，就那麼吊着盤旋。
足足兩小時。
兩小時後，飛機直接飛往深山老林，目前還不知去向，更不知那名被綁着的男人結局如何，是死是活。
她放下手機，嘆，“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瘋狂，大半夜不睡覺，這麼刺激……年輕真好。”
她轉身把窩在歐陽酒懷裏的南一一給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