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黎坐下來,把圍巾取下放在桌子上,整張臉都露出,沒有半點遮擋,淡淡的妝容,粉粉的脣瓣兒,貌美如花。
她擡頭,眼神一掃,似秋風掃落葉的颯爽。
媒體記者一共十位,有的坐在地上,有的站着,東倒西歪。
她一人對十個,氣場竟然也綽綽有餘。
開口,“扮成服務員特意來堵我,你們說我想做什麼?”
“我們可什麼都不知道,有人放了消息,說你今天要和一名男人在這裏約會,我們才喬裝過來的。而且我們也沒有來錯,你就是來約會的,那個男人都在!”
“行。”南黎看了她一眼,“你是橘洲娛樂,我記住了。”她看到地上一個貼着橘洲娛樂標籤的相機。
伸腿,一腳碾碎,機器剎那間在她的腳底下成了渣渣。
“你!”那女孩兒心痛的撲通一聲跪下,她的相機啊啊啊啊!
南黎收起腳,瀟瀟灑灑,“我問你們的問題,你們老實回答,只要肯配合我,你們的相機我全賠。”
是、是麼?
有點心動。
南黎循循善誘,“畢竟我們也算是同一個圈子,我作爲一個新人,我絕不會得罪你們。”
有人道,“你想問什麼,只要別問是誰告訴我們這個消息的,我們真不知道!”
“這不急,只要你們配合我,我很快會知道。”
“那你想問什麼?”
“你們願意辭職跟着我麼?”
啊?!
………
半小時後。
十個媒體記者樂呵呵的下了樓,脫掉服務員的衣服,換回本來的服裝,心滿意足,神情預約。
下樓後對着南黎揮手。
“南小姐,電話聯繫,再見。”
“好,再見。”
一行人出了門。
封痕從暗處現身,去二樓的吧檯給南黎接了一杯熱牛奶,放在她面前。
“謝謝。”南黎微笑。
他的眸光嵌入到了眼角的笑容裏,目光留戀繾綣,兩秒後,自知不妥,挪開。
“被人算計了。”封痕自然看的出來。
“嗯,你說我給你發了短信是怎麼回事?”
封痕拿出手機,“你用微信給我留言,說今天七點在花花世界見面,你有事跟我說。”
南黎沒幹這事兒。
她把封痕手機拿過來,微信確實是她的,仔細一看,不是她的。
封痕誤以爲這就是南黎。
“我們都被人整了。”南黎皺眉,會是誰這麼做,把她騙到這裏來,就是爲了讓媒體制造她出軌的新聞?
不!
不對!
她看到的紙條是在墨南霆的衣服裏,她以爲墨南霆要和人約會她纔來!
這麼說來,墨南霆口袋裏的紙條,根本不是給墨南霆的,而是給她的!
對方怎麼會把紙條放在墨南霆的衣服裏面然後讓她看?
是不是說明…在墨南霆把衣服脫掉給她之前,口袋裏沒有紙條。
是她把衣服拿在手裏之後纔有的。
但是衣服她昨晚一直拿着的,哪有人有這個機會放。
不。
沒有,她昨晚去卜安妮的病房時,她把衣服給了周浴。
就那二十分鐘的時間。
南黎立刻打電話給周浴,問這事兒。
“我一直拿着在,我去洗手間的時候都把衣服拿在手裏,沒有誰進我的身。”
不,一定有,一定是周浴沒有發現,但,罷了,這不是問題的重點。
封痕低道,“新聞沒有發出去,對你應該沒有什麼影響。”
“應該是沒有。”南黎失笑,“這兒包了場,其實服務員讓我上樓我就懷疑了,只是當時還不夠警覺。”好在後面控制住了。
她又道,“對了,你怎麼會包場?”
沒有什麼理由,就是因爲這個人是她,他想給她最好的談話環境。
他不多說,“沒什麼,覺得清靜罷了。”
南黎想想也是,起身,“走吧。”
“好。”
兩人一起下樓,到地面還有兩個臺階時,南黎一腳垮了下去,封痕跟在她身後,下意識的伸手扶,柔聲,“慢點,別摔着。”
“沒事兒,我不是柔柔弱弱的女……”孩子。
這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墨南霆。
南黎的腦子嗡的一下。
她忽然明白了,那張紙條的‘絕妙處’,她說她來捉姦,結果被媒體堵着。
然而墨南霆看到了紙條後,他就會以爲別人約會南黎,然後……他跑過來捉姦。
萬萬沒想到,南黎沒有捉到,而他‘捉個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