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醒了。
他睡相不錯，不打呼不磨牙，很安靜，就是……擠人。
兩米二的大牀，他快要把她擠得掉地上去了，南黎戳着他的下巴，“你會不會睡覺？幹嘛擠我。”
墨南霆捏着她的鼻頭，剛醒，聲音還有些嘶啞，眉目柔和，眼裏旖旎叢叢，“來，起來看看，是誰擠誰？”
南黎坐起來，看到兩人睡覺的方向變了，睡前她在右邊，這會兒變成了她在左邊，而墨南霆睡在邊邊上,她嘴硬，“就是你擠我沒錯。”
“明顯你睡在我懷裏,你拼命往我懷裏蹭。”
“……一定是你不好好睡，把我勾去的。”
“對，黎姐漂亮說什麼都對。”他下牀，把她撈起來，給她頭髮弄的亂七八糟，聽到南黎的抗議聲他才停手。
“走，刷牙。”
一起刷牙，一起洗臉。
洗完臉穿上運動衣，一起出去跑步。
清晨的風帶着陣陣清甜味，迎面而來，沁人心脾，一男一女，保持着同樣的步伐和速度，攜手並肩朝着陽光升起的地方。
回來的時候，南黎要回屋洗澡，墨南霆要一起洗，南黎把他推出去，鎖好門。
她洗完澡，吹完頭髮，化了一個淡妝，換好衣服，下樓，墨南霆已經把早餐做好了。
南黎眯着眼晴想，他要是不那麼色就好了，其它地方堪稱完美。
喫飯時，南一一打來了電話。
“爸爸，封叔叔說你病了，真的嗎？”她又去了封叔叔家，哎，嘆氣。
“有一點。”墨南霆順勢接話。
“那你要好好吃藥藥哦，等寶寶放學回來照顧你。”
墨南霆薄脣微勾，柔聲道：“好。”
南黎咬了一口麪包，露出不屑的表情。
“沒有。”她喝一口奶，“我女兒的醋我有什麼好喫的，我若是告訴她我不舒服，她連學都不想上，會直接回來照顧我。”而你，女兒還說放學回來照顧你！
誰輕誰重，還用猜？
墨南霆半笑不笑，眼中諱弄迷人，“黎姐說的是，任何人都比不上一一在你心目中的位置，只是如今我們也這麼親密，一一也叫了大半年的爸爸，你還沒告訴我一一的親爸是誰。”
他的餘光泛着幾絲不易察覺的精光，落在她身上一瞬不瞬，不遺漏她臉上任何一點表情，卻又不讓她窺視到，就連眼底的期待也不曾讓她發現。
南黎一頓，她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墨南霆會提出這個問題來。
她很淡定，張嘴，“她是我……”
“你不要說她是你撿的，我不信。我曾聽到你對一一說她就是你親生的，當然這也有可能是你在安慰她，但她到底是不是你撿的，按照目前的醫學，我半天就能知道結果。”
南黎腦子裏叮咚一下。
他要做親子鑑定？那絕不行！
南黎心裏晃了晃，但臉上是絲毫不慌，她放下牛奶，脣上還沾了點細密的奶白色，可口誘人。
“你……在意我曾經談過戀愛麼？”南黎問。
墨南霆不動聲色，很好，這女人要開始編瞎話了！
“你說說看。”
“那時叛逆，我交了一個畜生男朋友，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他就對我伸出了魔掌。我不同意，但抵不過他的力量，讓他得了逞，雖說他當時是犯了法，但是我也大人有大量的沒有和他計較。事後他就跑了，一點不負責，我也找不到他，再後來我懷了孕，於是我就想打聽這個孩子的父親，我聽說他死了。”
“……”墨南霆的眼晴黝黑黝黑，又深邃難懂。
真是好。
當着他的面，一邊說實話一邊說假話，一邊說他事後就跑，一邊說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