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

    南黎起來的時候,發現歐陽酒還坐在客廳的地毯上,電視還放着新聞,她爬在沙發上睡着了。

    南黎關了電視,把室內溫度調好,找了一個薄毯給她蓋上,她怕把歐陽酒弄醒她再也睡不着,怕她又要喫助眠藥。

    卻不想歐陽酒還是醒了。

    眼晴紅腫,眼裏有很多血絲,臉色也不怎麼好,南黎輕聲道:“還早,去房間睡會兒吧。”

    歐陽酒扒了一把頭髮,看看時間,七點了,“不了,我今天約了人。”

    “要我幫忙麼?”

    “不用。”歐陽酒站起來,在這兒坐了一整夜,血液流通不暢,站起來時一個趔趄,南黎一把扶住她,見她精神狀態很差,心裏很不忍,“歐陽,你……”

    “我沒事。”歐陽酒擺擺手,“你該幹什麼就去幹什麼,還有你和墨南霆不是和好了麼,那你就不用過來陪我,回家吧。”

    說完她便進了臥室,不急不躁,看起來這麼的雲淡風輕,可南黎明白,歐陽酒是火一樣的女人,她總能激情四射,她不是這樣的沉默無聲。

    她知道,歐陽酒是真的很難過,才這麼的平靜。

    她以前只知道歐陽酒和傅凌驍只是見面吵架,即便是有喜歡也沒有多喜歡,不過就是鏡上之花,風一吹就沒了,現在覺得,她遠遠不知歐陽酒究竟用了幾分情。

    而傅凌驍,怕是一分都沒有。

    ……

    今天是十二月二十號,離傅凌驍結婚十天時間,離新年還有25天。

    她八點就到了公司,今天還有一天的超強拍攝,一進休息室,單語就說今天小天鵝總部大BOSS今天要到公司來視察,所以公司所有高管早早就來了。

    “你說總部老闆都來了,那我們總裁會不會也出現?”單語幻想着他們總裁年少多金,“我們總裁可真神祕,幾乎不出現,難道他不辦公嗎?”

    南黎抿了一口水,有些涼,總感覺心都被冰到了。

    她沒有回話,收拾收拾,和劉媛婕一起出去,單語今天也跟着補妝,今天在山上拍攝,氣候很冷,但爲了美觀,南黎必段穿裙子。

    拍攝完畢下山時,她就有些低燒。

    但拍攝還沒有完畢,策化組臨時加了幾張機場圖,要求只要不過份南黎都會同意。

    去機場的路上南黎明顯的感覺到體溫上升,昏昏欲睡。車上的工作人員在討論最近的顏氏,說今天顏氏董事又再一次發生了變更。

    “Fair持股百分之39,一瞬間晉升顏氏第二大股東,哇,顏氏來了一個老外?”

    南黎聽到這個名字,睡意全無。

    她還記得那晚約晉紓去廢墟時,晉紓叫墨南霆就是這個名。同時她又想起顏伯仲另外一句話,墨南霆爲了維護自己的名聲,奪下顏氏,一定會在這段時間好好哄她。

    南黎雙眸帶着一點病態感的看着窗外走過的風景,瞬也不瞬,好一會兒才閉眼,小睡一會兒。

    少傾又聽到他們再說有一個單親母親虐待兒子上了新聞,打得兒子全身都是傷。

    ……

    到機場,換衣服,補裝,團隊去和機場方交流。

    拍攝算是順利,畢竟人多,也有諸多不便,拍完兩個小時過去了,已經八點。

    南黎四肢痠軟得只想找個牀睡一覺,她換上自己的便裝跟着團隊一起出去,就在出去時!

    “一一媽咪、一一媽咪!”

    突來的稚嫩大吼聲,讓她一怔,她順着聲音看去,一個穿着校服的小男孩站在人羣中央,淚流滿面,很瘦很瘦。

    一下子她有點沒認出來。

    兩秒後,那孩子大哭着朝她跑過來,跑到她面前時,兩腿一軟倒了下去,南黎把他抱起來,這纔看到這是蘇木。

    一段時間沒見,他竟然瘦成了這樣。

    她把他抱起來,蘇木泣不成聲,爬在她的肩頭。

    “你一個人嗎?”南黎四處看都沒有看到和他一起來的人。

    “我媽媽打我、天天打我、我要舅舅,我要舅舅。”他說得斷斷續續,聲音裏都是恐懼與顫抖。

    另外一個工作人員忽然道:“這不是網上爆光的那個被媽媽打的那個小男孩兒麼,怎麼會在這兒?”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