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南霆輪廓冷硬,眼底幽暗,他對着她伸手,“我不信。”

    南黎大步走過去,把手交給他,他重重一握,把她拉過來往胸膛裏推,眸跳過南黎看向那兩人。

    黑與白的交接處似乎更能隱藏一個人的情緒,見他眸比這夜還要黑,如同礁石,道:“讓他們倆跪着。”

    “是。”保鏢回答,進狗棚,把兩個死去的人拉起來,跪拜,保持着不動,等他們屍體冷透就能永遠的跪下去。

    南黎閉上了眼晴,頭往他的胸口埋了幾分,她聞到了他身上不同於以往的冷冽味道,莫名的她開始心慌。

    “此處封了,不得任何人踏入!”

    “是。”

    墨南霆清戾的眸子從顏伯仲和卜安妮身上掠過,最後又轉到別墅處。

    五秒後,他攬着南黎出去。

    大門關閉,發出鐵製的吱吖聲,像地獄的鎖鏈,永遠的鎖住了這棟房子和那兩個人。

    他們永生,都無法入土爲安。

    將永世賠罪。

    ……

    南黎坐在車上,身上彷彿都帶着了雪地裏的血腥味,她開了窗,吹着冷風。

    出了老城區別墅,她也才發現這裏面已經沒有一戶人家,這裏面的住戶本就不多,還留存的恐怕早就被墨南霆給安排好了。

    他早就給了顏伯仲和卜安妮的結局。

    出了大門口,陳舊的大門再次被保鏢關上,上了一把鎖,這個小區將不會被任何人打開。

    路燈熄滅,車前燈火通明的城市、車後是暗黑陰潮的禁區。

    她與顏家、墨南霆與顏家之間的恩怨也一併被鎖在了這個封禁的小區內。

    燈光一錯,她從倒車鏡裏看到了後座的兩個蘋果,色澤紅潤,蘋果梗上綁了兩個紅色的蝴蝶結,越發襯得蘋果鮮豔飽滿。

    車子直接到達醫院。

    景曼麗比他們還早到。

    墨南霆下車,又過來給她開車門,南黎下來。

    兩人眸光對視,一時誰也沒有說話,須夷,墨南霆把外套脫下來給她披上,“先去看看伯母。”他把外套給她整理好。

    衣領、袖子、衣服下襬,修長的手指探進了口袋,拿出一個東西,往手心裏一揉。

    隨後起身,手放進褲子口袋,另一隻手揉了揉南黎的頭,眸似海深涌動,柔和漫漫卻又蘊含萬象,“喫蘋果麼?”

    南黎反問,“你呢?”

    他好看的脣若有似無的勾了勾,從後座拿出一個蘋果放在她的手上,對上她的眼晴,“這是我們的第一個平安夜,很遺憾以這種方式。”

    南黎握着冰涼的蘋果,眸婉轉輕柔,“你不喫麼?”

    “我很多沒有喫過蘋果了。”

    只這一句,他拉着她上了樓,一路他未曾說一句話。

    南黎手裏拿着的蘋果也始終沒喫一口。

    ……

    墨南霆進了搶救室,南黎在外面等。她身上的男士外套還有他的體溫,她的手指摩擦着地質精良的袖口,然後手放進口袋。

    空的。

    她明明記得,顏伯仲的那張親子報告被他捏着放進了口袋,是他拿走了麼?

    她把周浴叫了過來。

    “黎姐。”

    “你去一躺顏公館,找一件顏伯仲的物品,拿着我的頭髮去做一次親子鑑定。”顏伯仲做的她不信。

    “好。”

    周浴走了。

    南黎靠在牆上,手再次放進空空如也的口袋,墨南霆信了吧,他一定信了顏伯仲的話,認爲她是顏伯仲的女兒,否則把那張紙收起來做什麼。

    ……

    景曼麗醒來是在第二天上午,精神依舊亢奮瘋狂,要找顏伯仲,要和他同歸於盡!

    “媽。”南黎坐在牀邊,“他死了。”

    “真的?”

    “是。”

    他害得她加破人亡,害她眼瞎了大半輩子,他就這麼死了,太便宜他了!景曼麗捂着發脹的頭,突然想起了什麼。

    “他說你是他女兒,你叫顏傾,是麼?”

    南黎一怔,正好有敲門聲,周浴來了。

    “黎姐,您讓我做的鑑定報告結果出來了。”

    南黎心跳一下子橫到了嗓子眼上來,他來得,好不是時候!

    “什麼鑑定報告,給我!”景曼麗一下叫道。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