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十二點,墨南霆從書房裏回到臥室,一片靜謐,漂亮的女人爬在牀上睡的正邯甜。

    發如墨,隨意散開,脊背雪白,黑色的吊帶睡衣裹着她姣好的身材。酒紅色的被子之下隱約可見她的身材曲線,玲瓏有致。

    他走過去,不僅看到了他,還看到了牀邊垃圾桶裏用過的紙巾,頓時偃旗息鼓的玉望重新襲來。

    他掀開被子,她的身體在他眼裏一閃而過,他躺進去,心潮再一次起伏。

    側身彎腰,匍匐在她的後背,細細碎碎的吻着她的臉,南黎唔道,“別弄。”

    他原本已經偃旗息鼓,但是看到她,滅下去的火又再一次席捲而來。

    他把她掰過來,正面對着他。

    墨南霆低下頭,磁性的男低音充滿了蠱惑,“乖,一會兒再睡。”

    ………

    隔天。

    南黎醒來,墨南霆就在她身邊,已經穿着完畢,正在翻越雜誌,而她的手在他掌心裏,他抓着把玩。

    南黎把手抽回來,墨南霆回頭,眸裏深邃漆黑,“醒了?”

    南黎不想理他。

    她下牀。

    腳落在地上的一瞬間,猛地一麻,她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

    南黎爬起來,擡頭,他已經朝她走來,眼眸似笑非笑的把她拉起來。

    “沒出力腿也軟成這樣?”

    南黎沒說話,暼了他一眼,去洗手間。

    進去之後,發現她的牙刷上已經擠好了牙膏。

    收拾完畢下樓。

    “爸爸。”客廳,南一一抱着墨南霆,“媽咪好懶哦,太陽曬屁屁樂了,還不起牀。”

    “媽咪昨晚陪爸爸工作很累。”

    “那下回不可以累媽咪嗷。”

    “好。”

    “走,去喫飯飯,爺爺在等我們。”

    南黎這纔看到在院子裏的Frank,他站的筆挺挺的,優雅從容,即使上了年紀,依然不失魅力。

    “好,你先去找爺爺,爸爸和媽咪一會兒來。”

    “嗯!”南一一從爸爸懷裏下來,跑出去,Frank大老遠的就蹲下來,南一一跑到他懷裏。

    脆生生的叫,“爺爺。”

    “哎!”

    他把南一一抱起來,坐上車,等墨南霆。

    屋裏。

    “我不去。”南黎把頭髮挽起,“你們去喫吧。”

    “真不去?”

    “我知道你父親想去見我師父,你們去就是,我一會兒去公司。哦,對了,麻煩墨總把我的工作恢復。”從今以後,家長裏短她都不管了。

    墨南霆隨她,“好。”

    ………

    墨南霆去酒店陪蘇念喫午飯,南黎去小天鵝,在去往小天鵝的路上,她收到了封痕的電話。

    不,是蘇木打來的。

    “一一媽咪,我舅舅在醫院裏,醫生姐姐說要簽字,我不認識字,你可以來寫一下嗎?”

    南黎只有去。

    過去之後,所有的住院手術她通通辦理好。

    蘇木乖巧的坐在封痕牀邊,封痕正在掛水,臉色蒼白,人已經昏迷多時。

    “一一媽咪,我舅舅會死嗎?”蘇木兩眼通紅。

    “當然不會。”

    “舅舅一晚上沒睡,他養的狗狗死了兩隻,舅舅把它們埋了。雖然舅舅什麼都沒說,可是我知道舅舅很難過,他們爲什麼要打死狗狗。”

    南黎不知道是什麼狗死了,她靠着猜想,估計是昨晚廢墟里的流浪狗。

    南黎沒有說理由,只道:“你去和一一玩兒好不好?”

    “我不要,我要陪着舅舅。別人生病都有好多家人,可是我舅舅只有我,我哪裏都不去,我和舅舅在一起!”蘇木爬在牀邊,萌生萌態,態度堅決。

    南黎見了心裏很不忍,他母親不是什麼好人,但他是個好孩子。

    過去探一探封痕的腦門,還在燒,她給他蓋好被子。

    手拿開的一瞬,封痕突然抓住了她的手,用力的往手心裏一捏,同時帶着一股力道!

    南黎被迫彎腰。

    她離他的臉只有幾公分的距離,她感受到了他滾燙又急促的呼吸。

    他並沒有醒,只是在夢魘裏。

    “南…黎…”

    輕輕的帶着濃稠,燒的發白的薄脣繾綣的吐出她的名字,彷彿那是讓他掙扎痛苦的根源,胸口跟着難耐的起伏。

    南黎愣了下。

    隨後她起來,他依然在低沉的囈語着南黎二字,手緊緊的拉着她。

    把她的手攥着發疼,他依舊不鬆手,怕一鬆,她就跑了。

    南黎還是把他的手指掰開,一根一根!

    “一一媽咪,你爲什麼要把叔叔的手鬆開,讓舅舅拉一會兒好不好?”蘇木哭了,他就是能感受得到舅舅特別難受,他想一一媽咪陪他。

    不行。

    南黎強硬的把他扯開,她後退兩步,退到封痕碰不到她的距離。

    封痕的手指在夢魘裏張開着尋找着,手指修長又慌張,嗓音虛弱,“南、黎…”

    蘇木見了連忙跑過去,把自己的手給舅舅,讓舅舅握着。

    “舅舅,我不會離開你的。”蘇木哭着道。

    封痕像是抓到了一根浮木,緊緊的捏着,像失而復得。

    在睡夢裏他壓根無法分清這是大人的手還是小孩兒的,他只知道這是一雙有溫度的手、他知道這一定是南黎的手。

    他沉痛撕裂性的氣息慢慢的緩和下來,眉心越皺越濃,‘南黎’的手是握到了,可他依然愁緒難解。

    “一一媽咪。”蘇木哭着喊出去的南黎,“你去哪裏啊,你陪陪舅舅好不好?我很聽話,我不鬧人的,你陪舅舅,不用管我。護士姐姐一會兒又來,我聽不懂她們說什麼,我不會照顧舅舅…”他急得大哭。

    又怕吵着舅舅,聲音又壓抑着。

    南黎回頭,看着牀上的封痕。

    她不能和封痕在一起,也不想給他什麼希望,她不能留下。

    “別急,一會兒我叫一個叔叔過來,他會照顧你舅舅,別哭。”

    蘇木的手被舅舅捏的快斷了,好痛!

    可他一聲不吭,低頭,在被子上蹭蹭眼淚。

    南黎出去了。

    走到門口,啪!

    沉痛的一巴掌,她防不勝防,又或者說,她完全可以躲開,只是打她的人是景曼麗,她沒有躲。

    打的她嘴角出了血,力氣非常大!

    “你是顏伯仲的女兒,我知道。一張鑑定別想騙到我,你和顏伯仲一樣,自私自利,永遠都在爲自己着想,不顧他人。小封病了你不管,我住院你不管,蘇木求你留下來你不管!好,南黎,你離開這兒,我和你就沒有關係了!墨南霆說的對,我收養了你,是我欠你的,我們現在兩清,我兒子我負責,你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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