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凌驍比她更快,把南一一一把抱了過來,摁在腿上坐着,“皮癢了?說誰大奶奶,誰是你酒酒媽咪?”
現在就拆穿,晚上他還怎麼顛龍倒鳳?
南一一指着歐陽酒,她就要說,這就是酒酒媽咪,傅凌驍把她的手摁回去,“再胡說,我就把剁了扔去喂狗!”
“………”南一一嘴巴一撇,又來了,這個人又欺負她來了。
她看着歐陽酒,媽咪,你還不幫寶寶。
歐陽酒看了她一眼,慢條斯理的弄好衣服,小樣兒叫你多嘴,我纔不管你。
南一一哇的一下,抱着傅凌驍的脖子,“爸爸!”
歐陽酒,“……”
荀初,“……”
傅凌驍也沒想到這時候南一一叫他爸爸,這小玩意兒又搞什麼。
“爸爸不要剁寶寶,剁酒酒媽咪,她是壞蛋,她不理寶寶。”
歐陽酒,“……”臭丫頭,你真是小肚雞腸。
傅凌驍囹圄的嗯了一聲,擡眸,荀初正朝着歐陽酒走來,歐陽酒擡頭,絲毫不懼。
這個眼神……可不是誰都能模仿的!
歐陽酒就是這樣,不羈放縱,像是再說,我就這樣你能奈我何。
荀初捏緊了拳頭,很不好的預感傳遞給了她。
一聲令下,“來人,帶她下去卸妝!”
“是!”
兩三個人站到了歐陽酒身前,歐陽酒大大方方起來,行。
卸就卸,你別嚇死。
她去一樓洗手間。
南一一看着她離開,她小聲對傅凌驍道,“叔叔,他們會不會打酒酒媽咪?”
“叫爸爸。”
南一一眼睛一閉,張嘴在傅凌驍耳朵上咬了一口,叫你天天欺負小朋友!
把你耳朵咬掉!
傅凌驍把她扯下來,威脅她,“她不會捱打,你會!還有那不是你酒酒媽咪,是陌生阿姨。”
南一一纔不信呢,你個瞎子,連我酒酒媽咪都認不出來。
荀初冷着臉,她盯着傅凌驍,她開始懷疑傅凌驍。
傅凌驍對上她的眸,“媽,怎麼了?我做了什麼?”
荀初只是懷疑,等她確認那個女人是不是歐陽酒再說。
卸妝很快,只用了五分鐘,歐陽酒出來了,頭髮挽起來,臉上還沾着水珠,出來了。
荀初一看到了她,腦袋轟的一下像是要炸開。
“歐陽酒?!”怎麼真的是她!
歐陽酒跑過來大搖大擺的坐下,抽了紙巾擦臉上的水,白皙細膩的肌膚露了出來,“是我。”
荀初的臉剎那間鐵青!
傅凌驍和南一一同時側頭,傅凌驍‘驚詫’,深眸一眯,“怎麼會是你?你怎麼進來的!”
歐陽酒就知道。
南一一從傅凌驍懷裏爬到歐陽酒懷裏坐着,她就說她沒有認錯吧,她纔不會認錯酒酒媽咪的奶奶!
“和你結婚的是我歐陽酒,不是宋影兒。如何,後悔了麼?”歐陽酒哼笑!
傅凌驍眸底深不可測,嗓音冷沉,“沒想到你爲了嫁給我,這麼用心。”
歐陽酒,“……”放你全家的臭狗屁!
“歐陽酒!”荀初此時暴戾而起,“你想幹什麼?你靠着化妝到我家來,和凌驍上了禮堂,你這麼想跟我兒子在一起?”
她摟着南一一,語態清涼,“你不要搞忘了,是你們讓我頂替宋影兒走婚禮紅毯,是你之前陰陽怪氣的來找我,用傲慢的態度告訴我,只要我和你兒子結婚,你會滿足我一切條件,你想否認?”
傅凌驍眼神諱弄,一言不發,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麼!
荀初本來身體不適,這會兒更是難忍,“好,既然如此,你要多少錢,我給你,拿到錢後從這兒滾!”
歐陽酒就不爽她這個態度,但還沒開口,南一一就護着她,對荀初道,“酒酒媽咪肚肚裏有小寶寶,不可以兇酒酒媽咪!”
這句話說的太是時候了!
荀初如夢初醒,對啊,這女人懷孕了,她怎麼給忘了。
她心裏一沉,“要不開價滾蛋,要麼我讓人領你去醫院把孩子處理了,你自己考慮,我不可能允許你和凌驍在一起!”
“我現在就給你選擇。”歐陽酒指指傅凌驍,“我就要他。”
傅凌驍不着痕跡的濃眉一挑,他就知道!
荀初咬着牙,“你放什麼屁!”
“怎麼?我跟他雖說沒有領證,但風光大婚這麼多雙眼睛都鑑證了。我頂的雖說是是宋小姐的名號,但摁下誓言手印的是我、宣誓的也是我、穿婚紗的是我、戴結婚戒指的也是我、和你兒子在臺上親吻的還是我,一個名字算什麼,不過一個稱呼罷了!”
荀初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因爲憤怒,四肢發顫,她幾十年都沒有遇到這種情況!
歐陽酒嗤笑,“傅夫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可荀初恨就恨在她現在還不能和歐陽酒徹底撕破皮,萬一歐陽酒跑出去向賓客揭穿事實,那傅家可就遺臭萬年了!
“凌驍。”她冷聲,“你是不會故意把她找來的?”
“媽。”傅凌驍起身,扣着她的肩膀兩側,“我和你一樣,只想解決新娘不在的燃眉之急,看到了一個陌生女人就抓了過來,誰能想到她會易容術?如果不是您說,我還沒看出來她化了妝,媽真厲害!”
歐陽酒,“……”看不出來你就是個智障。
荀初冷哼了一聲,歐陽酒確實是傅凌驍隨便抓的,她從安保那裏瞭解過。
這麼說來,歐陽酒真是其心可誅,夠不要臉的!
“媽,您喝多了。”傅凌驍叫來一名傭人,“扶夫人回去休息。”
荀初扶着自己額頭,“把她給我解決掉,不准她在傅家,還有她肚子裏的孩子。”
“媽,您去休息,此事交給我,晚上還有晚宴,在影兒沒回來之前,歐陽小姐不能走。”
確實。
荀初煩躁又陰鬱,回臥室。
傅凌驍坐下來,讓所有傭人都下去,諾大的客廳只有他們三個人。
歐陽酒一眼都不看他,玩着南一一的手,南一一的臉靠在她胸口,蹭啊蹭啊蹭啊,舒服啊。
沒蹭幾下,就被傅凌驍抱走,扔到對面的沙發。
南一一,“……”
傅凌驍再度坐向歐陽酒身旁,側身,胸膛壓向她,就姿勢而言,他有絕對的掌控權!
他撩起她一縷秀髮搔着她的臉頰,“沒想到真是你,不是在新西蘭麼?特意趕回來參加我的婚禮?還是特意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