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酒不理南黎,反而打開後座車門,對着墨南霆一臉諂媚,“墨哥哥,請。”

    南黎,“……”

    墨南霆動作優雅的上了車,歐陽酒擋住車頂,以防他碰頭,“哥哥小心,哥哥往裏坐,給我一個位置,哥哥坐下來都這麼帥!”

    南黎,“………”

    墨南霆坐好了,歐陽酒要鑽進去,南黎轉身,一腳踹到了歐陽酒的腰上。

    歐陽酒噗嗤摔倒在地,南黎擡起腳,一臉驚詫,“你怎麼了?倒在地上做什麼?”

    歐陽酒摔倒了,衣服也掉了,她抱着衣服站起來,“你特麼踢我幹嘛!”

    “我腳崴了,只能踮腳,我準備上車呢,誰知道你沒有站穩,一碰就倒。”

    歐陽酒咬着牙笑,“臭女人,給我下絆子。”她拿起西服外套,不披了,直接穿,氣死南黎!

    “你去坐副駕,我和墨哥哥坐!”

    南黎冷哼了一聲,低聲道,“哥你妹!”

    歐陽酒沒聽清,“你說什麼?你大點聲。”

    “我說你去開車。”南黎微笑,摸向後座,準備進去。

    歐陽酒打開副駕的門,硬是把南黎塞了進去,南黎不同意,“你敢反抗,你就是裝崴腳,賣慘,不知羞,無情無義,沒臉沒皮!”

    “………”南黎猶豫了一下,只是一下而已,歐陽酒就把門給甩上,她去了後座,坐在墨南霆身邊,穿着墨南霆的衣服。

    南黎回頭,看向墨南霆,他絲毫不介意。

    見他側頭,看着歐陽酒,“冷麼?”

    “冷,你要不要抱抱我?”歐陽酒露齒一笑,像在調戲墨南霆,但眼裏沒有媚態。

    南黎咬住舌尖,他要是敢抱歐陽酒,她就動武!

    墨南霆薄脣清揚,眼裏是億萬星辰,和煦暖陽,擡頭,正好對上南黎的眼睛。

    啓口,“麻煩把空調開一下。”

    南黎,“………”

    歐陽酒側頭一笑,眉飛色舞,“聽到沒,我哥哥讓你開空調,你不開我就抱他。”

    南黎暗自調整呼吸,打火,把空調打開,抱着雙臂,沉着臉頰!

    墨南霆黝黑的眸從她的側頰划過去,眸裏似笑非笑一閃而逝。

    南一一回來了,到了後座,看到了爸爸和酒酒媽咪,抱着酒酒媽咪就告狀。

    指着自己的屁屁,說壞叔叔打她,好用力的打,要酒酒媽咪給她報仇!

    “行,我改天打死他。”歐陽酒揪着她的鼻樑,“但是我可以嫁給你爸爸嗎?”

    “可以!”南一一超級大方,“爸爸娶南黎媽咪和酒酒媽咪,一次娶兩個。”

    南黎再次用力呼吸。

    “好,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你叫我大媽咪,叫南黎小媽咪。”

    “嗯!”

    歐陽酒對南黎挑眉,你做小。

    墨南霆默默的把南一一抱到自己懷裏,扯下歐陽酒身上的衣服把南一一包起來,“別凍着。”

    南一一穿着小棉襖,她纔不會凍。

    此時只有吊帶裙的南黎,捂着鼻子打了一個噴嚏。

    沒人理。

    秦川上來開車後,遞給她和歐陽酒一人一條羊絨毯。

    車子出傅家大宅,在一片火光搖曳裏,歐陽酒透過車窗看着那豪華的建築物,眼裏剛剛躍起來的輕鬆一點點的褪下去。

    恍惚裏她看到了從暗處走出來的傅凌驍,西裝不扣,懶散的掛在身上,一身疏狂矜傲。

    她心頭一緊,眸沒有片刻轉移。

    她今天真的和他結婚了,風風光光的婚禮,和夫妻之實差一個結婚證。

    隨着車子的離開,她再也看不到他。

    只有陌生的、修剪整齊的豪門大院內景,三步一哨,五步一崗,盡是保全。

    她睫毛微垂,似煙雨水霧的迷離,“墨南霆,你怎麼知道我本姓不姓歐陽?”

    墨南霆握着南一一的小手把玩着,回,“別人告訴我的。”

    是誰告訴他的,他沒有說,歐陽酒也沒追問。

    知道這件事兒的,只有南黎。

    但南黎顯然不會講。

    ………

    這場婚禮落下了帷幕,世人只祝福和羨慕,強強聯手,必然又是商界一大錦上添花的合作。

    再加上婚禮上南黎和墨南霆,熱度很高,網絡上議論紛紛。

    四位主人公倒是完全不當一回事,歐陽酒去南湖灣後,衣服都來不及換,趕緊打開電腦,先工作。

    南黎洗完澡,穿着厚厚的睡袍,也接了兩通劉媛婕的電話,商量了一會兒工作上的事情。

    明天給她安排了一個採訪,南黎拒絕了,這個時間採訪,必然會有感情問題。

    她不想在私人生活上炒更多的話題,最好是暫時不提,好好工作。

    南一一又在對面墨南霆家。

    南黎坐在歐陽酒身邊,“你爲什麼要叫墨南霆哥哥?”

    “我想叫。”歐陽酒接受了手下發來的超大壓縮包,解壓,點開圖片。

    “你這個拍的不好看。”

    歐陽酒沒理。

    “你屬下是不是不是不適合拍人,把人拍的像海草。”

    “這個煙花拍的像菊花。”

    “你的背影這麼粗?”

    “嗯?這一張,傅凌驍是不是在捏你的腰?”

    “你爲什麼靠傅凌驍這麼近,你什麼意思!”

    歐陽酒忍無可忍,把門打開,“滾出去!”把南黎趕了出去,反鎖。

    南黎站在門外,她咬着自己的紅脣,現在被趕出來了吧,沒地方可去了吧。

    那……去對對面找女兒吧。

    她把身上厚重的睡袍,扔到草叢裏去。

    問起來就說是歐陽酒乾的!

    她穿着單薄的夏季睡衣,去了對面。

    冷的透骨。

    她進了客廳,一股暖氣過來,她打了兩個寒顫。

    客廳裏沒有人,她去了二樓,在書房的陽臺看到了墨南霆和南一一,正在玩望遠鏡。

    她進去,兩人同時回頭,南一一嘻嘻一笑,“媽咪,你怎麼不穿衣服?”

    她臉不紅心不跳,“你酒酒媽咪把我趕出來了,還扒我衣服。”

    南一一笑的……可壞可壞了,墨南霆脣角的微笑一閃而逝。

    “………”他們什麼意思。

    南黎從從容容,“你們在幹什麼?”

    南一一甜甜的道,“爸爸教寶寶看星星,然後看到一個美女在寄幾家門口把寄幾的衣服脫掉了,也不知道她冷不冷哦!”

    南黎,“………”!!!

    墨南霆面色恢復沉着,關上望遠鏡的鏡頭蓋子,聲音溫柔得不可思議,“寶貝,外面太冷,不玩了,好不好?要愛惜自己,好好保暖。”

    “嗯,不可以學媽咪!”

    南黎,“………”

    墨南霆在她鼻頭颳了一下,進來,關上了陽臺的門。

    看着面前這個只有一件深綠色露肩真絲睡衣的女人,長髮搖曳,臉蛋兒白淨,身姿高甜,長腿果露,隱約可見身形。

    她全身泛紅,腳趾頭都紅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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