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黎洗完澡出來就看到坐在臥室沙發裏的墨南霆。

    “你們玩的盡興就好,我和南黎有事不來。”墨南霆正在打電話,他餘光一掃,看到了南黎。

    便擡眸,視線赤果果的落在她的身上,對南黎招手,過來。

    南黎呶呶嘴巴,招呼誰呢。走過去,站在沙發後面,擡手就去揉他的腦袋,用力揉,把這一頭黑髮揉的亂七八糟!

    墨南霆掛斷電話,拉着她的手腕,技巧得當,南黎就這麼從他頭上翻過去,跨坐在他的腿上。

    墨南霆單手扣着她的腰,眸如點漆,“又放肆了?”

    “我怎麼放肆了?”南黎揪着他的衣服,“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今天在幹嘛?”墨南霆怎麼會知道她的計劃。

    “真想知道?”

    “廢話。”

    “親我。”他探頭。

    南黎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啵。

    孺子可教。

    墨南霆很欣慰,“我昨天給一一吩咐過,無論今天你要她做什麼,都必須給我打電話,答應了我就給她買粉色的飛機。”

    “………”

    南黎真是匪夷所思。

    這男人居然用這種糖衣炮彈!

    怪不得呢。

    墨南霆會知道她要讓南一一拔網線!

    沒想到整墨南霆不成,反而入了他的局。

    南黎暗暗的咬着下貝齒不說話,墨南霆扒着她緋色的脣瓣,頭上戴着浴帽,身上是浴袍,天鵝頸一寸不落的在他眸中,修長優美。

    “怎麼了?是對今天的求婚不滿意?”

    “我是覺得你根本不是真心想娶我。”南黎悶道。

    “哦?何以見得?”

    “讓我做你女朋友,你用陰謀詭計,在大庭廣衆之下。跟我求婚,你還心術不正,又在衆目睽睽之下,你都沒有給我選擇的機會!”

    “黎姐。”墨南霆失笑,“你爲何認爲我沒有給你選擇的機會?即使是在萬人空巷之地,你也完全可以拒絕我,畢竟你拒絕了,丟面子的人是我。就算是我沒有給你選擇的機會……”

    “我在這麼多人面前讓你做我女朋友,跟你求婚,爲什麼你不認爲是我不想讓你拒絕?”

    南黎捲翹的睫毛眨了眨,一股欣喜而來,“你是說你想我做你女朋友,又超級想和我結婚?”

    墨南霆被她眼裏的欣喜感染,微笑,“嗯。”

    “那你很喜歡我?”

    一個女人面對其他地方一點不笨,機智剛勇,怎麼在感情方面跟個豬一樣。

    不喜歡她跟她鬧大半年?

    他捏着她的臉,動作很輕,“嗯。”

    啵。

    南黎又親了他一下,“那我現在不用追你了吧。”

    唉。

    “不用,我估計我這輩子都等不到被你追求的滋味。”這丫頭怎麼懂追求男人。

    南黎投身過去摟着他的脖子,嗓音如貓兒叫,“墨南霆~”

    墨南霆嘶了聲,“嗯?”

    “墨醫生,墨總~”

    “說,想要什麼,都給!”墨南霆開始抽氣,體溫上升。

    “你是誰的兒子啊?”

    “………”這木頭還挺會掃興。

    “你不是都說這件事只會告訴你妻子,我現在都是了,你說。”

    墨南霆拉她的腰往自己這兒拖,直到貼的密密匝匝,“先來一次。”

    “不行~”

    墨南霆再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扯掉了她身上的浴袍。

    ………

    事後。

    墨南霆做飯,南黎坐在餐廳等,喫完飯又再次上樓。

    沒有人打擾,手機是關機狀態,最適合過二人世界。

    “等等。”南黎從牀上躲到牀下,但依舊沒有躲過墨南霆,他把她拉過來直接壓下,“不是喫完飯一個小時了?還等什麼?”

    “才八點!”

    “天時地利人和,不做可惜。”

    “………”

    兩個小時後,十點。

    南黎爬在墨南霆的胸口,昏昏欲睡,渾身是曖昧緋色的紅,盡是誘人,墨南霆結實的手臂搭在她不盈一握的腰上。

    “困了就睡。”墨南霆抱着她一起側身,把被子拉過來給兩人一起蓋着。

    南黎掀了掀眼皮子,聲音很綿,“不行,你還沒告訴我你親媽是誰。”

    墨南霆關了燈,屋子裏伸手不見五指,他在南黎的額頭吻了吻,低聲道,“顏宛宛。”

    “……啊?”南黎睜眼,醒了,翻身,爬在他身上,頭擡着,對上他的眼睛,“不是我師父?”

    “我一直告訴你,我對你師父只有敬仰之心,她不是我生母,我早跟你說過顏宛宛纔是我親媽。”

    “那你還……”搞這些。

    “誰讓你不信我,嗯?”他摟着她的腰,沒有衣服貼着,這份肌膚的摩擦妙不可言。

    “你自己說你身世離奇。”

    “哪兒有什麼離奇的身世,只不過想勾起你的好奇心罷了。”

    壞男人。

    “好吧,你媽媽是顏宛宛,那你爸爸是誰?”肯定不是Frank,也不是顏伯仲。

    黑夜是最好的保護色,什麼都看不到,但南黎清晰的感受得到墨南霆氣息上的變化,低沉了不少。

    似乎他並不想提起這個人。

    墨南霆改口,“不如跟你說點別的?”

    “好。”她躺下去,窩在他的頸窩,抱着他的腰。

    他潺潺的低音溫和又迷人,在耳側,“我母親在倫敦生的我,因爲生我,她幾乎在牀上躺了半年。都是我哥照顧我,他才四歲,餵奶、換尿片非常熟練,我哥叫喬溯洄。”

    嗯,南黎知道,喬溯洄是顏伯仲的兒子。

    墨南霆閉上了眼睛,肌肉微微發緊,“後來我會走路後,便露出了男孩兒的本性,調皮搗蛋不愛上學不寫作業。”

    南一一果然是遺傳!

    “我母親頭疼,又沒有辦法。我經常在鄰居家玩兒,經常一個月不回家喫一頓飯,我哥總是拿着棍子挨家挨戶的找我,可他又捨不得打我。”

    因爲很小的墨南霆嘴巴特別甜,特別愛笑,那時母親重病,喬溯洄還是個學生,沒有錢。

    墨南霆總能把自己的肚子混飽,還能給家裏帶好喫的。

    只要他對着喬溯洄笑一笑,叫一聲哥,他犯什麼錯誤、即使在學校裏太調皮把老師給打了,喬溯洄也絕不會懲罰他。

    還能寵愛的拉着他的小手回家。

    “後來呢?”南黎輕聲問,“顏伯仲真的…派人殺了你的母親還有你哥?”

    到現在南黎還是很難相信顏伯仲會做這種事情,怎如此的殘忍,那是他結髮妻子、是他親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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