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勢太大,消防用一個小時的時間才把火撲滅,整個農場燒的差不多了。
羊馬都逃竄的不知去向,農場負責人和幾位工作人員配合滅火。
消防開始排查起火原因,監控因火損壞,查不到,初步懷疑是那輛悍馬故障起火,導致整個農場失火,現場汽油味很濃。
所有農場人員都在這兒了,沒有人員傷亡,沒有受傷就行了。
消防撤,農場封了,那輛車也被燒成了空架子。
消防走後十分鐘,兩名全副武裝的人進來,奇怪,明明看着Feng和一名女人跑進來,爲何找不到人。
逃跑了?
不可能啊,他們一直躲在外面,並沒有看到人出來。
莫非是燒成灰了?
這一片的烏漆麻黑,之前火那麼大,燒成灰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是他們肯定一點,那兩個人沒有出來。
既是如此,那就彙報消息。
Feng死亡。
十分鐘後,在地下室的南黎和封痕親眼看着Feng的頭像暗了下去。
他們一時還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繼而切換到另一個頁面,這裏的一排都是灰色頭像,沒有隻言片語,沒有介紹,只有一個代號。
只是南黎依稀認得Feng下面那個頭像,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其他都沒有,這眼睛像極了昨天那個大鬍子。
他死了。
也就是說這裏的灰色頭像都是死亡之人。
南黎下意識的心裏一緊,隨後想起了她和封痕現在的裝扮,或許跟蹤他們的人認爲Feng死了。
但她心裏依舊感覺到了不安,墨南霆會不會有事。
“你害怕了?”封痕問。
南黎擰着細緻的眉頭,“我不是害怕他的身份,我是怕他出事,怕他無法兌現承諾,我希望他平平安安。”
他說他會安全的回到她的身邊,能做到嗎?
封痕眸光垂了一下,“別擔心,我相信他,他有勇有謀,不會有事的。”
但願。
南黎又看了一下頁面數據,維護這樣的端口恐怕也是極其不容易。
她的眼神猛然變的堅定起來,“到了晚上我們就出去,想辦法摧毀這個地方,農場被燒,後面一定會修繕,這兒極有可能會被人發現。”
被人發現就不得了了,尤其是警方。
“好,我也有這個意思,炸燬它也是保護南霆的一種方式。”
“炸燬?”南黎失笑,“怎麼炸?”
“我有辦法,等我們先出去再說,等天黑吧。”
“嗯。”
離天黑還有很久的時間,南黎在這間屋子裏走走看看,都是一些高尖端的電子設備。
她又重新坐到電腦前,翻翻看看。
突然翻到了一個文件,裏面有近幾百個人的信息,通通都來自於這個組織。
原來所有殺手,他都知道。
她翻到最後一張,渾身一僵!
所有個人信息裏通通沒有照片,但是這個人有。
一張黑白照,和墨南霆幾乎長的一模一樣。
可這個人不是墨南霆。
上面顯示,他於20年前就死亡。
…………
倫敦天色已大亮,然而洛杉磯正值黑夜。
位於洛杉磯的荒郊野外,廣闊無垠,地上盡是枯萎的雜草。
天空與地面之間的距離彷彿觸手可丈量,黑色的悍馬傷勢的擠了進來,切開了這股沉悶。
車頂上的狩獵燈是兩束犀利的劍刃,直插地面,鋒芒畢露。
一名黑色衣服的男人站在車前,氣勢強大,身高筆挺,只有那雙眼睛銳利精茫。
此處就他一人。
手機裏彈出一條消息,是芭蕾舞的小公主Angel比賽得獎的消息,他的深眸落在手機屏幕裏那女孩兒千嬌百媚。
突然!
他猛地擡手,五指張開,收!
一把刺亮的刀刃被他穩穩的捏在手心,他收起手機,擡頭。
夜色之下,五米之外,是一羣圍着面紗的同行。
今晚,是他退出江湖的日子。
他站起來,一對衆,氣勢不減。
“J,看什麼東西這麼入迷,你準備好了?”
J把手裏的刀扔了,插在土壤裏,噗嗤一聲。
“其實我們也不想要你死,只不過是有人買你的命,而且你之前殺了同行,同行之間忌諱自相殘殺,你知道。”
J往前一步。
他們戒備的後退,“你幹什麼!”
這個組織,J和Feng,都不容小覷,他們這羣人聯手,對他一個J,怕是隻能打個平手,所以不得不防。
J停下來,他扯了手上的手套,右手張開,豎在空中,“你們可以廢了它,我絕不還手。但是過了今晚,我是死是活和你們無關,日後若是見了我,繞道而行,我們互不干涉。”
“你想退出?”這個決定讓衆人一驚!
夜色似幕布,它不給人一點喘息的壓仰。
尤其是這種肅殺濃重的雄雄對決。
男人的手指修長有力,手肘呈出九十度,橫在空中,筋脈沒有暴起,似乎在那手背上寫下了一個字‘降’。
“你可以這麼認爲。”
“你確定你能活着從這兒走出去?”
殺了讓人聞風喪膽的J,如果再殺掉Feng,那他們就完成了這個組織的一大壯舉,同時他們也能平分五億美金,百利無一害!
J開口,聲音冷漠,“你們只管動手,能不能活着走出去,這是我的事,你們只需要遵守承諾。”
一人道,“能不能殺不死你,是我們的事,誰來!”說幹就幹!
“我來!”
最中間的那位戴着黑色面紗的男人說道,同時他上前一步,一雙眼晴陰厲又瘮人。他拿起了手裏的武器,對準了J的手掌。
他開始數,“1、2……J,怕麼?”
行刑時最怕的便是中間有停頓,會給心臟造成無數倍的壓力和驚恐。
J眸色未變,沉黑,他的手往左移了一公分,“這樣纔算真正對準。”
他脣角抽搐,“死到臨頭了還在懷疑我的技術?”
話落。
彈如急風,脫離主體!
它沒有半點聲音發出來,帶着強大的震懾力和殺傷力,從花絕的掌心穿過去,最後以沉悶的聲音砸進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