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媛婕看不清,不知道墨南霆在不在車上。

    南黎把手機打開,整理儀容,拿口紅塗了一圈,看起來瀲灩水色,一副很好親的樣子。

    “走,去醫院。”

    “你幹嘛?”

    南黎補妝,同時道,“不管封痕了嗎?我該去看他了。”

    “下雨了,咱們這人生地不熟,還去醫院幹嘛,封痕不是……”挺好的麼。

    “我二師父這麼多年沒有女人,我猜他對女人肯定是如飢似渴,要不我把你打暈孝敬他老人家?”

    “………”劉媛婕吐槽她,“我現在算是慢慢了解你了,認親不認人,毫無道德三觀。”

    “去不去?”

    “去,我敢不去嗎!”

    開往醫院的方向,到停車場,下車。

    兩人一起進大樓,南黎化了妝,擦了口紅,仔細打扮過,車後的人一眼就能看到。

    “墨哥,南小姐又去看封先生了。”這幾天南小姐身邊是男人連軸轉,一點不停,可夠忙的。

    墨南霆的眸光落在南黎挺翹曼妙的後背上,看她的風姿綽約,他的心如水沸騰。

    他忽然不想躲了,想出現在她的面前,省得她總是去招惹別的男人。

    今天是製片人和封痕,明天不知道是誰。

    他開口,“你去查封痕到底受了什麼傷,有多嚴重,看仔細。”

    “是。”秦朗明白,墨哥要他看的不止是封痕的傷,還有南黎和封痕在做什麼,萬一他們在病房摟摟抱抱……

    這就不太好了。

    他進樓去等電梯,另外一部電梯已經到了十樓,想必南黎他們已經上去。

    電梯來了,秦朗進入,十五樓,秦朗出來電梯後,一眼就看到了在外面等候,不,守株待兔的劉媛婕。

    “………”

    劉媛婕微笑,“秦先生,晚上好。”

    “你一個人?”

    “嗯。”

    “南小姐呢?”

    “她沒有上來。”

    是、是嗎?

    ………

    停車場。

    墨南霆閉眼休息,眼內酸澀,手臂疼痛,骨頭彷彿在被冰水浸泡,這股酸脹的嗜冷的疼,讓他擰起來的眉頭一直未散。

    很快車門被拉開,他捏着眉心,側頭,本能的一股冷厲,但轉瞬他眼裏的情緒就退了下去,轉爲怔仲。

    是南黎。

    南黎沒想到車裏還真有他。

    她看了一眼他,手包的很嚴實,其他地方倒是沒有大礙。

    壞男人!

    她上車,用長腿勾住車門,關上,側眸看着他,涼涼的道,“沒死呢?”

    這是生氣了。

    墨南霆傾身過去,吐氣如蘭,“有黎姐在我怎麼敢死,我已經安全的回來,我沒事。”

    “呵呵。”她雙手抱胸,冷哼。

    “黎姐。”墨南霆伸手抱她,南黎把他推開,一扭頭,氣憤憤的掐住他的脖子,“你知道呵呵是什麼意思嗎?”

    “假笑?”

    “你放屁,呵呵兩個字是問候你全家,我去你爺爺的!”

    “………”

    南黎氣呼呼的,“你什麼時候回倫敦的?”

    “我……”

    “說實話!”

    “昨天早上。”

    “爲什麼不來找我?”

    “我怕你擔心。”

    南黎看他瘦了一圈,眼睛裏都是血絲,火氣也就少了很多,墨南霆默默的把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來坐着。

    她噴了香水,又化了妝,整個人容光煥發,嬌軟勾人,真是妙不可言。

    “你想的倒是挺多,自作聰明你!”南黎憤懣道,抓着他的衣領,衛衣,沒有釦子。

    撩起他衣服的下襬,手伸進去,冰冰涼涼的小手,又柔軟又嫩。

    一摸,墨南霆的胸口便用力的起伏,他親了下她的額頭,“我沒事。”

    身上確實沒有傷。

    南黎把手拿出來,冷傲:“除了手還傷了哪兒?”

    “沒有,只有手。”

    南黎咬了下嘴巴,“信了你的邪,跟我去找醫生。”

    “黎姐……”

    “快點!”

    一聲令下,墨南霆只有下車。

    ………

    其他地方確實沒有傷,只有左手整個手臂都腫着,醫生拆開他掌心的紗布。

    南黎看到了他受傷的手,已經縫了針,可不難想象在縫針之前,那傷口一定是個窟窿。

    傷口邊緣泛着殷紅色,皮肉翻開,上面有褐色的藥水,紅褐相交,觸目驚心。

    南黎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心裏猛的一疼!

    墨南霆有點急,摟着她的腰,他的頭貼着她的前匈,他坐,她站,只能如此。

    他拍着她的後腰,“我不疼,一點不疼,別緊張。”

    南黎深呼吸,把眼裏的酸澀感憋了回去,抱着他的腦袋,讓醫生輕點弄。

    或許對於他Feng的職業而言,這個傷算是最輕的,可從此以後,他的左手算是廢了。

    他不可能再穿白大褂,再拿手術刀。

    醫生用鑷子沾着消毒棉清理肉縫,南黎看着那傷口深可見骨,縫的線錯綜複雜,掌心裏面的肉翻在外面。

    她整個神經都繃緊了,緊緊的抱着他,心裏在打顫,“醫生慢點兒、慢點兒,輕點兒!”

    “好。”醫生失笑着回。

    墨南霆回摟着她的腰,寬慰她,他所有的都能忍,只要她別哭。

    他何時見過南黎流眼淚,他怎麼忍心。

    終於處理完畢。

    南黎的臉變都白了幾分,託着墨南霆的手出辦公室。

    她把秦朗叫了過來,趕緊去辦住院手續。

    墨南霆柔道,“回家休養好不好?我是醫生,我知道要怎麼弄。”

    “在醫院方便,就住在這兒。”

    墨南霆便沒說什麼,南霆猛然撲到了的懷裏,他薄脣一彎,抱着她的肩頭。

    “黎姐,我想傷好點兒再出現,我害怕你擔憂緊張。”

    “你這樣我就不擔心了嗎。”南黎悶悶的聲音從他懷裏傳出來,她用力的抱着他的腰,“我做夢都在害怕你出事,你回來了不回家,你躲在外面,你不出現,不讓我知道病情,我總是瞎猜,我不是更擔心嗎?”

    墨南霆親了下她的額頭,聲音無比溫柔,“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

    “以後不能這樣,我們要同甘共苦的。”

    這是南黎對墨南霆第一份承諾。

    他一陣沙啞,眼裏暗流涌動,“好,我們同甘共苦。”

    南黎在他胸口蹭了蹭,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親了一下,“你回來就好了。”

    墨南霆看到了她眼睛裏的水花,他心裏叮的一下,像被針扎。

    他撫摸着她的臉頰,以及她眼角的溼潤,同樣的也親了下她的臉,低聲道,“抱歉,讓你有了不安,以後不會了。”

    她露齒一笑,又重新投入到他的懷裏。

    兩人在醫院的走道,緊緊相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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