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南霆送她回國,南黎留在倫敦繼續工作。
傅凌驍來接機。
他雙手插在口袋,戴着墨鏡,一身黑色休閒西裝,釦子沒有扣,穿着白色鞋,這一身疏狂傲骨遠不如一身西裝來得震懾冷傲,可他的身旁卻依舊無人靠近,獨自鋒芒。
遠遠的南一一看到了他,掰着墨南霆的頭讓他看,“爸爸,你看,這個人又擺酷了吧。”
墨南霆嗯了聲。
傅凌驍聽不見,但能感覺這臭丫頭肯定在說他壞話。
待走近。
傅凌驍脣起:“嗨,小棒槌。”
南一一氣着了!
她氣鼓鼓的,秦川叔叔同她講了,棒槌是罵人的,纔不是夸人好棒!
她居然被他罵了這麼久,她還沾沾自喜。
哼,又罵她。
但是她一點不慌。
對傅凌驍揮手。
“嗨,老棒槌。”
傅凌驍:“……”
墨南霆似笑非笑,把南一一給傅凌驍,“交給你了,我去一躺公司。”
“行,我整死她。”
南一一甩着小卷發,看誰整誰。
吹牛誰不會!
墨南霆嘶了下,“實在不行你生一個,生不出來去領養一個,別老禍害我女兒。”
“我禍害她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氣,這是恩賜,懂麼?”
傅凌驍單手摟着南一一走了。
上了車。
司機還在。
“給歐陽酒打電話,南一一來了,讓她過來照顧她女兒。”
司機,“是。”
南一一衝傅凌驍不停挑眉,像個早已看穿一切的半仙兒。
你個老棒槌,你不要以爲寶寶不知道你想幹嘛,哼~
傅凌驍一指頭彈到她腦門上,“你找死?”
南一一撲上去,騎在他身上,兩人開始撕打!
………
墨南霆的車跟在他們身後,遠遠的看到傅凌驍和南一一又扭打了起來,他視而不見。
五月的西南,滿城芬芳。
墨南霆從小天鵝出來驅車去了城西別墅,進屋,裏面穿着黑色家居服的男人正在做飯。
板寸頭突顯着他的五官,剛硬俊朗,這一身冷硬的男性氣場,猛然拿着鍋鏟下廚房,這幅畫面墨南霆倒是第一次見。
“手好了?”墨南霆問他。
花絕給了他一碗粥,“差不多。”
兩人一起落坐,兩人的左手當初同時被子彈射穿,如今傷勢好了一半,還需休養,以後必然是對整個手臂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影響。
但他們又從來不懼。
花絕沉黑的眸光落在他身上,“總在網上看到你女兒,至今未見一次她真容,今天沒有把她帶來?”
“她身負重任,忙着呢。”若不是有重任在身,傅凌驍如何會去機場接機?
正說着,外面車響。
墨南霆還未反應,花絕已經起身,走到門外。
那身着小碎花裙子的小女孩兒手裏拿着一枝花衝着他跑了過來,花朵迎向瑰麗的天空,一片燦爛的煙霞,襯着小女孩兒的臉媚態誘人。
她把花遞給他,花絕接過,一朵玉蘭。
他的臉頰軟化了不少,“門口的玉蘭花被你薅禿了?”
“誰說的?我說我送給男朋友,門衛大爺說隨便薅。”樓安安明眸晧齒,輕輕一笑,那明亮的眼晴照亮了這屋子的角角落落。
花絕拉着她的手進去,樓安安小鳥依人一般的跟着他。
呵,有客人。
“我朋友,墨南霆。”花絕介紹,又對墨南霆道,“我妻子,樓安安。”
墨南霆溫文爾笑:“Angle,久仰大名。”
樓安安看着墨南霆想了一下,想起來了,她老闆!
“老闆好老闆好,您快請坐!”按照中國傳統,老公來了朋友,做妻子的是不是應該去廚房露一手。
花絕先發制人,“我做好了。”
他拉着樓安安坐下,墨南霆也坐。
他看着花絕去廚房拿了一碗海鮮粥、一份烤雞翅、一份澳洲烤蝦、一份蒜泥小油菜、一份三鮮湯、兩個小麪包、一份水果全擺在了樓安安面前。
墨南霆看了看他面前這碗寡淡的蛋炒飯,“……”
他跟花絕可是有過命的交情,爲人這麼……涇渭分明?他還以爲晚飯大家都喫炒飯。
“慢慢喫,不必減肥,你的運動量大,不要節食,喫完飯我帶你去轉轉。”花絕寵溺的摸了摸小妻子的頭,樓安安甜蜜一笑,“謝謝。”
有個會做飯的老公真幸福!
花絕又給了樓安安一杯熱牛奶,給墨南霆一杯溫水,“安安在,便不多與你聊,有什麼事我們白天再說。”
墨南霆失笑,看來他隻身前來真是一個很大的錯誤。
也罷。
像他們這種前半生都在飄蕩的人,確實很渴望和心愛的人獨處的安靜時光。
若不是因爲工作,他恨不得終日和南黎母女在一起。
他離開。
……
三個月後。
南黎參加全球模特大塞中獲得一等將,這個將項份量非常重,這三個月裏她幾乎沒怎麼休息,比賽、秀、拍戲輪軸來,期間還要上表演課,時間非常緊。
南黎‘有幸’休假,拍戲殺青時從馬上摔了下來,斷了兩根肋骨,像來沉着冷靜的墨南霆慌張極了。
放下一切工作,在家裏陪着她。
此時南一一也到了倫敦,三人都待在這兒。
南黎能從牀上起來,可以四處走動,沒有那麼疼時,墨南霆便帶着母女倆走走停停,兩個月的時間,幾乎走遍了英國全部的主要城市。
下半年,南一一正式進倫敦幼兒園,南黎開始工作。
只是以後不會拍戲了,即使傑西誇將過她多次,墨南霆依舊不想她如此操勞。
從不想在她身上有任何金錢上的回報,只想讓她在自己的人生道路上找到除了家庭以外的快樂與充實,她能自己在她的履歷表上填下一筆筆漂亮充實的旅程。
人活着,永遠都要先取悅自己、愛自己,如此才能好好愛這個世界。
秋天。
讓全球矚目的類衣秀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