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驍已經不在。
睡了一夜,肚子也沒那麼疼了,拿起手機,手機無數個電話打進來。
很多條留言。
全是員工和客戶。
員工問她昨晚答應的更好的工作環境在哪兒。
客戶質問她之前高額拍的照片如何處理,要麼退錢要麼交照片。
歐陽酒換好衣服,爲了不讓臉色太難看,化個妝,點上口紅,出門。
給史安打電話,所有人準備好辦公工具,即刻集合。
……
「OU」攝影工作室佔地三百平,面積不算大,開業便是傅凌驍的專屬攝影,起點非常高。此時門圍滿了很多社會記者。
網絡上很快就有了這新聞,歐陽酒從這兒經過,停一會兒。
找史安。
“昨晚那個巡邏警呢?”
史安回:“你昨天走後我一直在注意他,我讓工作室的兩位以前幹娛記的編輯一直盯着他在,他竟然連夜寫了辭職報告,今早八點還不到,他就把信交給了片區辦公室,而且還買了車票,老闆怎麼處置他?”
“帶過來,我在公司樓前,讓所有人跟我匯合,我們去新的辦公地點。”
“好。”
歐陽酒等人的空檔買一杯豆槳,喝點熱的,喝的時候想起昨天醫生給她開的好像有消炎藥,走的時候沒有拿,現在也顧不上喝。
她靠在車門邊上喝豆漿,一身黑衣,豔美的身材隱藏在衣衫之下,長卷發嫵媚的飄蕩,這般讓人一見難忘的外表惹來過路之人頻頻回望。
歐陽酒不想看到那些陌生人的視線,拿起墨鏡戴上,這一戴更酷了。
很快人來了。
工作室所有員工三十位,才起步,人並不算很多,但此時來了十人。
“老闆。”攝影師林想舉着手機,義憤不平,“張理和楚順利帶着他們的助理,一共八個人全跑了,還有十來個我估計是不想幹了,我給他們打一早上電話,都沒接,我從小道消息打聽到,他們去了時光,怕是連夜挖人。”
歐陽酒並未有什麼太大反應。
史安哼笑:“沒良心!昨天上午我們才發薪水,我們所有人還欠酒姐一個月工資,現在一出事全都跑了。”
另外一個攝影師習遠拿起手裏攝影機,蹲下對着他們燒燬的工作室拍了一張照片,“我們不還有十個人呢,怕什麼。”
“可是就是讓人不爽,大家好聚好散,有必要這樣落井下石!”史安憤然道,一下子走了二十個。
“好了。”歐陽酒淡聲道:“也不怪他們,誰不想有個穩定的工作,你們有誰若是想走,現在說一聲就是,我依舊祝你們青雲直上。”
“老闆,我們絕不離開!”
“沒錯!我們陪着你東山再起。”
歐陽酒咧嘴輕笑,“說得像多大事兒一樣,那好,既然不走,我絕不會虧待你們,現在開始幹正事!”
“好!”
歐陽酒問,“史安,人帶來了麼?”人走了一大半再加公司燒燬,幾乎是掐住了她的七寸。
但都不是什麼大事,她折騰得起。
逆境總是有的,生就是進擊落人。
歐陽酒推了推鼻樑上的墨鏡,鏡片隱藏了她眼裏的神色,“別擔心,昨晚非常感謝你,否則釀成大禍,我哪兒能站在這兒說話。我見你半夜還在工作,想來很認真敬業,我們這些人缺一個保鏢,跟着我吧,我給你的待遇你一定很驚喜。”
他訕訕的給了一個小表情,是、是麼?
“走,都跟着我。”
歐陽酒上車,一羣人浩浩蕩蕩的走了。
直接去了恆豐國際花園,超富人小區。
車子進不去,歐陽酒拿起手機打電話,嗓音淡冷,“我在你家門口,放行。”
蕁初在電話那頭冷笑:“我家門口?你來我家做什麼?”
歐陽酒的紅脣裏吐出兩個字:“你怕?”
“呵,你可真逗,我會怕你?膽子不小,昨晚做了手術,今天就敢上門挑釁,行,我讓你來,我在家裏等你。”
一分鐘門衛讓他們進去。
蕁初的別墅大門也開了,歐陽酒直接開車進了院子。
蕁初在樓上看到了,不禁皺眉,來了四輛車,什麼意思?歐陽酒想幹什麼,叫人過來到家她鬧事?
脾氣不小,江湖流子作派,上不得檯面。
她轉身下樓。
走到樓梯道時,看到十來個人拿着筆記本和文件進了她的客廳。
歐陽酒靠在樓梯扶手上在等她,墨鏡掛在腦門處,那姿態囂張得好像這個家是她的!
“歐陽酒,你幹什麼?”
歐陽酒擡頭,“這兒我用了,我的臨時工作室。”
蕁初一驚,大步下樓,“你說什麼?!”她是不是聽錯了。
“昨晚當着警察的面你不是說地點任我挑?我覺得這兒就非常好,環境不錯,還有傭人,我很滿意。”
“你放肆!”蕁初怎麼會想到歐陽酒把主意打到她家裏來了,“這是我家!”
“那你真幸運。”
“你!”
“哦,還有。”歐陽酒讓史安把柯樹榮帶了過來,柯樹榮縮首縮尾的,心裏突突直跳,誰都不敢看。
蕁初看到他時,眉頭也是一皺!
他怎麼會來!
“他過來給我們跑腿,我工作室的新員工,以後和我們同吃同住。柯樹榮,打個招呼,傅氏傅夫人。”
柯樹榮頭都不敢擡,他小心翼翼的對上蕁初的臉,又迅速低頭,“傅、傅夫人,你、你好。”
蕁初不動聲色。
歐陽酒把柯樹榮的行爲舉止盡收眼底,別有所意的哼笑出聲,“好好保護傅夫人,多聽她的話,是榮華富貴還是國家賞飯都少不了你的。”
國家賞飯,這可不是什麼好話。
柯樹榮懂,蕁初更懂。
“你什麼意思!”蕁初厲聲道!
“吼這麼大聲像作賊心虛一樣,冷靜點,咱們日子還長着呢。”
蕁初頭一次沒有懟回歐陽酒,兩手插兜,冷冷的倪着她!
她竟敢來她家,到這兒來辦公,還把柯樹榮給帶了過來。
夠有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