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啊!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叫魂啊!大清早的要不要人睡覺了!”
何明被吵醒了,走出洞穴。
天空中的雲層依舊是黑壓壓的一片,好像是馬上就要下雨了一樣,但風已經停下了。
石莉指着昨天晚上他們放物資的地方,一臉驚恐的說道:“你看,我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
何明定睛一看。
帆布上壓着的石頭不知道被什麼人給扳開了,甚至被訂在地上的木樁也撬開了一角。
昨天看上去鼓囊囊的那些物資,現在已經憋的不成樣子了。
何明心裏咯噔一下,掀開帆布仔細查看。
同時石莉派人去周圍尋找,害怕是被風給吹走了。
何明一張臉鐵青。
“不用找了,這絕對不是風能夠做到的事!”
因爲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背風的,昨天晚上一直都沒有感覺到有風吹過來,而且那些物資上面還壓了石頭,就算是被風給吹走了,也會有人聽到響聲。
劉露想都沒想,脫口而出:“肯定是張龍他們乾的!張龍力氣那麼大,他身邊還跟着那個大個子彭海,想把這些東西搬走簡直是輕而易舉!”
剛剛把這話說出來,就引起了周圍人的懷疑。
先不說張龍怎麼會找到這個地方來,就說張龍的性格也不會做出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
不過這種話大家也只敢小聲的議論,其實並不敢直接說出來讓何明聽見。
何明仔細一想,好像確實有些道理。
“所有人,跟我要東西去!”
話說完帶着所有人浩浩蕩蕩的跑到張龍的營地。
“張龍,你這個偷雞摸狗的小人給老子滾出來!”
“滾出來!”
各種各樣的髒話簡直不堪入耳,聽的張龍都臉紅,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怎麼罵的出口的。
營地的人自然不甘示弱,拿着傢伙打開門,雙方人馬站在營地以外兩三米的位置對峙着。
張龍看着何明,有些煩躁的掏了掏耳朵。
“哎呀,你怎麼三天兩頭的來找我,煩不煩啊?”
“你以爲老子想找你啊!把東西還給我!”
何明黑着一張臉,看見白雯雯站在張龍身邊,臉色簡直難看到了極致。
“雯雯,我知道我是一個外人,但是有些話我真的不得不說,張龍這小子看上去道貌岸然,則背地裏經常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不像我,做事情一向是光明磊落,我也知道你最討厭那樣的人,不如你就跟着我吧。”
何明說的我連自己人都臉色難看了一陣,更不要說是張龍他們了。
幾個人笑的根本直不起腰來。
“光明磊落,就你?”
“哈哈哈哈,笑死老孃了,你這小子是不是忒自戀了點了?”
“哎呀,何明是不是還沒睡醒啊?怎麼說夢話了?”
張龍也覺得好笑。
“好了好了,別笑了,何明,你說,這次我又偷了你什麼東西?”
何明氣不打一處來,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這樣想起來,兩件事情好像有相同之處。
張龍想着。
“昨天晚上,我一直和我老婆在一起,營地裏面所有人都知道,另外,我們的糧倉裏面囤滿了食物,你那點死魚爛蝦,我們根本看不上。”
這話說的何明更是氣的七竅生煙。
“你有種再說一句!”
他說着這話的時候,一雙眼睛彷彿冒着火光 ,空氣中似乎燃燒着一股火藥味。
“等一下。”
張小童站了出來。
“你們昨天晚上是在哪裏休息的?”
何明沒好氣的往那個方向指了指。
“就那邊,你可別告訴我有什麼野人。”
張小童摸着下巴想了想。
“野人是沒有,但是有山魈,我記得那羣傢伙好像就是棲息在那片森林裏,而且你一開始住的那個涯洞好像和那邊挨的也挺近的。”
“山魈?”
一說起這兩個字,何明條件反射的回想起來,那天他帶着人跑到這邊鬧事的時候,那些長得特別詭異的大塊頭猩猩。
這個時候人羣中也有人開始議論了起來。
“別說,我記得昨天咱們打獵的時候,我好像還看見那東西了。”
“哎呀!昨天還有一隻小猴子跟着我來着,我看他挺可憐的,給了他一個野果子,他一直跟到咱們昨天住的那個地方纔走的,該不會真是那些東西乾的吧?”
這一字一句讓何明的耳根子滾燙,又羞又臊,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張龍只覺得好笑。
沒想到那些山魈還挺有靈性,專門偷何明的喫的,心裏一陣暗爽。
“哎呀,如此看來,真相已經水落石出了,某人是不是應該滾了?”
何明氣的把牙齒咬的咯吱咯吱的響,但又無可奈何,憤怒的帶着人轉身就走。
營地的人自然不會抓住這個奚落他們的機會 ,你一言我一語的罵的他們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嘴。
何明回到住處之後大發雷霆,找出那個餵了山魈的女人暴打了一頓,並且吊在山洞外面的那棵樹上示衆。
每每想起張龍那副得意的嘴臉就氣的不行。
劉露站在一旁,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忍不住開口。
“咱們的喫的大部分都被那臭猴子搶走了,咱們現在該怎麼辦呀?”
何明怒罵一聲。
“還能怎麼辦?繼續找!”
劉露被吼的渾身一哆嗦,應了一聲之後連忙離開。
“等等!”
何明臉上的表情突然之間變得毒辣。
“那臭猴子三番兩次的過來搶喫的,當老子是喫素的是吧!叫那個誰給我弄點毒藥出來,放在食物裏面,然後扔在昨天那個位置,要那種喫一點就毒發身亡的。”
劉露被嚇得臉色蒼白,連連點頭。
很快,石莉抓到毒蛇提取了毒液 ,但把毒液放進食物的那一瞬間猶豫了。
咬了咬牙,換了一種有毒的草,榨成汁液塗在上面。
死不不了,但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