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彭,張小童,你們跟着我下來,其他人就在上面等着。”

    說完之後,張龍把草繩遞給王凱旋,一手舉着油燈,一手拉着繩子另外一頭下去了。

    張小童緊隨其後,彭海走在最後面。

    這是一個大概十平米的空間,正中間放着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兩側的牆壁上還有放油燈的地方。

    再往下就是一堆看不出來是什麼的東西。

    有白有黃,還有些木頭渣滓,這種東西靠着牆放了三面,剩下一面就是他們來的地方。

    “這都是啥呀?”

    彭海蹲在地上,大拇指和食指捏起一片白色的東西,沒想到那東西居然變成了粉末,一碰就碎。

    “我看看。”

    張小童從口袋裏翻出眼鏡戴上。

    仔細觀察了片刻之後捏起一塊木頭觀察了片刻,又湊到鼻子下聞了聞。

    “這木塊紋理直,邊緣部分有點淡淡的紅褐色,還帶着一股特別淡的香味,應該是杉木。”

    “哎呦!”

    緊接着地上就傳來一陣顫。

    張龍條件反射的回過頭去看。

    只見彭海坐在地上,一張臉通紅,剛纔那桌子也散了架。

    “臥槽……我就扶了一下這桌子,這杉木怎麼可能這麼不結實?幾十年前就有豆腐渣工程了?”

    張龍一陣扶額。

    “不是,你怎麼想的?眼見着同樣材料的書櫃都碎成這樣了,你還去扶那桌子,不摔你摔誰呀?”

    話說完,在那堆東西上翻了翻。

    “這是個杉木做的書櫃,那些都是,但是因爲年代太久遠了,這些木材和書籍都壞了,能夠保存到現在這個樣子,大概就是因爲這裏被真空過的原因。”

    “真空?”

    彭海拍了拍屁股站了起來。

    “這怎麼密封啊?你剛纔不是說年代久遠嗎,怎麼可能有真空技術……”

    張小童伸手指着不遠處的一個油燈。

    “用那個。”

    “油燈燃燒會消耗掉大量氧氣,這個地下室密不透風,只要在出口位置堵嚴實了再在室內點上足夠燃料的油燈應該可以做到這一點。”

    “嘿,那按你這樣說,以前住在這兒的人還挺聰明。”

    “好了,咱們走吧,這裏好像沒有什麼能夠看出來的東西了,把那油燈帶上。”

    幾個人順着麻繩重新回到了地面。

    坐在堂屋聊起剛纔發現的那些東西。

    “我之前下去的時候仔細觀察過了,那個桌子是榫卯結構,那種樣式的桌子現在已經很少見了。”

    “用得着你說?杉木的東西少說也要五六十年纔開始腐爛,更何況是真空過的,能夠爛到那種程度少說也有幾百年了。”

    “嘖,非也非也。”

    只見王勝利雙手捧着那油燈細細端詳。

    “你們知道這油燈是哪朝哪代的嗎?”

    “哪朝哪代?哥呀,你可別跟我開玩笑了,就這麼個破玩意兒,還論得上朝代?”

    王勝利給了王凱旋一記暴慄。

    “之前讓你好好讀書,你不聽!這下遇到真寶貝了還認不出來!”

    “這就是一個特別典型的秦時纔有的陶油燈,注意是陶,不是陶瓷哈,瞧瞧這些做工,瞧瞧這深度,如果不是唐代的那我把這燈給吃了!”

    王勝利說完之後,把胸脯拍得啪啪直響,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堅定。

    其實來這座荒島之前,王勝利所做的那些事情範圍廣的很,其中就包括這些個玉器古玩。

    那全國大大小小的古玩市場他都去過,見過不少的假貨,也見過不少的真貨,正所謂熟能生巧,看的多了也自然就懂了。

    張龍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又看看其他人。

    “唉你們說這地方到底是誰修建的?我看剛纔那地下室弄的規規矩矩的。”

    “是啊,要我說咱這地方好像比營地裏還要好,只要稍微收拾收拾就能住了,只可惜怎麼給修在這種鬼地方了。”

    “這要是修在外面的話,咱就不用白費那麼長時間修建營地了,忙活了那麼長時間,還是沒有人家這裏舒服。”

    見沒有一個人搭理他,王勝利氣得吹鬍子瞪眼。

    “嘿,你們幹啥呢,哥哥我說的是真的!”

    “嘖,唉,我說王勝利,你說這東西是秦代的,那你有啥證據嗎?就這麼個形式的油燈,你讓我現在給你做一個,我也能做啊,作完之後稍微放一段時間,或者在土裏埋幾年挖出來不跟這個一模一樣嗎?”

    “哎呀,我雖然沒有證據吧,但是我這直覺向來是準的,哎哎哎,幹嘛呀別走啊,我說的都是真的!”

    要是這話是從張小童嘴裏說出來的,張龍覺得還可以研究研究。

    關鍵之前在營地裏的時候,王凱旋就已經把他哥的那點破事兒都給抖了乾淨了。

    他早年間中了彩票,胡吃海喝一段時間之後,看中了一塊美玉,花了高價錢買下來,沒事兒,就像他那些狐朋狗友顯擺這塊玉。

    那當間兒還真有人認識玉的,說他說這塊玉是假的,王勝利一聽這話頓時就怒了,說着說着還差點跟人打起來。

    倆人打賭說這要是真的,那人出雙倍價錢買下來,王勝利拍了拍胸脯就答應了下來,特地上節目找人家專家鑑定來着。

    仨老頭一看那玉就樂了,問他花了多少錢買的,八十萬,價格不低了吧?

    人聽了這話之後樂的仨人兒差點兒笑背過氣去。

    說這玩意兒是玻璃種,純的玻璃種。

    氣的王勝利好幾天都喫不下飯,然後就瘦成了這掉樣。

    就他這樣的還能看出點兒什麼來,張龍是真不信。

    幾個在其他房間稍微轉悠了一下也沒找出點兒什麼有用的東西,天也漸漸的黑了下來,乾脆就地生火做竈。

    雖然這邊房間充足,但畢竟是陌生環境,幾個人也沒敢分開睡,把幾張毯子拿到堂屋來打地鋪。

    熱了罐頭燒了水,喫完之後,各自找地方休息,當然了,爲了安全起見,幾個人輪流站崗。

    張小童第一個,然後是王勝利,王凱旋,最讓人睡得香的後半夜是張龍和白雯雯。

    分好之後,也許是因爲白天長途跋涉太累了,衆人很快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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