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露有些惱怒的瞪着兩個人。
“好了好了,問也問了看也看了,還給我。”
張龍皺起了眉頭:“回答我。”
熊雨佳嘆了一口氣,攔住了劉露的去路。
“露姐,現在這外面天寒地凍的,咱們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你要是有困難直接說就行了,我們大家都會幫你的,犯不着這樣偷偷摸摸的。”
劉露看看熊雨佳又看看張龍,有些煩躁的跺了跺腳。
“哎呀,看來我今天不告訴你們,你們就不會讓我走了是吧?這油不是我要,是劉一要的。”
“劉一?他要這些油幹什麼?”
劉露有些尷尬的咳嗽了一聲:“難道你沒看出來他們倆是……”
“是啥?”
“哎呀,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非要我說的那麼清楚嗎?”
劉露一張臉通紅,又羞又惱,乾脆把那小竹筒扔給張龍。
“你那麼想知道的話,那你自己把東西給他吧。”
話說完就跑遠了。
只留下張龍和熊雨佳面面相覷。
看劉露這樣子也不像是要做什麼壞事,反倒是還害羞起來了,張龍撓破後腦勺也沒想明白怎麼回事,拿着竹筒,兩個人就回去了。
第二天早上,劉一就找到了張龍。
“什麼事兒?”
張龍一邊剔牙一邊看着他。
他當然知道劉一找他幹嘛來了,但這東西不能給就給啊。
劉一也知道張龍想幹嘛,他一進門就看見那個小竹筒就放在桌子上了。
支吾了半天實在沒辦法,也就紅着臉交代了。
“這油是用來……用來抹在那個地方,潤滑用的。”
張龍一拍大腿,恍然大悟,說原來是這麼個事兒啊,你這兄弟還挺厲害,纔來這麼幾天就把人家搞到手了,就是愛好挺奇怪,又問那女的是誰,要不乾脆就搬到一起住算了。
劉一有些尷尬。
“說出來你別笑我,也別告訴別人啊。”
他壓低了聲音,湊到張龍的耳朵邊說,他喜歡的是個男人,現在就和他住在一起。
一句話,讓張龍如遭雷劈。
又說男人和女人不一樣,要是沒有潤滑就根本進不去,大廚房裏的油不多了,只有劉露碗裏的油多,所以他才麻煩劉露把喫剩下的油留給他。
而劉露之所以會大半夜的偷偷跑出去把油弄到那個竹筒裏,也是怕人看見。
張龍聽了之後,心裏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張開嘴巴又不知道該說啥。
只能說,這種愛好現在雖然不少見了,但作爲一個鋼鐵直男,還是多多少少的有點覺得噁心。
出於尊重,張龍什麼也沒說,把東西給他就讓他走了。
關於這件事情也沒有宣揚出去,只告訴賀悠悠,以後多往劉一的飯菜里加點油。
這場鬧劇就以這樣尷尬的解決收了尾。
衆人分工合作,又加急製造了一大批炭火,一直到倉庫裏多的實在是堆不下了張龍也沒有停下,反倒是讓人再做一個倉庫出來。
第二個倉庫很快也被填滿了。
經過這段時間的辛苦勞作,張龍意識到一個問題。
雖然是寒冬臘月,但人劇烈運動過後還是會發汗,可是當初修建營地的時候,並沒有考慮到冬天的事,那個簡陋的浴室雖然是淋浴但也架不住冷,燒好的熱水放在上面,沒過多久就會變冷了。
爲了防止感冒,那個浴室入冬以來一直沒怎麼用過。
雖然大家都沒說,但臉上的煩躁,以及營地裏的一股若有若無的氣味還是寫出來了。
張龍突然之間想起之前遇到小雅的時候見過的那個溫泉。
可惜距離太遠了,不然他真想帶着所有人一起去舒舒服服的泡個溫泉。
說起溫泉來,張龍突然想起以前看過的一個段子,說有些假溫泉,人在上面泡澡,服務員在下面添柴,這倒是讓張龍靈光一閃。
立即找了地方畫了圖紙,然後招呼幾個男人一起開工,直接推倒了原來的浴室,在上面建立起一間房屋,保證良好的通風,又不至於冷。
完工之後,在裏面又劃分了幾個區域,放衣服換鞋的,更衣的,休息的,然後在入口的位置往下挖了個空間。
用泥巴在窯裏燒了個能夠容納十幾個人一起洗澡的超級大鍋,安置在那個預留的坑裏,剩下的部分用泥把全部貼緊了,延長壽命。
緊接着找來之前找到的水管埋在地裏做排污用。
最後又帶着人去了一趟沙灘,找了不少的鵝卵石和貝殼回來,把鵝卵石稍微清洗一下,然後往地上一鋪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做完這些之後,幾個大老爺們直接把瀑布裏接來的水倒進鍋裏,然後燒柴加熱,跳進那口大鍋裏洗的水黢黑。
用一根管子利用虹吸原理換了水之後又泡了幾個時辰這才離開。
剛一出來,女人們就迫不及待的拿着乾淨衣服鑽進去了。
張龍泡完澡之後滿意的躺四養八叉的躺在老爺椅上和彭海閒聊。
他說老彭啊,來到這座荒島這麼長時間了,一直到今天才知道什麼才叫活着。
彭海說,咱們可以一點一點的把這個營地修建得更完善,到時候,回不回去其實已經無所謂了。
聽了彭海的話,張龍沉默了。
的確,眼下的營地確實越來越完善,新修建的浴室冬天可以用來泡澡,夏天可以蒸桑拿,不缺喫穿,更不用應付那些自己不想應付的,每天都有大把的空閒時間,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除了沒有電子產品和網絡之外,這個地方什麼都有了,這讓張龍感覺自己彷彿回到了小時候
那個時候,也沒有那些東西,三個五個夥伴夏天下河摸魚,秋天上樹摘果子,冬天在雪地裏打雪仗,春天在山野裏遊蕩。
無憂無慮,就像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