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們跳進河裏,還有一線生機。
雖然河流湍急,也總比被這個蟲子給壓死的好。
“抓緊時間,我們幾個趕快綁在一起,不然到時候進了水裏,我們被衝散了就真的完了!”
幸虧那個蟲子的前進速度比較慢,這也給他們爭取了一些時間。
他們用繩子在自己的身上不斷的纏繞着,怕一根繩子不夠,他們用了三根繩子。
看着不斷前進的怪物,他們眼睛一閉,背對着河水毫不猶豫的倒了進去。
掉進水裏的一瞬間,他們只覺得耳朵一陣的轟鳴。
湍急的河流不斷的衝擊着他們的身體,一不小心就嗆了一口水。
幾人掙扎着想要到水面上面換氣,每次都被河水打的再次掉了進去。
“你們……咳咳。”張龍努力穩住身形,從水裏露出來頭,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緊緊的拽着繩子。
“怎麼樣了,你們……咳咳。”
話還沒有說完,河水打來,直接嗆進喉嚨裏面。
下意識的張龍就想咳嗽,可是一張嘴那些河水就爭先恐後的灌了進來。
“我……”
他想要說什麼,嘴裏“咕嚕嚕”的,沒多久就失去了知覺。
他的身體在水裏面不斷的浮沉着,劉一他們用盡全力想要去接近張龍,每每都被喝水衝開。
幸好他們之間有繩子,幾人拽着繩子,一點兒一點兒的接近。
剛拉住張龍,一個浪頭打過來,他們直接被拍進水裏,沒有了身影。
在昏迷之前的最後一刻,他們的腦海中都有些疑惑。
爲什麼就這麼三四米寬的河裏面,會有這麼大的浪花不說,竟然還這麼的深?
只不過很可惜這個問題,誰也沒有辦法回答他們。
他們在水裏不斷的浮沉着,因爲幾人中間的繩子的聯繫,他們有時候撞在一起,有時候又分開。
幸虧他們用了三四根繩子,要是一根的話,他們早就被衝散了。
他們的身體跟着水流不斷的浮沉着,時不時的撞上一些石頭。
他們沒有絲毫的察覺,就那樣漂流着,不知道過了多久,像是撞上了什麼東西,他們停了下來。
這裏的河流已經平穩了下來,他們在水裏不斷的飄蕩着。
在水的推動下,他們慢慢的靠近河邊,最後慢慢的停了下來。
陽光打在他們的身上,給幾人鍍上了一層金邊,好像是天神下凡一般。
時間就這麼流逝着,河裏的一些小魚時不時湊到他們的屍體邊來回的遊動着,不知道在做什麼。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龍猛地一下從水裏坐了起來,抹了一把臉,驚魂未定一般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過了十來分鐘,他的呼吸才漸漸的平穩下來。
有些茫然的看着周圍,張龍記得他們是爲了躲避那個蟲子才跳到水裏去的。
“這是哪裏?”
他低頭看到身上的繩子,一下子就清醒了。
連忙拽着繩子,去尋找他們的身影。
幸虧他們用了好幾根繩子,在這麼湍急的河流裏,他們幾個依舊緊緊的連在一起,沒有分開。
一屁股坐在地上,用手撐着身子,“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
他只覺得體內一陣陣的空虛,一點兒力氣也提不起來,就好像身體不是他的一樣。
剛開始張龍還在不斷的拍打他們的臉,呼喚他們儘快的醒過來。
可是隨着時間的流逝,張龍的內心有些慌張。
雖然他們還有呼吸,可就是醒不過來。
張龍看着他們有些不知所措。
“怎麼……怎麼還不醒啊!”
張龍捂着胸口,覺得裏面疼得不行,就是呼吸都覺得費勁。
有些難受的捂着胸口,弓着身子,他就好像一隻煮熟的蝦子一般。
“好疼!”
他死死的咬着牙關,嘴脣上面鮮血淋漓,順着嘴角滴落下來。
“啊!”
張龍再也忍不住仰天嘶吼,看着昏迷不醒的他們,掙扎着走過去想要把他們叫醒。
剛踉蹌的走了兩三步,眼前一黑,直接撲倒在地,不省人事。
時間慢慢的流逝着,太陽漸漸的從正頭頂往西偏移。
和煦的微風吹在幾人的身上,身上的鳥兒“撲棱棱”的飛走了。
李易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掙扎了幾次也沒有爬起來。
費力的支撐着上半身直起來,看着昏迷不醒的幾人,他不禁有些焦急。
“張龍,劉一你們怎麼樣了!”
他大聲的呼喊着,幾人卻沒有絲毫的反應。
尤其是在看到張龍身下的鮮血的時候,整個人恨不得立馬衝過去。
“張龍!張龍!你們樣了?”
他一邊掙扎着向前爬,一邊大聲的呼喊着。
也因爲他的叫聲,劉一跟歐陽泰 他們也慢慢的清醒過來。
“這是在哪裏?”
“李易發生什麼事了?”
……
“快,看看張龍的情況。”李易焦急的指着前面的張龍說道:“我醒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趴在地上,並且身下都是鮮血了。”
劉一跟歐陽泰掙扎着站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到張龍的身邊。
費力的把他翻過來,確定只有肩膀受傷出血了,幾人才鬆了一口氣。
他們三人費力的擡着張龍,找了一處避風隱蔽的地方放了下來。
來回幾次把王勝利還有行李也弄了回來。
“我們是怎麼上岸的?”
“不知道。”
“就算是河水把我們衝到岸邊,也不可能自己上岸啊。”
“反正我醒過來的時候,你們還沒有醒呢。”
“總不可能是我們自己上來的吧。”
李易說到:“不是勝利就是張龍了,也有可能是別的什麼東西。”
“還能是野獸不成?真要是野獸就給我們吃了?”劉一毫不猶豫的給了李易一下,說的都是什麼話。
“你們兩個別廢話了,趕快喫點兒東西,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歐陽泰看着昏迷不醒的兩人,神色有些擔憂,都這麼久了還不醒。
他們也沒有找到魚頭的蹤影,不知道是被衝散了,還是醒了以後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