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之前也見過一個腦子被喫乾淨的屍體,可是那只是屍體罷了。
這跟親眼看着一個動物享受的喫掉另一個動物的腦子,那種感覺是不一樣的。
張龍不知道應該怎麼來形容,是害怕,是震驚,還是別的什麼。
總之各種情緒混合在一起,讓他恨不得落荒而逃,
很快那個老虎的腦子就被他喫的一乾二淨。
那個猴子有些意猶未盡的把老虎的腦子反反覆覆的看了好幾遍,最後不滿意的扔到了一邊。
好巧不巧的那個老虎空蕩蕩的腦子,正好對着張龍,
空無一物的腦子,看起來讓人覺得有些害怕。
張龍“咕咚”一聲嚥了一口口水,不知道爲什麼感覺自己就好像是這個老虎一般。
搖了搖頭,把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從腦子裏晃出來,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儘量忽略那個老虎腦袋散發的陣陣血腥味,張龍看向那個猴子。
他喫完腦髓以後,直接把老虎的心臟也給掏出來吃了。
喫完以後直接跳上旁邊的一棵大樹,半天沒有了動靜。
張龍也不敢過去探查,見半天沒有動靜,他慢吞吞的離開了。
回來以後,幾人看着他蒼白的臉色有些擔心。
“張龍你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事你說。”
“發生什麼事了?你看到什麼了?”
……
看着他們關切的眼神,張龍張嘴剛準備說話。
想到之前看到的場景,忍不住跑到一旁吐了起來。
好半天他才直起來腰,整個人吐的胃裏已經沒有任何東西了。
就是屍山血海,他也不是沒有見過。
可是你讓他如何接受剛剛看到的?
喫腦子的怪物,他不是沒有聽說過,就是之前還有報道甚至一些古代的達官貴人專門喫猴腦。
可是那對於他而言,都是道聽途說罷了。
但是今天他眼睜睜的看到了,親眼看着那個猴子拋開老虎的腦子,一口一口的喫掉他的腦髓。
一想到那個畫面,張龍就覺得自己彷彿是哪個老虎。
在沒有徹底斷氣之前就被猴子割喉,然後喫掉腦子。
好一會兒張龍才忍着內心的噁心,把這件事給他們簡單的說了一下。
儘管一些細節省略了,劉一幾人聽到依舊惡心不已。
更別說他們想要繼續前進的話,還要經過那裏。
越想幾人得內心,就愈發的害怕。
生怕一不小心就被那個猴子給抓住,然後吃了腦子。
幾人就那樣沉默着,誰也沒有主動說話。
他們都在思索,到底要怎麼做纔可以避開那個猴子。
“我們要怎麼辦?”王勝利目光驚恐的看着他們,身體肉眼可見的抖動着。
只是聽張龍的描述,他就已經腦補出那個猴子是多麼的兇殘惡毒了。
一想到還有可能跟那個猴子碰面,他就恨不得掉頭就跑。
見他們不說話,王勝利也是急得不行。
“歐陽,看看紙條上面又說嗎?”
現在他們只能寄希望於張小童留給他們的紙條上面,有解決的辦法。
“你那邊有發現嗎?”
張龍把手裏的紙條翻來覆去得看了兩三遍,更是讓劉一他們還看了幾遍,愣是一點兒線索也沒有。
這不由得讓他有些心急,難不成他們真的要繞道?
不是不想繞道,實在是因爲張小童給他們的東西上面,有解釋說從這邊繞路過去,就是一片沼澤。
從沼澤過,他們還不如跟這個猴子打一架呢。
怎麼說也要比在沼澤裏面,活活悶死的好。
歐陽泰看着罐頭盒子上面的信息,整個人有些不可置信。
可是他已經反反覆覆的看過好幾次了,每次都是這個。
“張龍你自己看吧。”
他把盒子遞給張龍,指着自己剛剛找出來的那個解決辦法。
聽到有辦法了,張龍也是激動的不行,連忙接了過來。
在看到那個所謂的辦法以後,他直接給愣住了。
“這他媽是辦法?”
他有些煩躁的抓着頭髮,不知道作何選擇。
張小童總不可能害了他們幾個啊。
可是這上面的辦法,更讓他們自殺有什麼區別?
“到底怎麼了?”
劉一幾人焦急的詢問着,因爲字小的原因,他們幾個根本沒有看清楚到底寫的什麼東西。
張泰把盒子遞給他們,在幾人看完以後,也給愣住了。
“這也算是辦法?張小童不會想要我們的命把?”
幾人有些暴躁的在原地走來走去,根本不知道應該要不要去相信這個辦法。
因爲這簡直就是在拿他們的命去賭博。
幾人最後把目光看向張龍,等待着他的回答。
張龍看着他們眼中的信任,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麼選擇。
“我想想,我想想!”
他有些焦躁不安的來回渡步,心裏明白張小童肯定不會傷害他們的。
可是這上面的辦法,怎麼讓他們相信?
半晌,張龍抹了一把臉,深吸一口氣說到:“我想你們也知道沼澤是多麼的可怕,我們根本不可能過去的。”
“說是有兩條路,可是實際上我們只有一條。”
“我也不知道這個辦法有沒有效果,可假如沒有這個辦法,我們是不是要去跟那個猴子硬拼?”
被張龍這麼一問,他們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這個辦法有沒有效果,都是無所謂的。”
“當然有效果自然是最好的,沒效果我們就跟那個猴子打一架,我們五個人還打不過他?”
被張龍這麼一說,幾人堅定的點了點頭。
是啊,他們只顧着想這個辦法怎麼會這麼的簡單了,可是忘了要是沒有張小童留下來的東西的話,他們會怎麼選擇?
現在無非就是用上張小童留給他們的辦法,再加上他們原本應該做的罷了。
“都這樣了,我們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幹他孃的,不就是個臭猴子?”
李易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說道:“還能殺了我們五個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