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無限靈田 >第四十八章 對話
    陸仁自然不管金袍中年人喫驚不喫驚,也根本就沒有和其浪費脣舌的想法。

    他已經打定了主意,既然對方死追着不放,逃也逃不掉,那沒有辦法也只能放手一搏了,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不過,在見到金袍中年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之後,陸仁的心裏多少還是有些暗暗得意。

    因爲從一開始,他從氣勢上可就被對方壓得是死死的,現在能讓趾高氣昂的金袍中年動容,心裏也算是找回了一點平衡。

    不過陸仁能克服恐懼並決定出手反擊,最大的功勞還是得歸功於無名功法。

    自從修煉了無名功法之後,陸仁的膽識、性情甚至是頭腦,都可謂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尤其是膽識,在明白金袍中年不可能輕易罷手之後,就快速冷靜下來並選擇出手反擊,要是換作以前的陸仁那是絕對沒有這麼果斷的!

    當然了,陸仁心裏的念頭雖然飛快轉動,但手上的動作可沒有因此而有絲毫的停頓,反而在瞅準金袍中年驚愕的瞬間,毫不猶豫就將指間的血刃術對其斬了過去。

    但是,金袍中年明顯也一直緊緊盯着陸仁的一舉一動,雖然在看到血刃術的一瞬間喫驚不已,但真等到法術攻來的瞬間,其臉上的驚訝之色頓時一收。

    然後就見金袍中年腳下白光一閃,人影再一晃,就險險避開了血刃術的斬擊。

    “你是燕氏一族的人?”

    金袍中年剛躲開陸仁的法術攻擊,嘴裏就沉聲的問道,而他看陸仁的眼神,也是充滿了古怪至極的意味。

    “呵呵!閣下的廢話還真是不少啊?”

    陸仁卻是不答反而冷笑一聲,對於金袍中年又說出一句讓他摸不着頭腦的話,陸仁是真的感到有些不耐煩了。

    他當然知道金袍中年肯定是誤會了什麼,但是從對方使出神識攻擊的那一刻,陸仁就知道自己是不可能跟此人廢話解釋的。

    因爲神識術功法上可說的明明白白,神識攻擊那可是一門最陰險歹毒的法門。

    雖然只有到了六層功法的時候才能初步掌握,但低境界的修真者只要被人用神識攻擊,輕則神識受創昏迷不醒,重則就是心神大損命喪當場。

    陸仁若不是因爲丹藥之力和兩股法力的緣故抵抗了下來,恐怕現在就是一具死屍了。

    所以,修爲明顯高於陸仁的金袍中年是抱着殺死他的意圖纔出手的,對此陸仁心中自然早憋了一口惡氣!

    如果能出手滅殺了金袍中年,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當然了,陸仁也不是沒想過跟金袍中年如實道出事情原委,但轉瞬之後他就否定了自己的這個天真念頭。

    他的無名功法可就是從金袍中年身上偷學來的,說不定其知道此點之後,更加要殺人滅口了。

    就陸仁所知的飛靈門門規來看,任何一門高深的武技,都是不可能在未經門主許可的情況下私自傳授的,如果違反門規,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條。

    再說無名功法是什麼?對於陸仁來說,那可算得上是修真者最寶貴的東西,更有可能還是金袍中年絕對不能泄露的隱祕!

    所以與其跟對方費盡口舌,還不如讓金袍中年一頭霧水,說不定還能因此多增加幾分勝算。

    而陸仁之所以開口譏諷,目的自然是想徹底激怒金袍中年,只有對方出手,他纔有勝出的希望。

    “燕兄弟!住手!剛剛之事都是誤會!先聽燕某說上幾句?”

    可就在陸仁再一次將一道血刃術斬向金袍中年之時,其竟然一反常態,並沒有因爲陸仁的譏諷言語而有絲毫的怒色,反而一閃避開之後一臉誠懇之色的大喊道。

    “燕兄弟?”

    陸仁陰沉着臉,看着似乎不打算還手的金袍中年,語帶疑惑的道。

    他既沒有否認,當然也沒有承認。

    如果金袍中年一直避而不戰,那陸仁心中跟其打消耗戰的想法可就徹底落空了。

    “是的!燕兄弟遠道而來,想來是族中長輩終於願意接納燕某了?剛纔之事純粹是個誤會,若是早知道是燕兄弟,燕某是絕對不可能犯糊塗對自家人出手的!”

    金袍中年一見陸仁真的停手了,連忙神態溫和有禮的說道。那模樣、那口氣,哪裏還有之前的半點殺氣,簡直就跟家中來了貴客唯恐招待不周的和善佬似的。

    而陸仁在見到金袍中年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的討好樣子之後,是真的愣住了。

    但在心裏略一思索,陸仁卻感到有些犯難了起來。

    如果承認就是對方口中的“燕兄弟”,那自然很有可能一場生死搏殺就會消彌於無形。

    但若之後又因爲言語上再露出破綻馬腳,那說不定還會發生跟眼下同樣的局面。

    只是真的要跟對方拼個你死我活,陸仁又沒有絕對的把握說自己一定是最後的贏家。

    所以在見到金袍中年態度轉變之後,陸仁還真就一下子陷入了兩難的局面。

    “雖然對此人要置我於死地很氣惱,但沒有十足把握的情況下真跟其拼殺到底,倒也太過不理智了些!”

    陸仁心裏不由上下打鼓的想道。

    不過就在陸仁搖擺不定之時,金袍中年卻又繼續開口了:

    “當然了,剛纔的一切都是燕某的過失!只是因爲誤將燕兄弟當成了仇家,纔會貿然出手的!不過此事說來也和燕某上次入族之後有很大的關係,但是此時三言兩語恐怕也說不清楚,還請燕兄弟萬萬不要見怪纔是?”

    金袍中年一邊說着,一邊伸手對着雙腿輕輕一拍,然後兩道白光從其腳底一閃之後,化作兩張金字符紙落入了他的手中。

    不過金袍中年看也不看那兩張金字符紙,只是隨意將手掌一翻,再對着腰間的一個黑色布袋一丟,那兩張金字符紙就一閃縮小鑽入袋口之中不見了蹤影。

    然後金袍中年就朝着陸仁所在緩緩拱了拱手,那意思似乎是對之前的出手而表達歉意一般。

    陸仁自然將金袍中年的一舉一動都仔仔細細的看在了眼裏,當看到對方施展出如大變戲法的手段之後,心裏是又喫驚又好奇。

    “在下可不姓燕!至於爲什麼會施展血刃術,那還得問一問閣下爲什麼會將此功法刻在雙臂之上了?”

    陸仁見金袍中年態度誠懇,似乎真的沒有出手的意圖時,心中思索了片刻,就從懷裏摸出一本寫着無名功法的小冊之後不鹹不淡的說道。

    “什麼!這……這怎麼可能!”

    金袍中年一聽陸仁的話,頓時就像見了什麼匪夷所思的事情,眼睛一下子就瞪得如燈籠一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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