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傷在了身上?
顧卿寧又去扒葉淮楚的衣服,葉淮楚沒阻止她,衣裳被她弄得凌亂,沒搞清她到底想幹什麼。
只是這樣,好像有些不妥吧?
在顧卿寧的小手要伸進他的衣襟裏前,葉淮楚抓住了她的手,“小丫頭,幹嘛呢?”
只見小丫頭晶瑩的水眸裏蓄滿了眼淚,要落不落的樣子,直戳他的心臟,嘟着嘴說:“哥哥可有受傷?寧寧好擔心你。”
原來是擔心他,還以爲是出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哥哥沒事,沒受傷,不信你看,一點傷口都沒有,那頭野豬根本就沒碰到哥哥。”
葉淮楚把他的衣服解開了,露出了精裝的胸膛,上面幾道不太明顯的刀疤吸引了顧卿寧的視線。
小手摸了上去:“這是……”
“一些小傷罷了,你怎麼還哭起來了?”葉淮楚連忙捧住了顧卿寧的臉,幫她擦眼淚。
顧卿寧的眼睛不停地往地上掉金豆子,聲音帶着哭腔,“還小傷呢,肯定疼死了。寧寧就算是被針不小心紮了,都會好疼好疼,哥哥當時一定疼死了吧?”
一想起霜雙說,他之前對抗黑熊,還斷了幾根肋骨,現在雖然是好了,但顧卿寧還是會心疼。
還有,他的腿,還被黑熊咬了。
顧卿寧是爲他而哭,擔心他受傷,心疼他的傷口。
這小丫頭,那點小傷,對他來說真的算不了什麼。
“哼,寧寧纔不信呢!你別亂說。”顧卿寧抱着他的脖子,眼淚都蹭他脖子上了。
雖然知道是激將法,但是很受用。
“好了,別哭了,把眼淚擦擦,咱們喫兔肉。兔子肉可好吃了,再不喫就涼了。”
葉淮楚伸手幫她擦乾了眼淚,端起碗喂她喫兔肉。
兔肉已經變成溫的了,沒那麼燙人。
也虧帳子裏溫度高,要是擱外邊,沒過多久就涼透了。
“來,張嘴。”
說實話,兔肉很好喫,就是有點油了,喫上幾口兔肉,就得喝一口水。
喂她喫完東西,葉淮楚把衣裳繫好,其實也就隨手整理了一下,看上去沒有白日那麼整齊,反正晚上也不出去了就一直在帳子裏陪着顧卿寧。
飯菜撤了下去,葉淮楚把琴擺了出來,教顧卿寧彈新的曲子。
之前教了幾首,顧卿寧自己也學了幾首,都是難度不大的。
難度大的,它的指法跨度也大,這對於還是小孩子的顧卿寧來說,就很難了。
王帳中傳出優美的琴聲,路過的世家小姐紛紛駐足傾聽。
她們以爲這是葉淮楚彈的,其實是出自顧卿寧之手。
“沒想到王爺也會彈這首曲子,不知道他以後會娶誰做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