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楊婆子不曾想她會問自己這個問題，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
“還……還行，多謝小姐關心。”
顧卿寧的視線從她的臉上移到了她的手上，“我見楊婆子這雙手挺利索的，想必在府上一定幫了夫人很多事吧？”
楊婆子這雙手，上輩子可沒少折磨她。
顧卿寧恨不得叫人把她這雙手剁了，可她不是這樣的人，做不出來這樣的事。
這問題一個接着一個讓人疑惑，“是，是，夫人總誇讚奴家做事做得好。”
可不就是做得好嗎，是楊夫人身邊的一條狗，更是她小表姐欺負她的幫手。
話音一轉，“可是寧寧一點也不喜歡這雙手，能不能不要讓我再瞧見它？”
“啊？”楊婆子又愣住了，對上顧卿寧的眼神，竟從她的眼睛中，看到了一閃而過的狠厲。
這……這是一個六歲女孩該有的眼神嗎？
楊婆子竟還被嚇到了，乖乖的把手藏到了身後，等她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覺得特別不可思議。
她幹嘛要藏？不就是一小孩嘛，能把她怎樣？
即使這裏是王府，但草菅人命運傳了出去，對他們王府的名聲也是不好的。
儘管如此，楊婆子還是沒把手放回來，因爲這次來，她還是有求於顧卿寧的。
準確點來說，是現在楊家想要倚仗她在攝政王面前的寵愛，從而一步登天。
“府上表哥表姐們都還好吧？”顧卿寧微笑着問。
她的笑中，藏了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恨意。
“呵……”顧卿寧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
那楊婆子說的正起興，壓根就沒有看見。
還妄想參加科舉考個好名次出來，就他那樣的人，就算考了好名次，也會因爲他的品行，斷送他和楊家的前途。
至於那幾個表姐表妹，都不是什麼好貨色，上輩子一起連着夥來欺負她，她可都記在心裏呢。
“那就好。”顧卿寧靠在了椅子上，打了一個哈欠，“寧寧有些困了，就先回去休息了，楊婆子你請自便吧。”
“誒……”
沒等楊婆子說完，顧卿寧就走得沒見人影了。
她還沒回答同不同意去永城呢？
怎麼就走了？
楊婆子在原地跺了好幾下腳，從偏廳出去，撞上了柒七。
楊婆子眼熟她，上午在王府門口的時候，就看見她和霜雙左一右站在顧卿寧身邊，應該都是貼身伺候她的侍女。
就連忙拉着她問：“姑娘，你家小姐到底是什麼意思呀？”
柒七扒開她的手，“楊婆子，我家小姐是什麼意思我不知道，畢竟我也不是她肚子裏的蛔蟲。楊婆子要是不着急回永城的話，就先在王府住下吧，我去給你安排住處。這大過年的，也不好趕路是不？”
說完，柒七也走了，不再理會婆子。
“誒！你們怎麼都走了？這一個兩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