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人站在外面,調整好角度,是能看見裏面的一些情況。
“你確定嗎?”顧卿寧瞧着單香,又問了一遍。
單香點頭,“是,奴婢確定。”
顧卿寧又偏頭看向單香旁邊的丹詩,“是那扇窗戶嗎?”
丹詩也點頭,“小姐,是那,奴婢真的看見她在那站了好一會,奴婢真的沒有冤枉她……”
顧卿寧擺手叫她打住,自己則起身,對霜雙說:“你跟寧寧過去看一下。”
“是,小姐。”霜雙過來攙她。
顧卿寧沒發話,她們兩個侍女不敢起來。
單香不知道顧卿寧此舉何意,心中有些慌,眼睛左顧右盼,緊張得摳手指。
這些,跪在她旁邊的丹詩並沒有發現,她心裏還正氣着,從來就沒遇見過這樣顛倒是非的人,真是氣死人了。
顧卿寧和霜雙從房間裏走出去,走到單香說的那扇窗戶前。
顧卿寧身高還沒有窗戶那麼高,要踮起腳才能看見窗戶裏面的樣子。
“霜雙,你去搬一條板凳過來。”
“是,小姐。”
霜雙搬了板凳過來,扶着顧卿寧站了上去。
窗戶的縫開得小,角度大了就看不見裏面的樣子。
顧卿寧躬起身子調整角度,把能看到的地方都看了個遍。
她記得,剛纔單香沒被發現時,她正坐在靠牆的書桌前做功課。
而從這扇窗戶看進去,她坐到那個地方剛好是個看不到的死角,無論怎麼調整角度都看不到。
如果真如單香所說,她是想看看自己長什麼樣,在這個窗戶這邊看不到她,應該換地方纔是。
可丹詩說看見她站這好一會了,她都沒換地方,可見她根本就不是因爲這個原因。
一會兒後,霜雙從板凳上下來,“小姐,從這裏看不到您坐到位置,那個單香肯定是在撒謊。”
“嗯,寧寧知道了,咱們進去吧。”
相比第一天才來上值的單香,顧卿寧更相信自己的判斷和丹詩說的話。
丹詩在王府待了好幾年了,每天只是照顧照顧花草,沒必要撒謊。
顧卿寧回到之前的位置上坐好,摩挲着打量單香,“單香你擡頭,我再問你一遍,你真的是好奇我長什麼樣子,才偷偷摸摸嗎?”
顧卿寧的聲音帶着一股攝人的威嚴,跟她稚嫩甜美的長相完全不符。
單香知道自己暴露了,連忙求饒,“小姐,奴婢知錯了,小姐您饒了奴婢吧,不要把奴婢交給王爺他們。”
世人皆知攝政王的手段,要是落在他手裏,還不知道能不能留個全屍。
爲今之計,只有求顧卿寧,才能保住性命。
“只要小姐肯饒恕奴婢,奴婢什麼都說。”單香一個勁兒的在地上磕頭,額頭都已經磕出印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