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公公硬着頭皮說:“皇上,郡主許是出門了,咱們還是改日再來吧。”
“朕不信,門房明明說沒有看見寧兒出門,她總不可能是從後門偏門走了吧?江公公,你帶人過去問問。”葉荀楠吩咐道。
他來王府,很少會提前告知,就是怕顧卿寧得知了,會有意躲着他。
他之前來的太勤了,而且有規律,基本上都是幾天出來一次,顧卿寧找着了規律,就躲去了程府。
所以他這次隔了很久時間纔出來找顧卿寧,結果還是不見人。
江公公帶人去各個偏門和後門查問了一番,都說沒有看見顧卿寧。
也就是說,顧卿寧現在還在府上的某個地方,但就是不肯出來見他。
“給朕找,朕就不信找不到她。”
葉淮楚現在不在府上,葉荀楠隨意胡來也沒人敢攔着他。
江公公想勸,但是看他的樣子,還是把話給憋了回去。
這個節骨眼上,還是不要去惹怒他了。
除了蘭院,其他地方找遍了也沒見到顧卿寧的人影。
葉荀楠此時就站在蘭院外,“那就去蘭院找,她一定在裏面。”
“可是這……”這是葉淮楚的院子啊,現在進去了,萬一等他回來之後發火,遭殃的可是他們這些奴才呀。
葉荀楠回頭瞪了他一眼,“江公公,怎麼,你連朕的吩咐都不聽了嗎?他只是攝政王,並不是皇上,權力還能大過朕?這全天下都是朕的子民,整個姜朝也是朕的,朕想去哪便去哪。”
“是嘛?”
葉荀楠聽見那道聲音,心中“咯噔”了一下。
說實話,剛剛那些話他也只敢在葉淮楚不在的時候說說,可是真到了葉淮楚面前,他就沒了那個底氣。
葉荀楠是葉淮楚從小帶大的,他對自己而言亦父亦兄。
要說整個天底下,也就只有葉淮楚能壓得住他了。
葉淮楚邁着沉穩地步伐走到葉荀楠跟前,漆黑的眼睛半眯,盯着他說:“本王不在,皇上就要在本王的府上撒野,這是個什麼道理?”
葉荀楠雖然怕他,但是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也只能硬着頭皮撐着,他不能在這麼多人的面前丟了面子。
“朕是皇帝,自然是想幹嘛就幹嘛的,你雖是朕的堂兄,那也跟其他人一樣,都是朕的臣子。怎麼,你還敢抗旨不成?”
葉荀楠說這話時是真的底氣不足,別看他表面上氣勢逼人,實際上心裏在打鼓。
萬一葉淮楚記仇怎麼辦?
他這個樣子,不像是不記仇的。
但是現在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作爲一朝天子,他可不想丟臉。
葉淮楚在他說完話之後,就一直盯着他,眸底一片陰霾之色,看上去就不好惹。
完了完了,他肯定生氣了。
只見下一秒,葉淮楚說:“本王自然不會抗旨,既然皇上想進去看,那就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