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些，他都不知道。
顧卿寧悄悄擡頭看着葉淮楚的側臉，一張攝魂、完美的臉讓她看呆了。
葉淮楚好似注意到了她的視線，偏頭看了過來。
而顧卿寧在他偏頭的時候就把視線收了回來，沒有跟他對視上。
面上波瀾不驚，但心裏已經開始在打鼓了，也不知道他剛纔發現沒。
顧卿寧揪着自己的髮尾，當作什麼也不知道。
“前面到喜樂齋了，要不要過去買些糕點？”
“啊？”顧卿寧迷茫的擡頭，顯然沒有聽清楚他剛纔說的話。
葉淮楚又重說了一遍，顧卿寧才聽清楚。
“糕點，好啊，我們進去看看。”
顧卿寧一直以來都很喜歡喫喜樂齋的糕點，從來就沒變過，都吃了十多年了。
記得她第一次見到葉荀楠，就是在這裏。
那個時候，葉荀楠還是個小娃娃呢。
眨眼間，就過了這麼多年，葉荀楠長大了，她也長大了。
掌櫃的去年已經換人了，但是他認識顧卿寧和葉淮楚，畢竟這二位身份不凡，輕易忘不了。
“二位貴人樓上請。”
顧卿寧叫柒七去點，她知道自己的口味。
顧卿寧沒打算在喜樂齋喫，直接打包帶走，只是上來休息會。
不到一刻鐘，小二就提着食盒過來了，陸信上前接過來。
他們便下樓準備走。
顧卿寧對唱戲沒什麼興趣，如果是說書那還好，便跟葉淮楚說：“哥哥，待會咱們去東市逛逛吧，這邊已經逛的差不多了。”
“好，我都聽你的。”
顧卿寧笑吟吟地看着葉淮楚，臉上浮現出兩個淺淺的酒窩。
葉淮楚也朝她笑了笑，這一幕，落在了對面樓上的紅衣女子眼裏，滿是刺眼。
她不過出來聽個戲，居然也能碰到他們。
紅衣女子握着茶杯的手收緊，恨不得直接將它弄碎。
這位紅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舒雲。
不僅她看見了顧卿寧和葉淮楚，她身邊的雅樂也看見了他們。
雅樂看了一下舒雲的表情，張了張嘴到底還是什麼也沒說。
她說了又有什麼用，舒雲又不會聽她的，說不定還會把怒氣遷到她身上，何必去自討苦喫呢？
許久未聽見雅樂的聲音，舒雲偏頭看她，鬆開手裏的杯子，嘲諷道：“怎麼，這次你怎麼不勸我？是怕我遷怒與你嗎？還是你覺得我沒救了，不需要勸了？”
雅樂沒說話，低着頭。
“呵……”舒雲把頭轉了回去，“你一個字不說，我更生氣，我還是比較喜歡你像以前一樣，但前提是不要對我指手畫腳。你現在這樣一聲不吭，真的讓我很不習慣。”
雅樂這時候纔開口說話：“既然小姐覺得不習慣，那奴婢以後改過來便是。”
“這就對了嘛，你就是應該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