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你參觀一下我的產業。”
水神不由分說地拉着陳凡，開始參觀她的產業。
陳凡：“……”
稀裏糊塗地參觀了半個時辰，他方纔勉強適應水神的熱情。
同時也發現了兩件事！
第一，水神的產業規模很大，很規範，發展潛力還能更上一層樓。
第二，水神這麼熱情，是有原因的：想要讓他投資！想要讓與他合作！畢竟，陳凡也算是這片虛空的最巔峯強者之一，麾下更是有着無數世界，單單是小神界就有九個！
是很值得重視的合作伙伴！
“這麼說……”
陳凡一邊聽水神介紹，一邊思考着：“水神對我有所求？”
“既然是有所求，那就好辦了！”
他重新恢復了以往的鎮定。
又是過了片刻功夫。
“嗖！”
一位神王閃掠而至，恭敬地朝着水神行禮，道：“水神大人，一切準備就緒。”
“嗯。”
水神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笑盈盈地看着陳凡，說道：“陳莊主，請！”
“……”
陳凡猶豫了一下，便是點頭說道：“請！”
他也想見識一下，水神是如何佈置的！
“嗖！”
“嗖！”
……
隨即，衆人朝着一個方向急速趕去。
很快，陳凡便是看到極具衝擊力的一幕：
三個仙界漂浮於虛空之中，全都是大型球體，其中一個仙界的上面擺滿了各種美味：虛空神獸的血肉、各種天材地寶……
想要喫什麼，可以隨時轉動仙界。
這個仙界的兩側，則是有着兩個‘椅子’。
“什麼‘椅子’這麼大？”
“竟然和一方仙界的大小差不多？”
陳凡心頭驚歎，隨即仔細感應，發現這根本不是‘椅子’，或者說不是常規認知中的椅子，而是完全由兩個神王現出本體後，被‘編織’成的椅子。
椅子的四條腿是這兩個神王的四隻節足，椅座是這兩個神王的臀部，很柔軟，椅背是這兩個神王的上半身，靠枕是這兩個神王的胸部，沒那麼軟，也沒那麼硬。
至於這兩個神王的臀部和胸部是如何做到在垂直相交的兩個面上的，陳凡不知道，也沒時間去細究，因爲水神已經毫不客氣地坐在其中一個椅子上，然後招呼道：“陳莊主，別客氣！”
“來！”
“坐！”
“嗯。”
陳凡坐下，緊接着便是發現一個情況：這兩個變成‘椅子’的神王，正是剛剛跟隨在水神的四位神王當中的兩位。
至於另外兩位神王，則是站在兩個椅子側後方，他們的身邊各有一個仙界。
“另外兩個仙界是幹什麼用的？”
陳凡很好奇，不過也沒有多問。
“太大了！”
水神隨即注意到陳凡坐在堪比一個仙界大小的‘椅子’上，顯得有些不協調，然後打了個手勢。
“嗡！”
頓時，陳凡和水神的椅子紛紛縮小。
“嗡！”
緊接着，那個擺放着各種‘美味’的仙界和各種‘美味’也是被水神硬生生地壓縮了無數倍。
一切，都變得那麼協調。
陳凡：“……”
這鬼斧神工的手段，即便是他都頗爲震驚。
不過……
他的注意力全都在擺放着各種‘美味’的仙界內部！
原本他就發現這個仙界裏面有着生靈存在，有着獨特的文化，結果仙界被無限壓縮之後，裏面的生靈和草木山川等物全都被壓爆。
濃縮成密度極大的黏稠液體，充斥着整個仙界。
相當殘忍！
“！！！”
陳凡的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皺。
水神卻已經習以爲常，直接站起身，然後拿起仙界上面的酒杯。
陳凡和水神身後的神王，當即從身邊的仙界當中抽取一杯酒水，倒入陳凡和水神的酒杯中。
“現喝現取！”
水神淡淡一笑，主動介紹道：“陳莊主，這兩個仙界裏釀造了大量的酒水，年代久遠，味道絕對純正。”
“你一定會喜歡的。”
陳凡嘴角一抽。
一個仙界的酒水？
真不怕喝死人啊！
“對了！”
隨即，水神想到了什麼：“你可以加點東西進去。”
“比如說……這些！”
水神指着面前擺放着的小世界、高濃度的精血和一些還在蠕動的肉，說道：“它們都是很好的調味劑。”
“我先乾爲敬！”
說着，她將一個小世界放入酒杯之中，然後一飲而盡。
“啊！啊！啊……”
陳凡從她的胃中聽到了慘叫聲。
顯然，酒水裏漂浮的那個小世界裏的生靈，全部喪命。
不知道爲什麼，他莫名地感覺有些噁心和反感。
而水神似乎也是察覺到了陳凡的神態變化，奇怪地問道：“陳莊主，身體不適嗎？”
“怎麼了？”
說着，她將又一個小世界放入酒杯之中，隨手從一旁那處一個‘針’狀神器，彷彿玩似的，戳着這個小世界。
眨眼間，便是將其戳出了幾個洞，緊接着酒水順着這些洞口涌入小世界當中。
頓時……
小世界裏的生靈被酒水漫灌、沖刷、淹沒、淹死！
“啊！啊……救命啊……”
陳凡雙眼眯起，死死地盯着這個小世界的生靈，看着他們掙扎，他的眉頭皺得更緊。
“多麼美妙的聲音啊。”
水神注意到陳凡的目光，當即笑着開口解釋道：“這是我的一個小癖好，喜歡聽着這些生靈的慘叫聲喝酒，更有感覺。”
“陳莊主不覺得這些慘叫聲，像極了某種樂曲，美妙至極嗎？”
“而且……”
“告訴你一個小技巧！”
“這些生靈，經過酒水的浸泡，會更好消化，更入味一些。”
唰！
聞言，陳凡實在是聽不進去，直接起身，死死地盯着水神，問道：“水神，你難道沒有憐憫之心嗎？”
“難道不會感到愧疚嗎？”
“憐憫？愧疚？”
被陳凡這麼一質問，水神眉頭一皺，不解地問道：“陳莊主何出此言？”
隨即，她反應過來，看了看酒杯中，正在被漫灌的小世界，說道：“陳莊主，你在可憐他們？”
“你難道沒有屠宰過生靈？”
“這沒什麼可大驚小怪的吧？”
“我只殺該殺之人。”
陳凡猛地探出手，將水神酒杯裏的小世界攝入手中，然後出手將天道修復，將其內部的酒水排出。
呵……
原來大名鼎鼎的陳凡，陳莊主，竟然是個聖母。
“陳莊主！”
水神喫驚不已，有些不可思議地看着陳凡，說道：“這些生靈都是我豢養的！”
“如同農民飼養的豬羊一般，可以隨時宰殺！”
“他們屬於我的私有物品，是殺是留，我有絕對的主宰權。”
“爲什麼不可以殺？”
“反倒是陳莊主，似乎沒有權力阻止我吧？”
聞言，陳凡剛想說什麼，水神的聲音再次響起：“而且……”
“陳莊主可以阻止我。”
“怎麼阻止其他人？”
“這虛空之中，可不止是我一個人這麼幹。”
“你管得過來嗎？”
頓時，陳凡的神色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