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突然,他撒開腳丫子,快速朝井底深處衝了過去。

    “紅魚,小心。”我一邊提醒葉紅魚躲一邊去,一邊又對他道:“你是不是陳言?你別走!”

    他壓根就不理我,他的速度很快,也沒有要對紅魚出手的意思。沒一會工夫就跑到了那口棺材旁。

    很快他又來到了小天井旁,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

    但他這跳法和古家家譜上記載的吊死分屍完全不一樣,就是一個猛子紮了進去,像是逃跑似的。

    我快步跑到小天井旁,探着腦袋往下看。

    這裏早就沒了人影,井水不停晃盪着,最後恢復了平靜,在井底我看到了一個紅盒子。

    不過我哪有心思再去管這盒子和觀天井可見一角未來了,我滿腦子想的就是剛纔那個喫實心肉的人,他到底是誰?爲何感覺他是我爺爺?

    一想到那個當年爲了保我的命,把自己活埋了的爺爺,我就非常壓抑。

    “黃皮哥,怎麼了,你咋喊剛纔那個人爺爺?”紅魚這時也走了過來,用安慰地語氣問我。

    我不想讓她擔心,恢復了冷靜說:“沒啥,可能是我看走眼了吧,那人和我爺爺有點像。”

    紅魚立刻道:“恩,黃皮哥,你別亂想了,肯定不可能是陳爺爺啊。剛纔那個人我也看到了,雖說蓬頭垢面的看起來確實很老,但我感覺他不是老人,他應該是個中年人。”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我腦子裏冷不丁冒起一個念頭:他會不會是我那從未見過的父親?

    越想我越覺得這念頭看似荒唐,其實極爲合理。

    仔細想想爺爺確實老了,身子骨沒剛纔那個人這般硬朗。

    我誤將他當作爺爺,就是因爲他太像爺爺了,那就只有一個解釋,他和爺爺有血緣關係,可能是爺爺的兒子。

    而爺爺只有兩個兒子,一個是我二叔,還有一個則是我父親。

    但我父親在爺爺那裏是個禁忌,爺爺從沒給我講過他的故事,所以我腦子裏沒有父親的概念,纔會想當然認爲他是爺爺。

    越想我腦子越亂,如果他真是我父親,他爲何淪落到要在這天井底下喫實心肉?

    這時,我突然又想起了高冷男第一次見面離開時說的那些話。

    他的話裏我當初提煉出的幾個重要訊息就是:老家後山的大墓、我那爺爺不讓提及的父親、我身邊的殺機四伏、小心葉紅魚。

    如此說來,我父親可能真的活着,他也將是我命劫的關鍵一環。

    想到這,我腦子亂亂的。

    雖說我概念裏沒有父親這兩個字,但生爲人子,又怎麼可能希望自己的父親是一個喫實心肉的怪人呢?

    但我也知道,此時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當務之急還是先解決身邊的事。

    眼前這口看似不大的天井,一定有着大祕密。

    他絕對不是普通的井,除了通過它可能會看到一角未來,我推測井底下還有個通道。

    不然人掉進去不可能無緣無故消失,我甚至懷疑那個可能是我父親的怪人,他就是通過井底的通道來到這的,而不是通過古家,這個祕密可能連古河都不知道。

    “紅魚,準備好了嗎,讓我們看看自己的一角未來,不過不管看到什麼,你都不要太擔心。這隻代表着一種推演的未來,未必就是最終命運。”我將手搭在紅魚的肩膀上,對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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