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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駿堯搓了搓手指,目露兇光“衝你來?是不是送幾次補藥給你,你就覺得自己對本王來說很重要了?”

    聽到這話,司妗姝微微一怔。

    龍駿堯說得對,她的確是太癡心妄想了。

    龍駿堯不過是給她送了幾天補藥,這並不表示她與其他人不一樣,她對龍駿堯來說,本質上還是一顆棋子。

    司妗姝看看鈴兒,自嘲笑道“皇叔說的是,在皇叔看來,我與鈴兒根本沒什麼區別,不過我還是想請皇叔不要怪罪鈴兒,她的所作所爲,都是我的授意。”

    她若強硬的懟回來,龍駿堯覺得正常,反倒她這樣,讓龍駿堯心中有點堵。

    “你倒說說看爲何要將藥換走?”

    司妗姝瞧着龍駿堯那張冷冰冰的面孔,回想起前幾日自己發現補藥被下毒第一時間並非去稟告龍駿堯,而是想着以身犯險引出兇手。

    真是一腔熱血餵了狗。

    司妗姝真覺得不值,心中更是煩躁,咬牙道“你想知道自己不會去查?你堂堂一國戰王,手下棋子何止千百,我想不出半日便能水落石出。”

    她那雙眼,彷彿千年寒冰那般,龍駿堯見了心裏就不舒服,再加上那問罪一般的語氣,再好的脾氣也被她磨沒了。

    “你就是本王的棋子,本王現在就在問你!”

    這句話,算是真的踩中了司妗姝的痛楚。

    這段日子所受的委屈突然全部涌上心頭。

    想到自己在這裏孤苦無依,不僅日日躲避追殺,還要時不時被龍駿堯羞辱,怒火瞬間從眼睛噴發而出。

    龍駿堯見了她的模樣,反而冷笑“怎麼?想跟本王動手?”

    “動手就動手!老虎不發威你當我小貓咪?”

    雖然怒火已經燒到頭頂,但司妗姝尚存幾分理智,她很清楚自己打不過龍駿堯,近身根本過不了幾招。

    撂下狠話後,便如同貓咪一般向後跳去,腿似長鞭掃起凳子踢向龍駿堯。

    龍駿堯接下凳子,正打算扔回去,眼明手快的司妗姝再次出手,向他擲來一隻花瓶。

    龍駿堯身若矯龍,輕易躲開司妗姝的襲擊,並擡腿將花瓶踢碎。

    正要回頭向司妗姝討賬時,司妗姝手上又多了一尊硯臺,二話不說朝龍駿堯扔了過去。

    贏不贏的不重要,不爭饅頭爭口氣。

    司妗姝下定決心,今日一定要讓龍駿堯看看自己的厲害。

    但這接二連五的襲擊終於令龍駿堯徹底發火,他用手硬接下這墨硯,視線再也沒有離開司妗姝,俯身上前對着司妗姝小腹一掌擊出,將司妗姝擊飛數米。

    司妗姝的腰身撞到桌角,頓時整個人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龍駿堯收回手,冷哼道“自己好好反省反省,本王的好意不是人人都能拒絕的。”

    話音一落,便飄然而去。

    龍駿堯離開後,司妗姝趴在地上大喘氣,撐着身子想從地上爬起,但腰部傳來的一陣陣劇痛令她半點兒力氣也使不出來。

    這個殺千刀的狗東西,若有一日落到她手上,她一定讓他嚐嚐什麼叫做男人最痛!

    鈴兒看到司妗姝這樣,趕緊跑來扶住她“五皇子妃,你沒事吧?奴婢這就去叫大夫!”

    司妗姝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別去。”

    她現在這副樣子,若是叫李美人或者明妃知道,必定又要整什麼幺蛾子,然而以她現在的狀態實在是很難從容應對。

    “你拿些藥油來替我擦一下便好,切記這件事情不可走漏風聲。”

    鈴兒見她面色嚴肅,便用力點了點頭“奴婢明白,五皇子妃您放心吧,奴婢不會說出去的。”

    接下來,司妗姝迎來極其痛苦的夜晚。

    腰上的傷令她躺也不是坐也不是,明明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可一沾牀,腰傷便提醒她今日是如何被龍駿堯羞辱的。

    輾轉到後半夜,睏意深入,司妗姝實在受不了了,只能翻身爬上牀去睡。

    翌日一早,宮娥打了簾子來叫醒她,她差點兒惱怒的一腳踢向端着水盆的宮娥。

    “五皇子妃,您洗把臉。”

    最終,司妗姝還是沒有擰過宮娥,不情不願起身洗漱。

    她接過宮娥遞來的帕子,在臉上仔仔細細抹了一遍,感覺清醒多了。

    當視線完全清醒過來之後,她才發現房裏伺候的丫頭竟然不是鈴兒了。

    而且這丫頭格外的臉生。

    “鈴兒呢?”

    她問那丫頭。

    “鈴兒姐姐被調去幹粗活了,奴婢如今分配進了房裏伺候,奴婢叫做婉兒,五皇子妃有什麼事都可以直接吩咐奴婢。”

    好個龍駿堯,一個大男人居然記仇到這個程度,連鈴兒也要調走。

    司妗姝的腰傷實在嚴重,幾乎無法起牀,正是需要一個貼心宮娥照顧的時候,這婉兒也不知能不能用。

    畢竟原主的記憶裏是完全沒有關於這個丫頭的片段。

    司妗姝看着婉兒在房中忙碌的身影,暗道“難不成這婉兒是李美人喬裝的?”

    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沒經過試煉的人,她還是不放心。

    “婉兒。”司妗姝叫住她。

    婉兒很快走到牀前“五皇子妃,您有什麼吩咐?”

    “沒什麼,”司妗姝微微一笑“你去把夜壺倒一下,洗乾淨再拿回來,它在房中我老是覺得有味道。”

    夜壺平日有專門的丫頭去管,但司妗姝就是想故意試探試探婉兒。

    婉兒點點頭,臉上沒有任何不耐煩或者反抗的神情“是,五皇子妃。”

    她拿着夜壺離開,沒過多久,又洗乾淨帶回來。

    在此期間,沒有任何的異樣。

    沒過一個時辰,司妗姝又開始叫她“婉兒,我有些餓了,你去準備些膳食吧。”

    婉兒的臉上還是掛着笑“五皇子妃稍後片刻,奴婢這就爲您去準備飯菜。”

    一個早上,不論司妗姝如何試探,她都十分平靜,沒有任何反常之處,可正是如此,司妗姝才更覺得奇怪。

    一是這婉兒來歷不明,二是因爲她實在太能忍。

    如果她真是新來的,瞧她的年紀也不像是經歷過什麼大風大浪的人,不可能這麼沉得住氣。

    午膳的時候,司妗姝依舊不斷出言試探,婉兒對答如流,沒有一絲絲異常,完全就是普通丫鬟的模樣。王爺,王妃又自請下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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