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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妗姝的神色淡淡,卻是將時間掐得格外好。

    此時屏息的時間已經到了兩個丫鬟的身體極限,再多一秒,恐怕兩人就要因爲屏息而死,少一秒,兩人又沒有經歷那種瀕死的感覺。

    雪秀看見司妗姝這熟練無比的動作,連一絲驚訝都沒有透出來,心中甚至是生出了果然如此的想法。

    王爺喜歡的,自然不可能是一個簡簡單單隻有皮貌的女子。

    在胭脂和水秀劇烈的喘息聲中,司妗姝姣好的臉上甚至揚起了淡淡的笑容,“這刑罰有一個美麗的名字。”

    整個暗房之中想起了司妗姝說話的聲音,明明女子的聲音清亮,但是偏偏給人的就是陰惻惻的感覺,沒有人迴應,司妗姝就自顧自道“雨打梅花,怎麼樣?”

    司妗姝隨手將手中厚厚一疊的黃紙扔開,身邊的鈴兒立刻將端着玫瑰花汁子走過來。

    司妗姝將手浸泡在花汁之中,輕輕撩動着散發着香味的花汁,司妗姝這才慢條斯理道“本小姐知道,你們都以爲有司丞相盯着,本小姐就一定不敢大刑伺候,你們就能咬緊了牙關,什麼都不說出來。”

    輕笑了一聲,司妗姝慢條斯理道“現在如何?這應該不算是大刑吧?”

    一陣水聲響起,胭脂和水秀同時抖了抖身子,待到看清楚不是又有人將黃紙沾滿了水,而是司妗姝將手從水盆中擡出來,兩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擦乾淨了手,司妗姝挑眉,剛剛溫和的聲音一瞬間就冷了下去,屋中的氣壓更是瞬間低了下去,“怎麼,還是不說話?”

    這話,司妗姝剛剛也是說過的,當時迴應她的,是胭脂冷淡的聲音,“姨娘和二小姐什麼事都沒有做過,奴婢無話可說。”

    當時胭脂甚至是還挑釁了司妗姝,“大小姐若是一定要屈打成招,想必司丞相也是不會同意的!”

    鈴兒在一邊垂眸思考了兩秒,這纔想起了司妗姝當時的回答。

    司妗姝當時只是勾了勾脣,那一雙清亮的眸子都彎成了月牙的形狀,對着胭脂輕聲道“這一張小臉上都沾上了灰塵,還是讓人給你們兩人好好洗一把臉吧。”

    鈴兒從小就在皇宮之中長大,自詡是見過了無數折磨人的手段,可是還當真沒有見過和她們小姐一樣的法子。

    那一張張浸透了清水的黃紙蓋在臉上,最開始還尚且能夠呼吸,後面就再也不能了,溫水煮青蛙,也就這樣了。

    最關鍵的是,受刑之人能夠清楚知道自己最後一定會窒息,但是卻沒有任何方法改變這個結局,因爲她們被緊緊束縛在刑牀上,擡起手指就已經是她們最大程度能夠移動的身體了。

    想到這裏,鈴兒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心中爲兩人點了一根蠟燭。

    等了三秒鐘,還沒有得到一絲一毫的迴應,司妗姝輕輕皺起了眉。

    “低估你們二位的忍耐力了。”司妗姝的聲音沒有絲毫生氣,反而是多出了幾分笑意,“那就繼續吧。”

    這話一落,水秀和胭脂頓時繃緊了身子。

    司妗姝看了一眼水秀慘白的面色,突然就笑了,“瞧水秀姑娘這小臉白得,看得本小姐都憐香惜玉了。”

    司妗姝一邊說話,一邊將剛剛擡手翻起來的衣袖放了下去,看着袖口的精緻繡紋,掛在皓腕上瑩然生光的帝王綠翡翠,司妗姝不由得挑了挑眉。

    自從龍駿堯表現了自己的心意之後,那些衣裳首飾就像是不要錢一樣往丞相府中送,司妗姝一度懷疑,龍駿堯是想用金錢將她的眼睛迷住。

    今日司妗姝因爲要來審問這些丫鬟的緣故,已經挑選了最簡單的衣裳,可是站在這陰暗潮溼的暗房之中,也像是渾身都散發着光芒一般。

    司妗姝現在緊皺着眉頭的原因說出來有些好笑。

    她怕自己光芒萬丈的模樣讓水秀和胭脂看見了希望?覺得她們還是能活下來。

    司妗姝轉身,皺着眉頭道“兩個姑娘的模樣長得這樣好,苦着臉可不好看。”

    似乎是思考了一瞬,司妗姝這才道“笑刑怎麼樣?”

    司妗姝這話顯然不是在徵詢水秀和胭脂的意見,因爲司妗姝端坐在椅子上後,就直接開始下命令了,“把兩個姑娘的鞋襪脫了。”

    伸出細長的手指,司妗姝點了點一旁早就已經備好的孔雀羽毛,“用那個。”

    話落,司妗姝看起來極爲睏倦地閉上眸子靠在了椅背上。

    雪秀立刻擡起手指輕輕給司妗姝揉着太陽穴,年紀到了一定歲數,女子的聲音就有一種別樣的溫柔,這是被歲月沉澱過後的結果。

    “小姐可是擔心她們不交代?”

    雪秀話落的瞬間,前面突然響起了猛烈的笑聲,就是雪秀這樣見慣了大場面的人,此時都是忍不住繃緊了身子,嘴角更是抿緊,唯一能夠控制的,就只有放在司妗姝太陽穴上的手指依舊還是以輕柔的力道輕輕揉着。

    司妗姝輕笑,“嬤嬤,她們這個樣子可不是能夠扛得住刑罰的模樣。”

    雪秀看了一樣司妗姝依舊閉着眼睛的模樣,而後視線在落在前方兩人的臉上。

    明明剛剛還慘白着臉色的兩人,現在臉上卻是泛着詭異的潮紅,雖然是在笑,但眼睛裏面卻不停流出淚水,讓人根本不敢想象,這樣歡快的笑聲是從兩人嘴中發出的。

    雪秀“還是小姐有本事。”

    司妗姝依舊是靠在椅背上半垂着眸子,“就是怕她們知道的東西不多,白白花了心思。”

    雪秀“水秀可能說不出來什麼,但是胭脂跟隨了何姨娘這麼多年,一定有東西挖出來。”

    司妗姝淡淡地“嗯”了一聲。

    雪秀問,“那小姐爲何愁眉不展?”

    司妗姝“唰”地一下睜開眼睛,仰起頭看着身後的雪秀,“嬤嬤,我是害怕丞相府中放不下龍駿堯送來的東西。”

    雪秀愣了愣,打趣道“無礙,就這幾個月的功夫,戰王府放得下。”

    言下之意,司妗姝再過幾個月就要嫁到戰王府了。

    司妗姝眨了眨眼睛,摸了摸發燙的耳垂,正準備說些什麼,突然耳邊傳來了水秀的叫聲。

    “你在得意些什麼!你根本就不是丞相的親生女兒,你有什麼資格跟我們小姐搶東西!”

    女子的聲音頓時讓所有施刑的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王爺,王妃又自請下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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