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一出口,在場的人除了小機之外,都一臉疑惑地看了過來。
“你們可能不知道,那個娜仁公主她想當太子妃,所以纔有了今日的比試,我輸了,所以太子妃就是娜仁的了”趙冷冷剛纔不敢說,但是現在她知道趙逸爲不是那種爲了攀附權貴而犧牲自己妹妹的人,所以就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崔大夫一聽,立馬把藥瓶交給小憐,“你給她上藥,爺爺去一趟攝政王府。”
小憐不知道爺爺要去做什麼,但她也沒來得及問,接過藥瓶後,只好開始往趙冷冷的手臂上抹。
“既然是這樣,等你傷好後,哥哥便帶你回邊關,軍中好男兒那麼多,哥哥一定給你擇一門上好的婚事,我們趙家只爲護天瀾,護蒼生,要不是先帝遺詔,爹也捨不得讓你進宮。”趙逸爲鬆了口氣。
趙冷冷有些糾結,她不是不想和他去邊關,只是她想回家,她想要找到那個人差點把自己淹死的人,而那個人在天瀾城出現過,所以她不能走。
但她今天所有的情緒似乎都在被原主牽引着,原主不希望趙逸爲傷心,她便很堅定地說:“好,等我傷好了我們就回去。”
小憐幫她把手臂的傷口處理完,問道:“身上還有別的傷嗎?”
趙冷冷指指後背,怕趙逸爲生氣,所以不敢往嚴重說,只能笑嘻嘻地說:“身上還有幾處細微的劃傷。”
“那我們去你房裏上藥吧。”小憐扶着她站了起來。
趙府不小,趙逸爲生怕妹妹累着,全程抱着她回到他小時候住過的院子,順帶給她講了講這座府邸的事,“這原本是我們一家的府邸,大伯父戰死沙場後,我和爹孃才被召去邊關,這裏便交給吳伯打理,我離開的時候四歲,還沒有你。”
“是啊,老爺和少爺這些年也只回來過寥寥幾次,平日裏都是我一個人看着這府邸。”吳伯先一步幫他們推開趙逸爲的房門,“少爺小姐,房間是乾淨的,我每隔幾天都會來打掃,小姐稍等一下,我去提熱水過來。”
趙冷冷這一路過來都沒有看到府上有別的僕人,怕吳伯累着,便讓小機跟着去幫忙提熱水。
處理完傷口,小憐又幫她清洗了頭髮,擦了身體換了乾淨的衣服,趙冷冷終於覺得自己活回了人樣,前幾天在天機營,她就是個難民。
她衝小憐笑了笑,道:“謝謝小憐姐姐。”
小憐也是心疼她,看她總是在受傷,於是勸她,“你兄長說得對,嫁進皇宮未必是件好事,回邊關至少還能陪伴在家人身邊,你哥這麼寶貝你,也不會讓你受到傷害。”
可是趙冷冷根本就不想嫁人,不管是太子還是別人,她都不想嫁,她現在只想回家,可是見小憐一副怕她不高興想不開的樣子,只好點頭說是。
洗漱乾淨後,見趙逸爲不在前廳,趙冷冷便陪着小憐一邊喝茶一邊等崔大夫,沒想到崔大夫回來的時候,身後還跟着好幾個人,戰十九和安淺也過來了,還有宋伯。
趙冷冷嘿嘿一笑,道:“宋伯,我沒事的,都是小傷。”
戰十九也看到了她手臂上的傷,上前道:“我們是來接你回攝政王府的,王府裏有上好的傷藥,對你的傷有好處。”
回攝政王府?趙冷冷下意識地看向安淺,見她面色不善,便知她心裏是不答應的。
既然這位不答應,那自己過去,豈不是自尋死路?
趙冷冷還沒來得及拒絕,跟在他們身後的吳伯便道:“少爺出門了,你們要帶小姐走,還是等他回來再作商量吧。”
於是,她接着吳伯的話往下說:“是啊,還是等我哥回來再決定吧。”
“還商量什麼?這趙府連個看家護院的都沒有,哪有攝政王府安全?”宋伯有些來氣,剛纔敲門都敲了半天,進來之後更是發現除了這老管家,竟一個下人都沒有,別說不安全,就連日常起居都多有不便。
吳伯正要解釋時,趙逸爲回來了,還沒進門便一口拒絕,“趙府不需要護院,有我在,就不會讓冷冷再受到傷害,勞煩各位轉告攝政王,他的好意我心領了,請回吧。”
他一說完,安淺拉着戰十九的手就走,走到門口才回頭對裏面的人道:“既然二位不領情,那我們也不必多說,告辭。”
宋伯一臉失望,可畢竟那兩位纔是主子,能讓他跟着過來看一眼就不錯了,這會兒要走,他又能說什麼呢。
他們幾個一走,崔大夫也想帶着小憐離開。
戰逸爲快步上前將他們拉了下來,面色不善,“他們幾個,是崔大夫請來的?”
崔大夫尷尬地笑了起來,語氣訕訕,“也不算是請,老朽只是聽宋管家說過,要是攝政王也能遇到趙小姐這麼好的姑娘,他也對得起死去的太妃,剛纔又聽趙小姐說不用嫁給太子,老朽這才...”
趙冷冷簡直驚呆了,崔大夫簡直是在把她往死路上逼啊,怪不得安淺剛纔看自己的眼神都快把她生吞活剝了,敢情她又把自己當成情敵了吧?
她一臉哀怨,“崔大夫,你還是勸勸宋伯吧,我一點也不好,我連給攝政王大人提鞋都不配的,你們千萬不要亂點鴛鴦譜,再這樣下去,郡主非得要了我的命不可。”
崔大夫也是一臉無辜,把目光轉向趙冷冷,“我和老宋說話的時候,身邊沒有人,我也不知道郡主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十九王爺和九王爺都把你當朋友,郡主自然不會爲難你,再說,攝政王也不可能只娶一人,只要你把正妃的位置留給...”
“哼,如意算盤打是倒是不錯,崔大夫醫術高超,我尊你敬你,但是不代表你可以插手我趙家的家事,我趙家的小姐自然是最好的,所以絕對不會嫁給一個護不了她的男人,更不會委屈做小。”趙逸爲說罷,喊來吳伯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