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盛寵嬌娘:狼君,晚上見 >第241章 江臨溪當真這麼神?
    第241章江臨溪當真這麼神?

    趙冷冷可聽不進去那些呼聲,她第一時間走到覃雅的身邊,用手擋住了她的視線,低聲道:“不想看就不要看。”

    覃雅眸中帶淚,微微頷首,道:“多謝八嫂。”

    就在劊子手拔出燕姒背後的牌子裏,一道蒼老的聲音從人羣最外圍傳來。

    燕老尚書,果然還是來了。

    “刀下留人!”燕老尚書踉蹌着走上行刑臺,將手裏拿的塊令牌高舉過頭頂,顫着聲喊道:“這是先皇賜給安將軍的免死令牌,今日燕姒不能斬!”

    場面突然安靜下來,百姓們也都很配合地噤了聲,監刑官讓人將令牌呈上去,仔細查看後,走到戰雲夙身邊,一臉爲難地道:“十王爺,令牌是真的,先皇在世時,老臣曾經見過另外一枚。”

    戰雲夙眉峯一緊,衝着燕老尚書道:“既然是安將軍的令牌,又怎麼會在你的手裏?”

    燕老尚書正要回答,人羣后傳來一道清亮的女聲,“自然是本郡主給的。”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從燕老尚書的身上移了過去,只見安淺由丫鬟扶着下了馬車,正往行刑臺前走來,等她走到燕姒身邊時,才又開口,“燕姒曾是本郡主的閨中好友,雖有過錯,本郡主卻也無法眼睜睜看着她死。”

    “你...”戰雲夙今日是鐵了心要燕姒的命,可是安家的免死令牌是先皇賞賜之物,他不能得不認,一時間沒有想到應對的辦法。

    安淺旁若無人地走到燕姒跟前,解下身上的披風披在她的身上。

    燕姒顫聲道:“郡主當真要把這令牌用在我身上?”

    “這還能有假?別擔心,我馬上就要去北涼了,安家到了小十九這裏,後繼也無人了,這令牌放在我身上並沒有什麼用,小十九是皇家的人,有表哥護着,倒也用不着,不如救你一命。”安淺說罷,轉身便要離去。

    這時,戰雲夙突然笑了起來,“若是本王沒有聽錯,這令牌是先皇賞給安將軍之物,安家的人用來保命無可厚非,眼下燕姒殘害的可是我父王的嫡親孫兒,父王若在世,定然也不會答應!”

    他的意思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今天就算是先皇的免死令牌,也救不了燕姒的命。

    趙冷冷雖然是支持有仇必報的,況且燕姒也不是什麼好人,但是戰雲夙這樣,讓覃雅怎麼辦?

    同爲閨中好友,安淺這個假的都把免死令牌這麼貴重的東西拿出來了,覃雅和燕姒到底是有感情的,把她架在這裏,讓她怎麼辦?

    果不其然,擋在覃雅面前的手被她輕輕地推開,覃雅起身,向他們那邊走了過去。

    趙冷冷以爲她會原諒燕姒,沒想到她卻直接奪過劊子手手裏的刀,艱難地舉到燕姒的跟前,厲聲質問:“我將你當好友至交,你落難,我收留你,你想要什麼,我都想辦法滿足你,可你呢,你在害我腹中孩子時,有想過我是你的好友嗎?”

    面對好友的質問,燕姒突然大笑起來,“好友?你要是把我當好友,會讓我給你當奴婢當下人?”

    覃雅的身形突然一晃,她從沒想過自己的善意,在別人的眼裏會成了這樣?

    戰雲夙正要上前去扶,趙冷冷搶先一步,覃雅既然自己站出來了,有些事就讓她們自己解決,戰雲夙到底是個男人,硬要湊近來,不太妥。

    “燕姒!你捫心自問,我有把你當成奴婢過嗎!”覃雅不是在問燕姒,而是在宣泄心裏的憤怒,她突然擡手,手起刀落,將燕姒凌亂的髮髻生生斬下,吼道,“滾!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趙冷冷雖然只見過覃雅一面,但是有些人,只見一面就能知道對方的脾性,覃雅那麼開朗善良的女孩子,沒什麼心機,今天的憤怒,恐怕是她有史以來最絕望的一次。

    趙冷冷用力扶住她,小心翼翼地從她手裏把刀接了過來,丟到地上,然後用力抱住她,“覃雅,你今天很棒,很勇敢。”

    趙冷冷感受到她的身體一直在顫抖,卻不敢哭出聲,直到燕姒被燕老尚書和安淺帶走,她才失聲痛哭。

    “好了,都過去了,孩子馬上就會有的,至交好友也會有的,你要是願意的話,我可以當你的好朋友。”趙冷冷一下一下地輕拍着她的後背,出聲安撫。

    戰雲夙心裏怒火未消,但也心疼他的王妃,在他的印象裏,覃雅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麼勇敢過,可也從來沒有這麼傷心過。

    以前的她,每天都是樂呵呵的,像個傻大姐。

    看着她在趙冷冷的懷裏哭成了淚人,他好想上前把自己的權利爭回來,又怕打擾她,只能在一旁看着。

    戰雲策則忙前忙後,一邊在官府的人一起疏散百姓,一邊還要關心覃雅和趙冷冷,一個傷心得要死,也不知道還要哭多久,一個手臂的傷剛好,又被覃雅的腦袋擱着,不知道能撐多久。

    直到趙冷冷的手臂完全麻木,一場曲終人散的生死別離終於落下帷幕。

    燕老尚書以死相逼,帶着燕姒離開了天瀾城,這一次,他們不會再回來,對燕姒來說,這世上再也沒有下一塊免死令牌可以救她的命。

    趙冷冷把覃雅送回十王府後,便想去找江臨溪,如果崔戶受傷的事,可以強行用巧合來定性,那麼今天的事,絕對不可能是巧合,沒有人能讓安淺心甘情願地把令牌拿出來給燕姒保命,也沒有人能讓覃雅決定繞燕姒一命。

    就像那天失控的馬兒一樣,彷彿一切真的在被命運支配。

    她正要走,戰雲策將她攔了下來,急切地問道:“八嫂,現在可以說說那張紙條是怎麼回事了吧?”

    趙冷冷本來企圖矇混過關,可是眼下混是混不過去了,自己也不能全盤托出,便只能挑一部分能說的告訴他,“江臨溪一直說他能未卜先知,起先我還不信,但是...”

    趙冷冷把城東鬧事導致崔戶受傷的事,還有馬匹失控傷到戰十九的事都說給戰雲策聽。

    戰雲策也是一臉質疑,“江臨溪當真這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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