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盛寵嬌娘:狼君,晚上見 >第254章 太后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
    第254章太后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

    趙冷冷點點頭,很肯定地回道:“是的,就這麼簡單。”

    黑衣人把銀票塞進衣襟,聳聳肩,順手接過老劉肩膀上的麻袋,直接往背後一甩,“既然收了你的銀票,這一趟我替你們跑了,省得你們暴露身份。”

    “那便多謝你。”趙冷冷一臉假笑道。

    等黑衣人扛着安淺離開趙府,她長長地嘆了口氣,嘴角往下一沉,不再勉強自己去做表情管理。

    她覺得安淺這人也挺神奇的,除了在喜歡戰雲麒這件事上眼光是正常的,別的時候,好像都不太行,前一波殺手被謝律策反,這一個又輕輕鬆鬆被爲自己辦事。

    嘖嘖嘖...真瞎。

    “冷冷,你跟我來。”柳雲惠讓丫鬟們先下去幹活,自己則帶着趙冷冷回了房間。

    趙冷冷隨口問道:“大娘,剛纔那些丫鬟,信得過嗎?”

    柳雲惠一臉理所應當地說:“你覺得她們會說出去?讓安淺知道她們揍了她?這不是自找死路嗎?我和你說,你還是年紀小,沒有經歷過風浪,往後跟着我,我保你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趙冷冷一個勁地點頭,她覺得柳雲惠一下子高大了許多,渾身甚至散發着金色的光芒,就是偶像無疑了。

    趙平西這時正好從衙門回來,趙冷冷被吳公公接走不久,李府尹就專程讓衙役來請他過去,說要結案,結案陳詞要讓他過目。

    柳雲惠把他也一併拉回房間,坐下後,她瞟了一眼茶壺,趙平西立刻會意,給她倒了一杯,然後又給趙冷冷倒了一杯,最後纔是他自己。

    柳雲惠喝了一口茶水,潤了潤嗓子,才道:“太后是不是不打算治安淺的罪了?居然這麼快就把她放了,要不是守着郡主府的人機靈,把人迷暈了給我劫回來,今天這一頓揍都恐怕揍不成,這口惡氣也沒法出。”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安淺來得比自己都快。

    趙冷冷不禁給了柳雲惠一個大拇指,狗腿地誇道:“大娘,你真的超級棒呢!剛纔要是早知道麻袋裏的人是安淺,我也應該踹她幾腳。”

    柳雲惠面上有光,正要開始自誇,被趙平西一呵,愣是直接給嚥了回去。

    “夫人,你們把安淺塞麻袋裏揍了?你們這不是在胡鬧嗎?行了,往後我哪裏也不去,就在家裏看着你,你都懷了孩子,還成天打打殺殺,萬一傷了孩子怎麼辦?”趙平西關切地瞧着柳雲惠,雖然責怪,多半卻是擔心。

    他們這樣真的好讓人羨慕。

    趙冷冷見柳雲惠一臉不服氣,張口想要回擊,便搶先一步,道:“爹爹,你是沒有瞧見大娘剛纔多威風,我好崇拜她,再說了,安淺就是該揍,再不揍恐怕就沒機會了。”

    說罷,她將剛纔在宮裏發生的事都告訴了他們,免得他們繼續爲了打人會不會傷到孩子的事而爭論不休。

    柳雲惠一聽,爽朗的笑聲傳遍了整個院子,“我聽說咱們的小皇帝只寵茹妃一個,新進宮的那些貴人嬪妃們,一個個都是擺設,安淺進了宮,不過是多了一件擺設,冷冷啊,還記得咱們一起去廟裏那次嗎?太后求的是皇上儘快寵幸別的女人,好讓後宮開枝散葉,這都過去快三個月了,一個懷孕的都沒有。”

    趙冷冷也覺得奇怪,按理說戰風逸當了皇帝,應該不至於像從前那麼任性,除了茹妃誰都不要,可事實是,後宮的女人越來越多,但是子嗣,除了茹妃給他生了一個兒子之外,別的女人似乎都沒有動靜。

    “冷冷,所以你剛纔把打人的事嫁禍給禁衛軍,就是在離間安淺和太后的關係?”柳雲惠恍然大悟。

    趙冷冷略帶尷尬地笑了笑,道:“倒也說不上離間,我只是不想讓安淺和太后抱成一團,否則不好對付。”

    “確實,太后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要不是看你機靈,幫她擺平了那些齷齪事,怕是也不會給你好臉色瞧,從前我也是眼瞎,居然想讓你給她當女兒,還想把你嫁給江臨溪。”柳雲惠和太后的交情雖不至情同姐妹,但也算是手帕交。

    她二人年紀相仿,又都是官宦人家,出閣前經常一起出入一些名流人士的詩畫會,柳雲惠不喜歡那些,太后也不喜歡,所以她們兩人一直是去得最晚,走是最早的,久而久之,便認識了。

    起初柳雲惠還去宮裏看過太后幾回,後來各自生了孩子,又一同在兒子的名字裏用了一個逸字,那會兒趙平西還沒有徵戰沙場,柳雲惠的名號卻因爲有一個叫趙逸爲的兒子,而響徹天瀾城。

    後來隨夫去邊關,一去十幾載,再加上兩人身份懸殊,再深的感情,也都淡如止水了,這次他們迴天瀾城,也不過只見了那一面。

    “安淺進宮後,日子不會比在宮外好過,宮裏不比外頭,那可是個母憑子貴的地方,她的苦日子還在後頭。”柳雲惠最近胃口大開,說話說累了,便讓趙平西去給她拿零嘴。

    趙平西一拿就拿了兩份,給她們一人一份。

    趙冷冷又被餵了一嘴狗糧,看着他們,不禁想到了自己,戰雲麒和趙平西都是武將,趙平西離開戰場後,就是一個二十四孝居家好男人,她不知道戰雲麒將來會不會也一直對自己這麼好。

    不過,話說回來,她現在根本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將來。

    一想到戰雲麒,趙冷冷就覺得心裏悶悶的,江臨溪那句話,一直像是如來佛給孫猴子按的緊箍咒,時不時地虐自己一下,他會死,他會死在他最新人的人手裏。

    每每頭疼時,她就只能告訴自己,關心則亂,她要淡定。

    柳雲惠差點被害的事,便是這樣告一段落,結案時還是用李府尹原本準備好的證詞,把罪名都按在已經死去的小花身上。

    安淺和戰風逸的大婚就安排在安淺原本要去和親的四月初八。

    從天牢回郡主府後,她沒有出過門,也沒有傳出過什麼動靜,像是默默接受捱了一頓毒打的事實,也默默接受了禁衛軍打她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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