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人,正是威風堂武館的館主——譚中升、譚師傅!

    葉峯還在山上時,曾見過這人,上山拜訪師父。

    此人師承南派少林,在普通人中,也算得上是身手不錯的了。不過他和葉峯切磋過,還是比他略遜一籌。

    但今日,這譚師傅鼻青臉腫的樣子,比上次給葉峯交手還要狼狽,儼然是又戰敗了。

    葉峯見了,哈哈一笑,調侃道:“譚師傅,這是又遇到踢館的了?被揍得這麼慘?”

    此時,譚中升正一肚子悶氣,燈光昏暗也沒看清葉峯的樣子,聽到葉峯的調侃,剛要發火。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你......”譚中升走到近前,這纔看清了葉峯,連忙住了口,驚道,“葉......葉宗師!?”

    葉峯輕笑道:“不錯,是我!”

    譚中升激動地一把抓住葉峯的肩膀,忙道:“葉宗師!真的是你!?太好了!在這裏遇到你,真是太好了!葉宗師,今天你可得爲我做主啊!走,替我打回去一場去!”

    不由分說,譚中升拉起葉峯,就往回走。

    “譚師傅!”葉峯無奈地搖了搖頭,制止道,“你私人恩怨,別牽扯到我!比武切磋,本來就是有輸有贏,輸了也不丟人。你回去好好修煉,改日在憑自己的本事打回來便是。我替你出頭又算什麼?”

    這種替別人當打手的事情,葉峯自然不會去做。況且師父也曾反覆告誡過,不可人前顯能,鬥勇好強!

    但譚中升卻嘆道:“葉宗師,這可不是我私事,我敗了倒也沒什麼。但這關乎的,是咱們華國武道的榮辱!”

    “嗯!?”葉峯一怔,沒想到竟這麼誇張,“你輸贏怎麼還關乎華國武道榮辱了?”

    譚中升愧疚地道:“我要是敗在向葉宗師你這樣的高人手上,自然甘拜下風,心服口服!但說來慚愧,今日這一戰,我卻敗在了一個外國人手上!”

    緊接着,譚中升長話短說,將今日這一戰始末,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葉峯。

    葉峯聽後,也有些動容。

    原來,今天是江南大學的開學之日,當晚有一批外國留學生,夥同他們本國的武師,跑來江南大學,宣傳推廣他們的跆拳道。

    既然是武術,最有效最直觀的推廣方式,自然是實戰演練!

    爲了證明他們跆拳道的厲害,他們專門找來了學校附近的武館師父,一一對戰。

    像譚中升的威風堂武館,就在江南大學附近,平時也是做這些大學生的生意居多,自然也被邀請了去。

    結果,不去便罷,這一去,譚中升就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慘敗而歸。

    而且那些跆拳道武師,還放出狂言,說要打遍江南,讓他們全市的武館都做好準備。

    “葉宗師,你說這是不是關乎咱們華國武道的榮辱!”譚中升越想越氣,“那些人簡直是太狂妄了!視我中華無人!”

    “夜郎自大罷了!”葉峯淡淡地道。

    像這種國外的武者,葉峯也曾聽師父談及過。

    他們的師承,大多都源於華國,是他們的祖上,跑來華國,學得一點皮毛功夫,然後到處顯擺。

    當然,也鮮有隱忍者,爲學得真本事,不惜改名換姓,認華國爲宗,然後拜訪名師,偷師不傳之祕。待學成之後,在露出狼子野心,一反回到國外,開宗立派,並以正統自居。

    像這類狼子野心的隱忍者,要比那些學到了一點皮毛就洋洋得意的夜郎自大的武者,危害更大,也尤爲可惡!

    但,無論是遇到上述哪一種外國武者,師父都給葉峯一個字——打!

    沒錯!

    就是狠狠的打!

    雖然師父江成子約束葉峯,不可鬥勇好強。但若是遇到敢跑來華國耀武揚威的國外武者,決不能放任,助長他們囂張的氣焰!

    一致對外!

    也算是華國武道一脈中,一條不成文的潛規則。

    就像葉峯剛纔所言,比武切磋,輸贏正常,並不丟人。

    華國武道一脈,的確也有門戶之見。

    但在一致對外的立場上,還是保持高度一致的!

    這的確關乎華國武道的榮辱,不容褻瀆!

    “近些年,這跆拳道在外的名聲,是越來越響亮了!影響力也越來越厲害!”譚中升不禁感嘆道,“咱們國家的自己人,甚至都覺得,咱們的武術是花拳繡腿,跆拳道是真功夫!唉,可惜我技不如人,沒能打下那幫人的囂張氣焰!”

    葉峯問道:“譚師傅,你的實力也不弱。那人真有這麼厲害?”

    譚中升嘆道:“那人腿上的功夫,的確是強過我的!那鞭腿,真是又狠又硬,我這少林譚腿跟他對上,險些把我的腿給震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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