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重點!”鄭閒立即揚聲道,“七十也已經很老了,人生七十古來稀!一個人,又有幾個七十歲?葉峯,你怎麼能下得去手!這要是你族中長輩,你也這麼痛下狠手麼?”
鄭閒閉口不談董老做了什麼,反而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先給葉峯扣了一頂帽子,立即贏得了在場散修們的附和和一致聲討。
“還是鄭大師明事理!替董老主持了公道!說的在理!”
“就是,董老都七十多歲的老人了,又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大錯,至於下這麼狠的手麼?這年輕人實在太猖狂了!”
鄭閒繼續高聲煽動道:“在場的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公道自在人心!你們說,這件事是誰做錯了?”
衆人立即附和道:“自然是這年輕人做錯了!”
“就是!再怎麼樣,也不能毆打一個老者!”
“他可是個老年人啊!”
鄭閒冷笑着,對葉峯道:“葉峯!聽到沒有!看在大家乃是同道的份上,你快些給董老賠禮道歉,我們可以既往不咎!”
董老怒氣未消,得寸進尺道:“臭小子,你得給老夫,跪下道歉!老夫才能考慮,要不要原諒你!”
“呵呵......”葉峯淡淡一笑,並未理會這些聲討和指着,冷聲命令道,“收了你的法!不然在動手,就不是斷一手腕這麼簡單了!”
見葉峯仍強硬到底,更是激起了羣情激奮,聲討之聲更大了。
“豎子!你斷老夫手腕,還想讓老夫收法?!休想!!!你有本事,就當着在場衆人的面,殺了老夫!不然老夫,絕不向你低頭!”
董老原本很是忌憚葉峯,但現在見這麼多人替自己說話撐腰,再加上身邊有鄭閒這等高人,於是也強硬了起來,底氣十足。
“冥頑不靈!那就如你所願!”葉峯見多說無益,再次動手。
“鄭大師救我!”董老見了,連忙躲到鄭閒身後。
“董老莫慌,讓在下收拾他!”激得葉峯再次動手,鄭閒反倒如願,“葉峯,這次可是你先動的手!就別怪我了!”
“鄭大師!好好教訓一下那小子!打一打他那囂張的氣焰!”
周圍衆散修們,紛紛出言支持。
“奔雷掌!!!”鄭閒一記奔雷手,又快又急,直擊葉峯面頰而來。
葉峯見鄭閒從中插手,於是變爪爲掌,立即迎了上去。
——開山!
轟!!!
兩掌一觸,一拍既散!
兩人同時後退了數步,竟不分上下!
鄭閒面色逐漸凝重起來,感覺剛纔那一掌,就像是擊打在一面山壁之上,收起並藏於身後的右手,竟不自覺的顫抖起來。剛剛那一掌的反噬之力,險些震斷了他的手腕!
鄭閒也沒有料到,葉峯年紀輕輕,竟有如此渾厚的真氣修爲!委實可怖!
而另一邊,葉峯也沒想到,對方的修爲,竟能與自己持平。這一掌,也僅僅是將對方逼退。
不過,葉峯並不擅長拳腳等橫練功夫,若是動用法器或符篆,可輕易取勝。
周圍衆人見了,鄭大師竟也沒能在葉峯手上,討得半點便宜,也不禁詫異愕然。
“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來路?”
“竟然連鄭大師都治不了他?”
“難道是名門正派的弟子?”
鄭閒又冷冷地問道:“葉峯,你的師父,到底是何人!?”
鄭閒本能的察覺到,能有如此渾厚的修爲底蘊,顯然不可能是一般散修!
“無可奉告!”葉峯說着,手已按在了布袋之上,“讓開!不然連你一起打了!”
聞言,鄭閒在心中權衡利弊。在鬥下去,他的確不是葉峯的對手。可是要這麼讓開了,豈不是要失了人望和威信。
就在這時——外面又走進來數人。爲首的,正是陸晴雪。
“怎麼回事?這邊怎麼這麼吵嚷?”陸晴雪走近一看,見葉峯竟又跟鄭閒動起手來了?不禁大感頭疼。
“陸大小姐來了?”周圍衆人見了,紛紛出聲求助,“陸大小姐,你作爲東道主,快來評評理!這個年輕人,也太不像話了,不知道是誰邀請來的!簡直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