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寧煙苦笑着點了點頭,“昨晚一晚上沒睡,所以早早就回來了。”
才六點多,這個室友是起來上廁所的,見紀寧煙沒什麼大礙,打了個招呼之後,就爬回牀上繼續睡了。
紀寧煙坐在自己的書桌前等了一個多小時,她們才陸陸續續地起牀,洗漱。
蘇沅沅見狀,嚇得瞌睡蟲一下子就跑光了:“紀寧煙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怎麼不叫我一聲?”
“剛回來不久,叫你幹什麼?你睡得這麼香。”
那個起牀的是有鶴鶴,聞言連忙說了一句:“寧煙你回來的可不是不久,而是很久了,六點出頭就到了,是宿管一開門就進來了的吧?”
宿舍樓大門每天十一點關門,早上六點開門。
紀寧煙明擺着是踩着開門點來的。
“我靠,你來的可真夠早的,怎麼不上牀睡睡一覺?你看看你這臉色白得跟鬼一樣,眼睛還一堆血絲……”蘇沅沅氣急敗壞地吼了一聲。
若不是她清楚地知道事情的內幕,還以爲紀寧煙這是真的大病了一場呢。
殊不知,紀寧煙不過是因爲昨晚有些緊張,一晚上沒有閤眼。
看起來精神狀態纔不太好罷了。
“我沒什麼事,你趕緊去洗漱吧,一會兒我要去提交一下昨晚的報告。”這是暗示蘇沅沅,“證據”到手了。
蘇沅沅也爲這事提心吊膽了半個晚上,但是後半夜就睡着了。
“背後使壞?沅沅,你是說這件事,真的有人在背後搞鬼?”紀寧煙皺了皺眉,跟着她走到外面的陽臺。
“呵,不然一直以來的慣例爲什麼會被打破?這件事絕對是有人在搗鬼,至於是誰,回頭我們問問就知道了!”
早餐結束後,兩人結伴去教室,路上遇到一些認識的人,都指着她們指指點點。
但每當紀寧煙望過去,他們又紛紛別開視線,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紀寧煙的臉色沉了沉。
蘇沅沅的脾氣就沒這麼好了,在第四次被人指指點點的時候,直接上前一把逮住一個男生:“你們嘴巴嗶嗶嗶個什麼?”
“喂,蘇沅沅,你幹啥?說話就說話,女孩子家家的,一言不合就動手動腳?”
“你一個男孩子家家的還一臉八卦呢?你怎麼不說?”
“你說誰八卦呢?我走我的路,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要不對着我們指指點點,當然跟我們沒關係,但你非要指着我們,那就別怪我女孩子家家動手動腳了啊!”
蘇沅沅在學校裏雖然以女孩子形象示人,但是隻是脾氣和嗓門比較大,還真的沒有在當衆做出過什麼出格的舉動。
所以她這番話,在男生聽來沒有絲毫的震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