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寧煙的臉被打得偏了過去,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痛極了。
一旁的秦南御刷的一下走過來,一把擰住紀雲姿的手:“你敢打她?”
他臉色陰沉,渾身散發着駭人的氣息。
彷彿要將紀雲姿活剝了一般。
這樣的秦南御,無疑是恐怖的,嚇人極了。
紀雲姿有一瞬間的心虛,她似乎領略到秦南御的駭人之處了,但當她想到盛景理時,她頓時找回了底氣。
“對,我打的就是她,紀寧煙這個賤人,就這麼看不得我好,非要拆散我的姻緣一次又一次嗎?”紀雲姿咬牙切齒地大吼。
那些本欲離開的賓客,在這一瞬間嗅到了八卦的氣息。
當即都在原地不走了,準備留下來,看一出好戲。
“你他媽胡說八道什麼?誰拆散你的姻緣了?”紀寧煙碰了下臉,痛得都麻了。
可見紀雲姿的力氣有多大。
秦南御擡眼掃了過去,低聲呵斥道:“不準說髒話。”
“她都打我了,我就說了一句,還不行啊?”
紀寧煙心底很鬱悶,這都什麼破事啊,心說秦南御,也太嚴苛了。
“她打了你,你不會打回來?”
話音剛落,紀雲姿臉色變了,腳步後退想避開,卻驚覺手腕還被秦南御擰住。
“紀寧煙,你敢!”
秦南御一臉嘲諷地看着她,“她有什麼不敢的?你都敢打了,她不過是打回來而已。”
“是紀寧煙不仁在先,就不能怪我不義。秦南御,你也是個傻子,你知道紀寧煙剛纔揹着你,做了什麼嗎?”
“哦,我剛纔揹着他做了什麼?我怎麼不知道?”
“還真是死鴨子嘴硬,你剛纔在洗手間勾引我男朋友的事,你能瞞得過嗎?”
秦南御嘴角抽搐了一下,“你男朋友是誰?”
“就是剛纔跟我一起進來的男人,盛景理,盛家的公子。”
跟秦南御一個圈子的,他肯定知道盛景理這個人。
他若是敢找盛景理要證據,就更好了。
然而紀雲姿想都沒想到,秦南御聽到這句話之後,連多問一句都沒有,直接對紀寧煙道:“你打不打回來?”
紀寧煙都炸毛了。
說她別的可以,但說她勾引盛景理,這紀雲姿是不是傻逼?
她勾引一個喜歡男人的盛景理幹嘛?
“打!”
紀寧煙怒氣衝衝地跑過來,直接對着紀雲姿的臉來回兩個耳光。
“啊!”下一秒,紀雲姿的尖叫聲衝破衆人的惡魔。
紀寧煙只覺得耳膜都要穿孔了,不由得後退了好幾步,而秦南御,也以最快的速度鬆開紀雲姿的手。
“你們兩個欺人太甚,紀寧煙,我要跟你拼了!”
紀雲姿頂着一張腫脹的臉,瘋狂地想要撲過來。
她纔打紀寧煙一下,卻被回了兩下。
關鍵是紀寧煙自己挑撥離間的,她有什麼資格打回來自己?
秦南御也是個傻逼,她都將紀寧煙的真面目說出來了,他竟然半點都不求證,就直接讓紀寧煙跟自己動手!
紀嘉衍這會兒,簡直是要鬱悶死了。
大喜的日子,本來高高興興的,結果就在臨近結束的時候,紀雲姿鬧起來了。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以紀雲姿的前科來看,他總覺得問題出在紀雲姿的身上。
“大哥,你爲什麼攔着我?”紀雲姿見紀嘉衍來了,當即大叫。
紀嘉衍見大家目光都看着這裏,而紀雲姿似乎完全察覺不到,自己已經淪爲了衆人的笑柄。
不由得君臨啊一沉。
他一邊拽着紀雲姿,一邊跟衆人道歉:“不好意思,讓各位見笑了,家裏有點事,就不一一相送大家了。”
看戲纔看了一小半的客人們,都露出了戀戀不捨的表情。
但也沒辦法,紀嘉衍都這麼發話了。
若是還留下來,那也太招人嫌了。
不由得紛紛跟紀嘉衍頷首,“沒事沒事,大喜的日子,有什麼事好好跟你妹妹說,我們先回去了。”
如此過了幾分鐘,剩下的賓客全都走了。
紀嘉衍才陰沉着臉,狠狠甩開紀雲姿。
她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回過神來,不由得向紀嘉衍怒目相視:“大哥,你什麼意思?”
“這句話該我問你,你什麼意思?這是什麼日子?你非要鬧起來?”
紀嘉衍氣得比她還狠。
雖然兩個兒子出生的這一個,他作爲爸爸很忙,也很累。
但心情卻是極其滿足的,每天都過得很踏實,以爲這個滿月宴,是爲這一段時間的忙碌劃上句號。
誰想到,就在臨門一腳之際,紀雲姿竟然鬧起來了?
“什麼叫我鬧起來?你怎麼不問問紀寧煙做了什麼?就一個勁的指責我?到底我是你妹妹,還是她是你妹妹?”紀雲姿氣得眼珠子都紅了。
她更想說的是,她大哥紀嘉衍也是勢利眼。
看紀寧煙嫁的好,就開始抱紀寧煙的大腿,討好紀寧煙,想間接討好那個秦南御!
“寧煙的性格我知道,她不是愛惹是生非的人。”
“你的意思就是,我愛惹是生非了?”紀雲姿勃然大怒。
紀嘉衍淡淡一笑,這句話還需要說嗎?
“大哥,你太讓我失望了,你根本沒有拿我當妹妹……”
“我有沒有拿你當妹妹大家有眼睛,都可以看得到。至於你有沒有拿我當哥哥,我是不確定了。你大嫂懷孕你三番兩次氣她,你侄子早產就是因爲你。”
“你侄子出生一個月,你來過兩次,讓你跟你嫂子道歉你死活不願意。”
“寧煙最近忙得很,還抽空隔三差五過來。”
“就這,你還好意思問我拿不拿你當妹妹?難道不是你不拿我當大哥,不拿你嫂子當嫂子嗎?”紀嘉衍越說,語氣越發嚴厲。
他是男孩子,跟秦敏這個母親接觸相對少一點。
不像是紀雲姿,完全是從骨子裏被養歪了。
即便到現在,她還不覺得自己的錯,而是覺得別人對不起她。
“紀寧煙那是討好你,我跟她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