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太挽了挽頭髮,風情萬種地說:“是的。”
“謝謝徐太太大人不記小人過。”
“我想計較也計較不了,畢竟你們這件替補,比我定製的還要貴重。不過紀老闆,我若是穿出去了,你就沒有辦法再拿這件禮服去參賽了吧?”
“是的,但這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非煙不能搞砸。
徐太太不計較,那就不用擔心砸了招牌和名聲,紀寧煙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出來的時候,蘇沅沅還舉目四望,說兩人要走路到別墅外面才能打車。
紀寧菸嘴角一扯,臉上揚起一抹冷笑。
“打什麼車啊,我們還不回去呢。”
“不回去?這都十點多了,還要幹嘛?”
“自然是找今天的罪魁禍首算賬!”紀寧煙說着,眼底閃過騰騰怒火。
“罪魁禍首?哦對,那個叫顧芳菲的女人是吧?靠,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這傢伙,她在哪兒?”
“就在這裏往前走兩百米的位置。”
“竟然在同一個別墅區?行啊,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兩人直接走到顧芳菲的別墅前。
屋子裏還開着燈,這個點,顧芳菲自然還沒有睡覺。
正和司川在房間裏享受着漫漫長夜呢。
顧芳菲雖然減肥瘦了一些,但跟普通人比起來還是胖了不少,而且她年紀又大了,皮膚有點鬆弛。
即便司川本着討好她的心思,還是很難控制住自己厭惡顧芳菲的身體。
都是年輕氣盛的小夥子,誰會喜歡一個老女人呢?
“司川,你怎麼不動了?”正在享受的顧芳菲察覺到司川的心不在焉,頓時露出濃濃的不滿。
她四十歲的年紀,正是如飢似渴的時候。
之前林建又胖,體力還差,她心底還嫌棄林建不行呢。
換了司川,跟林建對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不愧是小鮮肉,不管是體力還是耐力,都比林建好幾百倍。
司川看着她壯碩的後背,心底一陣反胃。
他覺得自己根本堅持不下去了。
就在這時,似乎老天都聽到了他內心的呼喚,房間裏,冷不防響起了一陣雜音。
“顧總,是不是有人闖入別墅?”司川忙不迭地從顧芳菲身上下來。
“奇怪,這麼晚了,誰會來?”
“我下樓看看,顧總你在樓上等我消息。”
見司川這麼緊張,顧芳菲也不計較他今天懈怠的事了,擺了下手,吩咐道:“去吧。”
司川隨手披了件厚厚的睡袍下樓,發覺是有人按了門鈴。
“哪位啊?”
大門鈴響起司川的聲音,紀寧煙和蘇沅沅還懵了一下。
蘇沅沅拽着她的手問:“你有沒有覺得,這個聲音有一些熟悉?”
紀寧煙點了點頭,準確地回答道:“更切確地說,跟司川的聲音很像。”
客廳裏的司川聽到她們的對話,臉色不由得狠狠一變,“你們是誰?”
“我是紀寧煙,另一個是蘇沅沅。”
“你們兩個來幹什麼?”司川頭皮陣陣發麻。
紀寧煙摸了摸下巴,表情越發的耐人尋味:“你以什麼立場來問的?據我所知,這是顧芳菲的家。”
結果這會兒大晚上的,出現在顧芳菲的家裏。
事情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靠,他和顧芳菲住在一起?這是有一腿吧?那個顧芳菲,不是一把年紀了嗎?”蘇沅沅激動地拍了拍手。
因爲太激動了,聲音有些大,直接傳到了司川這裏。
他的臉色頓時一陣鐵青。
他討好顧芳菲,最忌憚的就是被紀寧煙這些人知道。
可惜事與願違,偏偏在這個時候被蘇沅沅一句話戳穿了。
司川的臉色哪裏掛得住?
“蘇沅沅,你別胡說八道,我和顧總清清白白,根本不是你說的那麼一回事!”
“哦,你跟她清清白白,卻轉頭睡到了別人家裏,你們可真是清白啊。”蘇沅沅語氣譏誚,話裏止不住地鄙夷道。
這明擺着都不清白了,司川還死鴨子嘴硬。
臉皮也真是夠厚的。
紀寧煙沒心情聽他們兩個打嘴炮,不耐煩地對着司川道:“我有事找顧芳菲,你趕緊開門。”
“你讓我開就開?你以爲你是誰?”司川惱怒地反問。
“我讓你開是給你幾分面子,你若是不開等會兒我們用別的方式進去,一會兒你別哭。”
“紀寧煙,你別太囂張,怎麼你們還想私闖民宅不成?”
“又不是闖你家,你着什麼急?”
“我是顧總的下屬,有義務保護她的安全……”
話音未落,暴躁的蘇沅沅直接狠狠踹了大門一腳,顧芳菲的屋子頓時響起了警報聲。
房間裏的顧芳菲哪裏還坐得住?
直接披上睡袍下樓了,忙不迭地問:“司川,發生了什麼事?”
就在這時,對講電話傳來蘇沅沅的聲音:“顧芳菲是吧?要麼立刻開門,要麼我劈了你家大門,你自己做個選擇。”
“你他媽是誰啊?竟然敢在我顧芳菲的地盤撒野?”顧芳菲回過神,還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聽。
她顧芳菲竟然被一個不知名的女人威脅了?
紀寧煙淡淡地對着對講機道:“顧芳菲,是我。”
“你?你又是何方神聖?”
“紀寧煙。”
“秦南御的老婆,我們有過兩面之緣的,顧老闆不會記憶這麼差,這麼快就不記得我了吧?”
顧芳菲一張臉陣陣發黑。
她怎麼可能不記得紀寧煙?她對紀寧煙的印象,這會兒別太深刻了!
“大晚上的,你來做什麼?敢闖我顧芳菲的宅子,是嫌命長了嗎?”
“開了門再說話。”
“你讓我開門就開門?你算是個什麼東西?”
“怎麼,你怕了?”
“怕?我顧芳菲這輩子,還沒有怕過呢。”說着走出客廳,直接出來外面的院子將大門打開。
紀寧煙和蘇沅沅進去後,目光第一個落在司川身上。
他說他和顧芳菲清清白白,結果穿着跟顧芳菲同款睡袍,而且顧芳菲的脖子上,還有一個很熱情的吻痕。
真的是……夠清白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