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深諳這一點的紀寧煙,走過來拍了拍蘇沅沅的肩膀。
“沅沅,拿出點本事給顧富婆看看。”
下一秒,還沒回過神的顧芳菲就察覺自己被放開了。
而蘇沅沅笑眯眯地走到她家的大理石茶几前,那是顧芳菲花高價從國外買回來的,非常漂亮,也非常昂貴。
就在她和司川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見蘇沅沅伸手一拍。
堅硬的大理石茶几,直接斷成兩截。
顧芳菲整個人瞪大了眼睛,看蘇沅沅的目光,宛如看一個怪物。
那可是大理石材質的茶几,一個成年男人都打不斷。
可這個叫蘇沅沅的女孩,瘦瘦小小一個,一巴掌將茶几給拍斷了!
不是怪物,又是什麼?
“顧芳菲,你不想跟這茶几一樣的話,最好乖乖賠錢。”紀寧煙環着手臂,漫不經心地提醒。
也就是看在錢的面子上,她纔跟顧芳菲這麼客氣。
“呵,嚇唬我?你覺得我會上當麼?”
她顧芳菲的人命,別說是一個叫蘇沅沅的女孩了,就連秦南御,也不敢要!
兩個女孩狐假虎威,嚇唬誰呢?
“我把話放在這裏,要麼拿出證據,否則要我賠償,你們就是癡人說夢話,白日做夢!”
雖然她自始至終都沒有過問禮服多少錢。
但一個小工作室出品的禮服,能貴到哪裏去呢?
更別說她顧芳菲身價幾十個億。
不管是幾十萬幾百萬還是幾千萬,她要賠償起來,也不在話下。
她就是不想賠錢而已。
“看來,你是真的打算耍賴了。”紀寧煙拍了拍手。
“其實我也沒有指望着,你真會照價賠償。”她忽然改口道。
畢竟顧芳菲的性格,會這樣反應太正常了。
“那你來幹什麼?還不滾?”
“你剛纔想的沒有錯,我確實不可能取你性命,不過討回一些利息,還是可以的。”
顧芳菲滿臉狐疑地看着紀寧煙,就在這時,紀寧煙走到旁邊一個架子上。
直接將一個青花瓷花瓶,當着顧芳菲的面往地上一扔。
只聽哐當一下,原本漂亮至極的花瓶,瞬間碎成了一堆碎片。
“反了反了,紀寧煙你找死嗎?”
那個青花瓷花瓶,雖然不是出自於皇宮,但也是清代的,價值一百萬!
“我扔你一個破花瓶而已,你就受不了了?我工作室幾個月的心血被你毀了,還沒有辦法跟顧客交差,你以爲扔一個花瓶就完事?”
紀寧煙說着,又拿起一個花瓶繼續扔。
“住手,那可是元代留下來的,價值幾百萬,你敢扔我饒不了你!”顧芳菲衝過來試圖阻攔。
結果蘇沅沅壞心眼,故意絆了她一下。
於是原本還拿在紀寧煙手裏的花瓶,被顧芳菲摔下來時直接撞飛。
瞬間步入了上一個花瓶的後塵。
紀寧煙滿臉無辜地看着地上的顧芳菲,“顧芳菲,這可不是我摔的。”
一邊和蘇沅沅對視了一眼,眼底只有讚賞之意——幹得好!
“顧芳菲,我勸你別自取屈辱,司川不是遠遠的對手。”
紀寧煙這麼勸,真的是好意。
可惜顧芳菲聽不進去。
“你給我閉嘴!”
顧芳菲朝着紀寧煙大聲咆哮,繼而命令司川:“快點去,今天我不打爛這賤人的臉,我顧芳菲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一番話說得信誓旦旦,無比響亮。
但當司川走到蘇沅沅面前,還沒來得及出手之時,就直接被蘇沅沅一個過肩摔,狠狠摔到了地毯上。
偌大的客廳裏,響起司川痛苦的哀嚎聲。
顧芳菲徹底呆住。
“怎麼樣?還要來嗎?還是說你們兩個,一起上?”蘇沅沅捏了捏手指頭,一副纔開始熱身的狀態。
顧芳菲只覺得受到了極大的羞辱。
“你別高興太早。”說完在口袋裏摸,想摸出手機打電話。
若不是趕上過年,家裏的傭人都放假了,連同保鏢也一起。
她也不至於被兩個小丫頭片子逼到這個地步。
“要找幫手?行,你慢慢找。”蘇沅沅完全不將顧芳菲的動作放在眼裏。
她只是很興奮的轉向了顧芳菲博古架上的那些藏品。
雖然顧芳菲這些藏品就擺在家裏的客廳,上面的東西也不是真的頂頂貴重。
但幾十上百萬一個,還是要的。
於是蘇沅沅動手砸了兩個瓷瓶。
砸完還問紀寧煙:“這幾個東西加起來,超過八十萬了嗎?”
“不知道。”紀寧煙回答。
她又不懂收藏這個事,不過能擺在客廳裏的,估計不是特別貴重。
兩人的對話傳到顧芳菲耳裏,她連吐血的心都有了,顫抖地指着兩人:“你們這兩個有眼無珠的傻逼,你們砸掉了我整整八百萬的藏品!”
“是十倍啊?那行,勉強算是打個平手吧。”蘇沅沅笑眯眯地道。
“欺人太甚,簡直是欺人太甚,你們等着,我絕對饒不了你們!”
“行,我等着,看到底是誰饒不了誰,紀寧煙,我們走。”
若不是顧芳菲自己囂張在前,她們也不會被逼得走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條路。
所以兩人都不後悔,只覺得出了一口惡氣。
這都是顧芳菲罪有應得。
兩人剛走路到別墅區的大門口,一輛黑色轎車迎面駛來。
但車子卻沒有駛過,而是直直地停在了她們的面前。
紀寧煙後知後覺地望過去,才發現開車的竟然是秦南御。
“你男人來了,我可以蹭個順風車。”蘇沅沅湊到她耳邊小聲地嘀咕着,繼而很自覺地上了後座。
還很自覺地將隔板升起。
夫妻之間的說話,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她很有直至知名度的。
紀寧煙“……”
裝什麼此地無銀三百兩呢?
“解決完了?”
“對,你怎麼知道我在這?”紀寧煙問完,想到顧錚,頓時覺得自己多此一舉了。
秦南御發動了車子,掉了個頭,往金柏公館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