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婆把我的人打傷了,而且還砸了我家三個花瓶,光花瓶價值就八百萬,司川的醫藥費和務工等損失一百萬……”
顧錚眼尖,看到了醫院診斷書上寫的,不過是普通的骨折。
結果顧芳菲開口喊出一百萬天價。
他都不禁笑了:“顧女士,骨折治療要一百萬呢?”
怎麼不去搶呢?
顧芳菲正憋着一口氣呢,顧錚的質疑,恰好撞上了她的槍口:“治療費不過是其一,誤工費,營養費,精神損失費……”
這是能給司川算上的,都給司川算了。
看來是很喜歡這個司川啊?
顧錚氣笑了,但他沒再說什麼,只是沉靜地站在秦南御身邊。
秦南御擡手接過去,放在最上面的,就是司川的診療單。
果然,除開醫院的治療費用等,她還找人做了一個評估,評估出了其他費用。
總數加在一起,不多不少,剛剛好一百萬。
秦南御不禁冷笑幾聲。
昨晚紀寧煙說顧芳菲可能會找上門要他賠錢,他還以爲紀寧煙想太多。
沒想到顧芳菲這一次,竟然被紀寧煙給猜中了。
不過也算是上流社會圈子裏的人,爲了一個“面首”,竟然大張旗鼓弄了這麼一張賠償單。
這種事只怕,也就顧芳菲做得出來。
“看完了,秦南御,你有什麼要說的?”顧芳菲見秦南御不語,不由得皺眉催促。
她在這裏等了幾分鐘,早就不耐煩了。
“顧女士說你家花瓶被砸,還有你的人被傷,是寧煙導致的,有什麼證據嗎?”秦南御隨手將那些紙張往旁邊一扔。
顧芳菲臉色變了,“什麼意思?你堂堂秦南御,還想不認賬?”
“顧女士不用緊張,若是寧煙做的,我自然不會賴賬。”秦南御似笑非笑地回答。
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絕對沒想過昨天,顧芳菲也是這麼應付紀寧煙的。
而顧芳菲,嘭的一下拍桌子,“欺人太甚,真當我沒有證據了?我家裏有監控,回頭拿出來打的可不是我的臉!”
“既然如此,顧女士將監控拿出來吧,總要覈實一下不是麼?”
“好,秦南御,你別後悔!”
顧芳菲說着就安排人去調監控,因爲要時間,秦南御反而跟她說起紀寧煙來。
“聽說顧總將我妻子公司的禮服毀了,有這事嗎?”
顧芳菲心氣不順地坐回了待客區域,有些腫脹的臉上,寫滿了疲憊。
但聽到秦南御的質疑,她當即氣勢恢宏冷笑:“你聽誰胡說八道的?我什麼時候毀她禮服了?”
“秦南御,同樣的話,我還給你,沒有證據的事,可不要隨便說!”
顧錚皮笑肉不笑地站出來,深深看了她一眼,忽然道:“BOSS,不巧的是,我還真掌握了一點證據。”
“哦,什麼證據?”
“昨天顧總在他們小區動手的時候,恰好有個監控對着他們的方向。”
顧錚是個人精,他敢給顧芳菲臉色看,自然是因爲他理直氣壯。
而顧芳菲,大概是沒想過這個問題,纔會沒有動手刪監控。
“有監控?”
顧錚信誓旦旦地點頭,“顧總所住的別墅區,是江城第二大別墅區域,不管是私密性還是安全性都是極好。”
“全區佔地極廣,公共路段有數百個監控攝像頭,幾乎是每隔二十米,就有一個監控攝像。所以非常巧妙地,拍到了。”
顧錚說完,直接將截取到手機上的監控視頻拿給顧芳菲看。
前一秒信誓旦旦否認自己沒有做的顧芳菲,此時似乎體會到了打臉的滋味。
“你陰我?”顧芳菲擡起頭,目光不善地看着顧錚。
心裏恨極了她,剛纔給她下絆子就算了,這會兒竟然還挖了坑等着她!
“顧總誤會了,我不過是實事求是而已。”
證據都擺在她的面前了,她還好意思說陰她。
還真是,夠不要臉的。
“秦南御,這就是你的助理?目中無人,還敢跟我叫板?”顧芳菲被顧錚一個搶答,臉色掛不住了。
衝着秦南御發火道。
“抱歉顧女士,是我御下不嚴,我道歉。不過,關於這監控,顧總有什麼要說的?”
秦南御嘴上說道歉,但眼神卻微微發冷。
這樣的他,讓顧芳菲看到了秦天的影子。
明明年紀輕輕,卻氣勢驚人。
顧芳菲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對,是我撕了她的禮服,但她砸掉我的花瓶價值可是八百萬!”
“她紀寧煙設計的禮服,難不成還值八百萬?更別說,她還打傷了我的人!”
話音剛落,她的手機響了一下,是她要的監控找到了。
然而等顧芳菲點開,看了半天,都沒有看到紀寧煙和蘇沅沅闖入她家,對她家打死打砸的過程。
“怎麼可能?”顧芳菲瞪大了眼睛。
很快擡起頭,對秦南御怒目相視:“你是不是對我家的監控做了什麼?她明明去了,爲什麼監控上會找不到?”
秦南御淡淡看了顧錚一眼,俊臉上沒有絲毫波動。
“顧女士,我還沒有這麼通天的本事,能對你家監控動手腳。”
“放屁,不然我家監控怎麼會這樣?好端端的就壞了?”
“這個問題顧女士該去問專業的人,我不瞭解這些。”
“秦南御,你……”顧芳菲暴跳如雷。
“既然顧女士找上門了,正好可以談一下關於我妻子公司的禮服被毀壞的相關賠償。”
顧錚眼睛一亮,心說道高一尺,還是他家BOSS魔高一丈。
他拿了監控,又對顧芳菲家的監控動了手腳,就是爲了錘死顧芳菲。
讓她喫個啞巴虧。
結果他BOSS想的周到得多,錘死了顧芳菲算什麼啊?直接讓顧芳菲倒貼賠償,纔是牛逼。
“什麼?你他媽還想讓我賠償?秦南御你簡直是獅子大開口!”顧芳菲氣得整個人都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