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紀寧煙這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過來的把掌聲,清脆至極,如徐雲禮和葉珩兩人,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而反應過來的葉傾心,只覺得臉頰一陣火辣辣的痛。
紀寧煙已經將手收回去了。
她纔回過神,後退兩步後放聲尖叫,“啊,紀寧煙,你打我?”
葉傾心捂着臉頰,眼底迸出濃濃的不可思議。
雖然被葉尚斥責過,但從小到大,沒有人敢動她一根手指頭!
紀寧煙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
剛纔用盡全力,都說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打痛了葉傾心,自己的掌心也有點痛呢。
對上葉傾心瘋狂恨不得喫人的目光,紀寧煙淡淡一笑,“對啊,我打的就是你。”
“紀寧煙,你瘋了?你竟然敢打我?”葉傾心尖叫,反撲過來。
但還沒有捱到紀寧煙的衣角,就被葉珩及時阻攔下來。
“三哥,你幹什麼?”葉傾心雙眼冒火,憤怒地朝着葉珩吼道。
“冷靜一點,別忘了你今天來的目的。”
葉珩說話時表情頗爲複雜。
他的心裏挺矛盾的,葉傾心是他妹妹,若是別人敢在他面前動手碰她一下,他絕對不會饒了對方。
但這次紀寧煙動手,他其實不是反應不過來。
他一名軍人出身,論身手,十個紀寧煙也不見得是他的對手。
但他到底沒有阻止紀寧煙。
“我來的目的是道歉,但不是將臉送上門給紀寧煙打的!”葉傾心說着眼淚涌下來,氣得整個人渾身發抖。
她不敢相信,自己作爲堂堂葉家大小姐,竟然會被人甩耳光。
“你在潑我冷水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這個下場。”紀寧煙冷笑幾聲,火上澆油般道。
葉傾心腦袋轟隆一下,炸開了。
“欺人太甚!”
她一把掙脫葉珩,朝紀寧煙再次撲過來,想報甩耳光之仇。
紀寧煙早有準備,一把擰住葉傾心的胳膊,“你潑我冷水,我甩你耳光,我們的恩怨算是結清了。”
“但如果你還要跟我動手,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葉傾心像聽到什麼荒謬笑話一般,哈哈笑了幾聲,“你打了我的臉,還敢跟我說不客氣?”
“今天就看看,到底誰跟誰不客氣!”
說罷擡起另一隻手。
她雖然是嬌滴滴的千金小姐,但也不是手無寸鐵之力的文弱女孩。
一動手,紀寧煙就意識到葉傾心是有一點底子的。
兩人不由得直接在走廊上過起招來。
“成何體統?”葉珩俊臉一黑,立馬要走過去攔下兩人。
卻被徐雲禮伸手拽住了,“葉三少,你着什麼急?”
“徐叔叔,她們可都是女孩子,大庭廣衆之下扭打在一起,像什麼話?您是寧煙的乾爸,更應該出聲阻止吧?”
徐雲禮不以爲然地撇了下嘴,“有什麼好阻止的?她們女娃娃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有你在這裏,又不會鬧出人命。”
靠,這說的還是人話嗎?
這徐雲禮,怎麼半點都不走尋常路?
“不行,被人看到了不好。”
“我閨女是個病號,手無縛雞之力,我都沒說什麼。你妹妹肯定是練過的吧?還體魄健健康康,你怕什麼?”
葉珩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哪有這麼說話的?
“正因爲寧煙是病號,更不能和傾心動手,萬一出什麼事……”
“那就寧煙自認倒黴,她自己願意跟你妹妹過招的。”
徐雲禮其實不大擔心紀寧煙,她的伸手他是見識過的,對付專業的保鏢或許有難度。
但跟葉傾心過招,想必吃不了什麼虧。
所以他很放心地讓紀寧煙和葉傾心廝殺,最好趁着這個機會,叫葉傾心多喫點苦頭。
果然,紀寧煙沒有讓徐雲禮失望。
她以壓倒性的勝利,一腳踢中葉傾心的屁股,直接讓葉傾心摔倒在地,爬不起身。
“傾心。”葉珩一口氣哽在喉嚨裏,連忙過去將人扶起來。
他心裏暗罵徐雲禮老狐狸。
什麼叫他閨女手無縛雞之力?
紀寧煙這樣子,明明也是練過的,這纔多久,就輕而易舉地贏過了傾心?
雖然傾心也說是練過,但是她怕喫苦,實際上就學了幾招看似嚇唬人的花架子,底子就很淺薄。
這下跟紀寧煙一過招,果然分分鐘就暴露了她的真實水平。
葉傾心被扶起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都痛,比起痛,她更多的是恨。
“三哥,你若真的關心我,就給我報仇!”葉傾心哭着喊。?
今天她面子裏子都沒有了,徹底被紀寧煙羞辱了個徹底。
紀寧煙聞言,滿臉鄙夷地看着她,“你都一把年紀了,栽贓陷害玩下作手段挺牛逼啊,光明正大跟我對決自己不行,就找你哥當幫手?你哪來這麼厚的臉皮啊?”
“紀寧煙,你給我住嘴!”
“你是哪根蔥?你讓我住嘴就住嘴?那我豈不是太沒面子了?”
“好,你好得很,你得罪了,以後我一定會十倍奉還!”
“夠了,傾心!”葉珩厲聲打斷她。
葉傾心聽到他嚴厲的嗓音,渾身打了個寒顫,委屈得眼淚涌出來,“三哥,你爲什麼只說我不說她?我纔是你妹妹,我被人欺負了,你該給我討回公道!”
她覺得自己的父親和哥哥,簡直是瘋了。
一個勁的維護外人,根本不管她這個親生女兒/親妹妹的死活。
葉珩寒着臉將她扶起來,俊臉覆蓋着一層濃濃的陰霾。
“到現在,你還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若理虧的不是你,若你沒有犯錯在前,我會不給你討回公道?”
“理虧的怎麼不是我?紀寧煙傷害了我們的父親,爸到現在還沒有醒,難道不是因爲她?”
“你沒有證據!”葉珩怒吼道。
“當時只有她跟爸在一起,她的嫌疑最大。”
“葉傾心,打住。”紀寧煙眯了眯眼,驀地出聲打斷他們。
“你口口聲聲說我擅自溜到後院,還跟你們家的護衛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