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面,有一個地牢,用來關押姜院長實在是再方便不過。
但秦南御沒打算將他關在下面,只是在地下室這裏審問而已。
一則小丫頭還在樓上休息,怕動靜太大了,驚醒她。
二則,樓上是他們的私人空間,要是被姜院長髒了地板就不值了。
以姜院長現在的樣子,就算是不關,他也跑不掉。
腿都被徐修然打斷了,一身傷,他怎麼跑?
“我跟徐叔叔不一樣,他年紀大了,閱歷豐富,性格溫和,有耐心。我這個人,沒這個時間跟你耗。”
“你如果早早交代清楚,我也不爲難你,下面的程序該怎麼走就怎麼走。”
痛得恨不得在地上打滾的姜院長,被保鏢撕掉了嘴巴上的腳步。
這才恢復了一點兒自由。
他聽秦南御說完後,咬牙道:“你一個小年輕,敢動我試試,我可是院長,葉尚還是我姐夫!”
雖然徐雲禮比他牛逼,但葉尚又比徐雲禮牛逼。
現在他只能指望這個男人聽到葉尚這個名字,有所收斂,否則……
姜院長看了眼陰森森的地牢,心裏莫名顫抖。
“這麼不老實,看來是不長記性了,來人,拿幾桶鹹鹽水過來。”
保鏢自然不會質疑秦南御的吩咐,當即提了兩大桶鹽水。
“潑一桶給他洗一下,髒兮兮的免得污了地牢地板。”
話音落下,一大桶鹽水直接倒在姜院長身上。
他原本就掛了彩,身上有不少傷口,傷口碰到鹽水,那皮肉之痛可想而知。
不一會兒,地下室響起姜院長殺豬般的叫聲。
“你也可以不說,徐茵茵今晚之內就會醒,不過到時候我不會將你交給警察。”
姜院長汗毛豎起,目光透着驚恐。
不會交給警察,他當然不會認爲這個男人會更好心放了他。
“知道公海吧?到時候將你丟去那邊喂鯊魚好了。”
“不,你不能!”
公海那地方,姜院長自然也知道,那是個喫人不吐骨的地方!
“有什麼不能的?”秦南御從座位上起身,似乎沒心情再審下去了,“一個小時內他還不老實交代的話,直接帶去公海。”
“是!”
“等等你別走,你沒有權利這樣處置我,你給我站住!”
姜院長想爬過去,但很快被保鏢按住,反倒是地上的鹽水再一次接觸到他的傷口。
又是一輪撕心裂肺的痛。
這一個小時內,保鏢沒有過問,不過偶爾會看一下時間。
姜院長覺得煎熬到不行,但他此刻根本就是插翅難逃,只覺得度秒如年。
片刻後,保鏢忽然收起手機,“時間到了,阿大你去安排車,阿二你把聯繫快艇。”
說話的保鏢接着走過來,把姜院長跟破麻袋一樣扛起來。
“不,放我下來,徐茵茵只是知道我在外面養小蜜的事了,不小心被她知道了,我老婆會殺了我的……”
保鏢面面相覷,但很快就不理會了,“你現在說也晚了,我們少主要你老實交代的時候你不聽話,不聽話的人後果自己承擔。”
“嘴巴太吵了,封住吧。”
“不不不……”
然而姜院長還是被封住了嘴,丟進後車廂。
等車子停下來,他們已經到了一處海面,黑暗中,平靜的海面似乎隨時能生出一記利爪給致命一擊。
在保鏢把姜院長綁在快艇屁股後面,準備直接將他吊在後面喂鯊魚時,他直接嚇到失禁。
“我說,我什麼都說,別讓我去餵魚,我不想死啊!”姜院長痛哭流涕地改口。
“我那個外甥女葉傾心,她不是葉家的孩子。葉傾心是我妹妹姜媛的女兒而已。”
“葉傾心不是姜頌的女兒?卻是姜媛的?”
得知這件事,秦南御只覺得荒謬至極。
葉尚知道自己給小姨子養了二十年女兒麼?
“這不會是你爲了逃避喂鯊魚的下場,故意誆我的吧?”秦南御的聲音,在電話裏響起時格外的冰冷。
姜院長哭得聲音都嘶啞了,慘叫着否認,“不,我沒有騙你,這是真的。”
“不信的話,你可以拿葉傾心和我堂妹的頭髮或者血液去做基因鑑定,她們是親生母女。”
這個孩子,當初還是因爲他才僥倖活下來。
後面又進了葉家享福。
今天他這樣做雖然有些不厚道,但這也是爲了保命。
“鑑定我自然會做,不過你想借此逃過一劫的算盤,別以爲我看不出來。”
“你什麼意思?我都說了,你還要把我丟入海?”
“你這麼怕喂鯊魚,早說實話不就行了?現在我的人都帶你到海邊了,不兜兜風就回來,豈不是白忙活了?”
“不不不,你不能這樣言而無信,你是不是男人啊!”
“是不是男人我妻子知道就行,你不用操心。倒是你和姜媛,謀害徐茵茵的性命,害得我妻子吃了大苦頭。”
不從姜院長身上收回一點利息來,他氣不過!
手機很快轉移到保鏢手裏,秦南御淡淡吩咐:“帶他四處兜兜風,人別折騰死了。”
不但不會折騰死,還會給姜院長好好治,畢竟他這個年紀和身份,死不是最好的解脫。
讓他接下來的時間都待在監獄裏,纔是對姜院長最痛苦的懲罰。
秦南御剛和保鏢說完,紀寧煙醒了,從臥室出來。
“這麼晚了,你怎麼不開燈呀?”
大概是因爲抽了不少的血,她整個人有點虛弱,連說話的聲音都小了不少。
奶奶的,像一隻剛剛出生不久的小奶貓。
坐在黑暗裏沙發上的秦南御走到旁邊,按下開關,瞬間客廳亮如白晝。
“吵醒你了?”
“不是,我只是肚子餓了,被餓醒了。”
秦南御早就料到會這樣,他家小丫頭不禁餓,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找喫的。
不過他早有準備。
兩人去餐廳,秦南御拿出早一個小時前阿姨做好的晚餐,當然已經涼了。
他在紀寧煙震驚的目光下,把飯菜放到微波爐裏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