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說什麼?蘇沅沅,你故弄玄虛還上癮了是嗎?難不成你這麼好心,還願意花錢給他走關係?”
蘇沅沅最近據說事業經營得有聲有色,蘇馨兒私底下沒少編排她。
所以連帶的,葉姚也有所耳聞。
但蘇哲跟她們是一夥的,搶蘇信的遺產,趕走蘇心棠母女,他也有很大的功勞。
她不信蘇沅沅有這麼好心,不記蘇哲的仇,反而捨得給蘇哲花錢,保釋他?
蘇沅沅被葉姚逗笑了,“我當然不捨得,我不會給你們任何一個人花哪怕一毛錢的。”
至於蘇哲,那更是做夢。
“但願意花錢的又不是我,今天那個葉少手指頭漏一點兒,就可以保釋一百個蘇哲了。”
葉姚又驚又懼,這個葉少到底什麼來頭?得多有錢?
“不,你不能讓他這麼做,沅沅,就當二嬸求你了,給我一條生路吧。”
如果蘇哲現在被收押,甚至被判個無期的話,她接下來的日子要多好過就多好過。
難得的是蘇老太現在也被抓了,雖然大概率不可能坐牢,頂多在裏面呆幾天漲漲記性。
但她耳邊也是難得的清淨。
可如果蘇哲立刻出來,知道自己出軌……
葉姚根本不敢往下想。
“二叔能不能立刻出來,這個權利可掌握在你的手上。”
蘇沅沅沒有立刻逼葉姚給出答案,而是給了她時間。
然而她掛了電話之後,緊接着葉姚便接到派出所的電話,說蘇哲在外面犯事被抓了。
葉姚嚇得臉更白了。
蘇沅沅沒有騙她,蘇哲真的被抓了,她仔細打聽之後,派出所的說辭,果然跟蘇沅沅的一致。
蘇哲確實是打斷了人家的腿。
按理這肯定是要判刑,坐牢的,但蘇沅沅既然說對方出錢就能搞定,葉姚現在相信了。
她擔驚受怕地渡過了一晚上,熬出了兩個巨大的黑眼圈。
第二天被蘇馨兒看到,還嚇了一大跳。
“媽,你一晚上沒睡嗎?”
葉姚的眼睛佈滿了紅血絲,整個人非常憔悴,倒不是她不想睡,而是一睡着就做噩夢。
嚇得她立刻醒了。
醒來之後好不容易再睡着,又做蘇哲出來知道她出軌的事,於是她又嚇醒了。
“媽,你是不是擔心爸?等奶奶出來了,會想辦法,一定會把爸弄出來的!”
葉姚聽了女兒的話,在心裏瘋狂咆哮。
她一點都不稀罕蘇哲,更不想將他弄出來!
家裏的老太婆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了,估計出來之後,肯定會想辦法給蘇哲開脫。
畢竟蘇哲是蘇老太的命根子。
葉姚看了一下目前住着的蘇家老宅,雖然有一些年頭了,但掛出去賣還是很值錢的。
現在蘇家一根毛都沒有,怎麼可能把蘇哲弄出來?
老太婆爲了兒子,沒準心一狠,就把這棟別墅給賣了!
不行,她不能給老太婆這個機會!
葉姚想通了,她躲回房間給蘇沅沅打電話:“我說,我什麼都說,只求你們讓蘇哲判無期!”
“二嬸,你既然決定說了就最好從實招來。我這些年雖然很少跟你打交道,但我很瞭解你的。”
“但凡我察覺到有半句假話,我之前對你的承諾一律作廢,葉少會怎麼做,你自己好自爲之。”
蘇沅沅這些話,果然起到了不小的震懾作用。
“你當年怎麼忽然當上護士長的,人家葉少只是懶得查,可不是查不到。”
“我知道,我說實話還不行嗎?”
葉姚被唬住了,她本來就是山裏出來的,這些年並沒有長多少見識。
膽子也比較小。
當初她之所以會被姜媛使喚,被姜媛命令到隔壁把那個女嬰抱過來,就是因爲姜媛有震懾力。
她明明很想拒絕,但不敢跟姜媛唱反調。
蘇沅沅聽葉珩說了個大概,跟葉珩想的一樣,以爲是姜媛暗中動手。
趁着姜頌生孩子耗費體力意識不清晰的時候,將那個女嬰偷偷弄死。
但她怎麼都沒想到,葉姚竟然會哆哆嗦嗦地告訴她,那個女嬰,根本沒有死!
“真的假的?女嬰沒有死?你沒有誆我?”
“你都把話說得這麼明白了,我還敢騙你嗎?當初姜媛之所以拖我下水,是因爲她那個時候,就想掐死那個女嬰的。”葉姚滿臉委屈地說。
還不是她倒黴,撞破了姜媛,才被拉扯着一同下水的。
否則以她的膽子,也不敢做這麼大膽的事啊!
蘇沅沅秉着呼吸,實則心裏激動不已。
這麼說來,葉珩的親妹妹還活着啊?
雖然跟葉珩不算數,但作爲一個旁觀者,知道了這件真相,也忍不住激動。
“那個女嬰呢?隔壁那個產婦是誰?”
“我不知道,我哪知道這些啊?那個葉少不是本事很大嗎?你讓他自己去醫院查,肯定能查到。”
這些可都是有詳細檔案的,查起來只是繁瑣一些,但不至於查不到。
不等葉姚聲音落下,蘇沅沅直接將電話掛了。
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還跟葉姚廢什麼話?
“葉少,葉姚招了!”一分鐘之後,蘇沅沅的電話打到葉珩那邊。
廢話不多說,直接把電話錄音發過去了。
未免自己跟葉珩轉述出現什麼誤會,蘇沅沅簡單粗暴直接給了錄音。
葉珩點開錄音,耐着性子,一點一點地往下聽。
直到聽到葉姚有些委屈地說那個女嬰還活着的時候,他手裏的茶水杯啪嗒一下,墜落在地。
那個女嬰還活着?
那個女嬰還活着!
這句話,跟魔咒一樣,一直在葉珩的腦海裏迴響,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恰好遠在京城的葉夙打電話過來。
他這弟弟已經到江城三天了,三天時間,半點動靜都沒有,他該不會什麼都沒有查出來吧?
葉夙正要責備一番,心說弟弟是不是光顧着喫紀寧煙做的大餐了,無暇幹正事?
電話裏,就響起葉珩激動到難以自持的叫聲。
“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