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不深,破了好幾處,流了很多血,所以看起來很嚴重。</p>
回來的路上,徐思銘和雙雙閒聊,話題繞了十萬八千里才問起剛纔和她在一起的男生是誰,照過幾回面,但不知道叫什麼。</p>
雙雙還在爲扔了她夜宵的事生氣,一點都不想提起顧呈懷,隨便介紹幾句了事,不願再多談。</p>
而徐思銘還在爲聽到的那句“以身相許”耿耿於懷,旁敲側擊地打問雙雙是怎麼和顧呈懷認識的。</p>
剛開學不到一個月,文學系和金融系沒什麼交集,更何況顧呈懷是文學系研究生學院的,基本上沒什麼機會遇到。</p>
雙雙講起開學那戲劇性的一拖鞋,把那件事當笑話講給徐思銘聽。</p>
在她看來遇到顧呈懷就是一場奇葩的鬧劇,兩個世界的人像太空裏脫離軌道的行星一樣相撞,是可以稱道的奇遇。</p>
而徐思銘卻聽着雙雙眉飛色舞的講述漸漸握起拳頭,剛包好的紗布上滲出血不自知。</p>
他清楚雙雙是在一個比較溫馨而簡單的環境中長大,習慣把所有事情往好的那方面想,但他卻更願意用批判的眼光看待人和事。</p>
到了路口,雙雙制止徐思銘送自己回宿舍:“轉個彎就到了,又不會迷路,有什麼好送的。”</p>
一旁送女友回宿舍的情侶投來不善的目光,徐思銘啞然失笑。</p>
他爲什麼偏偏就喜歡她這種不解風情的二哈性格。</p>
回到宿舍,孫曉月聽到開門聲立刻從牀上翻起來,看到雙雙兩手空空,失望地問:“雙啊,今晚怎麼沒帶夜宵?”</p>
開學到現在她已經習慣了雙雙晚上帶喫的回來,嘴都養饞了,這偶爾沒有還挺失望的。</p>
“手機落店裏了,沒辦法買東西。”雙雙沒提顧呈懷扔了她夜宵的事。</p>
她還是很厚道的,不說這種有損顧校草溫雅紳士形象的事。</p>
今天發生的一切她都不會說出去,包括他差點咬了她這件事。</p>
雙雙不想提起顧呈懷,偏偏別人都很關心神仙校草的動態。</p>
她之前聽雙雙說過顧呈懷經常去她兼職的咖啡店。</p>
“遇到了,就打了個照面,沒多聊。”雙雙一句話帶過,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對了,你們昨天看的電影怎麼樣,講了什麼,好看嗎?”</p>
“別問我,我什麼也不知道。”孫曉月如實交代:“我師父發消息說要帶我上分,機會難得,所以我打遊戲來着,沒看電影。”</p>
“你可真行,佔着票去影院打遊戲,也不怕人家艾什麼克的書迷揍你。”雙雙很無語,轉頭看向吳羽妍。</p>
她那麼喜歡那個法國作者,對電影應該很有感悟。</p>
“就跟書裏講的差不多吧。”吳羽妍眼神遊移。</p>
她昨天注意力全在顧呈懷身上,根本沒認真看電影,所以不敢亂講。</p>
看雙雙一臉期待她講劇情,於是說:“要不我把《木偶人》那本書借給你看吧,書裏的描寫比電影精彩。”</p>
“好吧,那我自己看。”雙雙接過吳羽妍遞來的書。</p>
正好白天上班無聊的要死,玩手機不合適,看看書也好打發時間。</p>
另一邊,數學系男生公寓樓。</p>
徐思銘剛靠近宿舍就覺得裏面氣氛不對。</p>
平時這個時候他的三個舍友都在玩遊戲,隔着門都能聽到各種大嗓門的粗口,但是今天裏面異常安靜。</p>
在門口遲疑了一會兒,扯掉手上帶血的紗布扔進樓道里的垃圾桶纔開門進去。</p>
剛進門,李浩澤如蒙大赦地迎上來,抽着嘴角朝身後使眼色:“思銘你去哪了,阿姨等了你一晚上。”</p>
“宿舍太悶,隨便出去走走。”徐思銘暗自將手背到身後,偏頭看向站在窗前一臉寒霜的馮芳:“媽,您怎麼來了?”</p>
“這麼晚你去哪了?”馮芳沉聲問。</p>
她的兒子她瞭解,只要沒什麼事他能抱着畫板宅到天荒地老。</p>
隨便出去走走,她倒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生出這份閒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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