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跟我們也沒太大關係。”孫曉月突然開始哀嘆人生:“佩蒂德作者見不到,佩蒂德香水也用不起,我們這種普通人好苦逼。”</p>

    雙雙也跟着嘆了口氣,看來鄭汐菲的到來對她刺激很大。</p>

    她們三人家境相仿,住一起挺和諧。突然來了一個嬌養的千金小姐,她們就被被襯托成了粗手粗腳的丫鬟,今天只是個開始,以後可有的受了。</p>

    酸筍魚喫完,鄭汐菲也洗完澡從浴室出來了。</p>

    吳羽妍和孫曉月沒再說話,各自上了牀,一個悶頭打遊戲,一個看書,宿舍沒了以往的嬉笑打鬧聲,安靜得有點壓抑。</p>

    雙雙去洗澡,出來時宿舍已經熄了燈。</p>

    不用想都知道是鄭汐菲關的,她們三人不到十二點不會關燈。</p>

    雙雙搭着毛巾爬上牀,頭髮沒幹不好睡覺,於是靠在被子上刷手機。</p>

    想起徐思銘傷了手,就發了條信息問他恢復得怎麼樣。</p>

    沒過多久,那邊發了一張照片過來,白淨的掌心中那幾道紅腫的傷口很是扎眼。</p>

    雙雙忙發消息問怎麼更嚴重了,昨天包紮時都沒這麼明顯。</p>

    燕大數學系的公寓樓裏,徐思銘看着信息嘴角泛起淡笑,絲毫不在乎手傷,雙手抱着手機飛快打字:“洗澡碰了水,有點發炎,沒什麼大問題。”</p>

    他當然不會說自己昨晚剛回宿舍就拆了紗布,也不會說白天幫人提了行禮。</p>

    手傷本來就是試探心意的苦肉計,好的慢一點正合他意。</p>

    當昨晚看到雙雙和那個文學系留學生在一起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不能再靜待時機了。</p>

    雖然雙雙和趙凌逸也走的很近,並且知道他們是青梅竹馬,但是他清楚趙凌逸和雙雙不會有什麼,如果有可能,進水樓臺早都成了,不會等到現在。</p>

    所以他從來沒把趙凌逸當做情敵對待,但顧呈懷的出現引起他前所未有的恐慌。</p>

    徐思銘發消息說自己沒關係,但雙雙卻說自己之前在額頭上用過的外傷消腫噴劑很管用,要給他送過來。</p>

    已經十一點過了,徐思銘忙回消息說太晚了,明天再給也可以,但那邊沒再回復。</p>

    因爲了解雙雙說風就是雨的性格,徐思銘匆忙換下睡衣,隨便穿了件外套出宿舍樓去接人。</p>

    數學系在學校東邊,金融系在西邊,通往兩系公寓樓的路在校門中央大道的交匯。</p>

    快要到中央大道時,徐思銘看到遠遠跑來的纖細人影。</p>

    那人影穿越路燈投下的光芒而來,像籠着夕陽滌盪出的波光,忽明忽暗,朦朧又美好。</p>

    徐思銘在路口止了步,看着踐行漸近的人沒來由陷入怔忪。</p>

    待人走近,他纔看清那一身睡衣套運動服的不倫着裝,以及那豎着呆毛頭髮還半溼的腦袋,滑稽又蠢萌。</p>

    “其實你可以等明天有空再給我。”徐思銘面露愧疚。</p>

    “都已經拿來了廢什麼話。”雙雙把消腫噴劑塞到徐思銘懷裏,騰出手把運動服拉鍊拉上:“傷哪能等有空再治,我看你傷口發炎挺嚴重的。”</p>

    “謝謝。”徐思銘低頭看着手中的噴劑,有點後悔自己發了手傷照片過去。</p>

    明知她是個熱心腸的人,他卻刻意去試探,讓她這麼晚跑一趟。</p>

    雙雙拉上衣服拉鍊,看徐思銘垂着眼眸,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藍色的睡褲花邊從寬大的運動褲裏露了出來。</p>

    “呵呵,懶得換衣服就直接套了運動服。”雙雙尷尬一笑,俯身去塞褲邊。</p>

    長出一截的睡褲邊怎麼也塞不進去,正忙活着,顛倒的視野裏出現一雙熟悉的大長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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