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已經排起了很長的隊伍,要是現在他們按照這條路繼續走下去,恐怕都得完蛋!
“夜雨夫人,現在該怎麼辦?”司機忍不住回過頭說道,他的臉上已經滿是驚恐了。
坐在後車廂的宋夜雨看了下週圍環境,見到欄杆處的兩條道路,她抿了抿脣,果斷說道,“打開車門,我們幾個分兩撥逃跑。”
只有這樣,剩下的人才有機會逃出去。
車裏加上司機總共有六個人,只要三個人分成一波逃走就好。
宋夜雨說着,迅速挽起了長髮,等着司機停穩後,她猛地踹開了車門,迅速地就跑了出去。
剩下倆保鏢也跟着追了上去,而另外三保鏢,則朝着欄杆另外個方向跑去。
此時的顧政正坐在緊跟在宋夜雨車後的那輛車上,他看着前方几人逃走,陰狠雙眸中滿是憎惡。
他給過宋夜雨乖乖聽話的機會,可她都放棄了。
這次要是他再把她抓回去,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
想着,顧政很快看出了前往左邊逃跑的三人中,有一瘦弱的正是宋夜雨,他扯了扯嘴角,迅速打開車門後就帶着人追了上去。
黃昏之下,宋夜雨和身邊另外兩個保鏢拼命奔跑着。
她們也清楚地聽見了身後傳來的腳步聲,此時的她們多麼希望,前方能夠多出幾條路,這樣也能夠多些逃出去的希望。
可他們跑了很久,眼前始終只有那麼一條路,跑到最後,所有人都累到了極點,再也跑不動了。
而他們的前方,卻是處懸崖,懸崖下是一望無際的大海。
難道,真的已經到了窮途末路了嗎?!
宋夜雨怔怔地站在了原地,看着顧政在此時追了上來,她的眼中閃過了無奈。
就在這時,其中一個保鏢忽地說道,“夫人,顧總已經清醒過來,現在他已經在趕過來了,我們只要多拖延些時間就能夠等到他們了。”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而且,他怎麼會知道我們現在的位置?”宋夜雨怎麼也沒想到,在這樣絕望的時候,竟然會聽到這樣讓人震驚的消息。
保鏢看了眼馬上追上來的顧政,他趕緊說道,“夫人,就在剛纔我們逃跑時顧總聯繫上了我,只不過我沒來得及說話而已,但我已經把定位發過去了,他應該很快就能趕過來,不管怎樣,我們一定要堅持住。”
聽着保鏢的話,宋夜雨沉默了下,默默地攥緊了拳頭。
不管怎樣,她一定要拖延時間,等到司北過來。
“宋夜雨,你已經沒有路可以逃了,還是乖乖跟我回去吧。”就在這時,顧政已經帶着人追了上來。
站在懸崖對面的他,面色鐵青,渾濁雙眼中更是止不住地對宋夜雨的憎惡。
看得出來,現在的他已經沒有了之前的耐心。
宋夜雨遲疑了下,望着站在眼前的人,腦子也在快速運轉着。
到底該用什麼樣的辦法,能夠儘量多拖延些時間。
對於顧政來說,他最明顯的缺點,不就是自己的母親虞瓊光嗎?!
或許,有件事情她可以拿來利用下。
想着,宋夜雨穩住了腳步,沉靜水眸定定地凝視着顧政。
“我忽然想起件事情,關於我母親隱瞞了你很多年的事情,如果你願意放過我,那我就告訴你,我保證,那件事情你要是不聽,你會後悔的。”
“哈哈,宋夜雨,到了現在你還想要搞出些花樣來騙我,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
顧政冷笑了下,絲毫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他冷然地盯着她,伸手在半空中揮了揮,跟在他身後的保鏢就準備往前衝。
不行了,看來她要是不透露點兒真東西,或許她真等不及司北趕來!
想到這兒,宋夜雨慌忙出聲,“三十年前,我母親是不是和你有過個孩子?難道你真的以爲那個孩子,不在了嗎?”
“你怎麼知道這個事情?!”顧政全身一顫,他猛地睜大了雙眼,制止了身邊保鏢衝上去。
他的眼中滿是震驚和疑惑,但更多的卻是期待。
“你的意思是,瓊光生下了那個孩子?!”
顧政顫着嘴脣說道,僵在半空的雙手也止不住地微顫着。
可想而知,這則消息對於顧政來說,是多麼地重要。
宋夜雨握緊了雙拳,嘴角邊扯起了抹蒼白的笑容。
“這麼多年來,你一直都在關注着南宮家的點點滴滴,難道你就沒有發現,自從我母親離開你後一年左右的樣子,她就在資助很多福利院裏的孤兒嗎?你猜猜,那些人裏,到底誰是你的孩子?”
這件事情她是在母親遺留在南宮家族的筆記中,她看到的。
只不過和現實不同的是,虞瓊光根本沒有生下那個孩子,早就因爲身體原因流產了。
至於同年資助孤兒的事情,也不過是心中的緬懷而已。
可現在她卻可以利用這些似是而非的消息,來混淆視聽,只有這樣真真假假,她才能夠騙過顧政。
“好,我答應放過你,只要你把那個孩子的消息告訴我,你想要怎樣,都可以。”顧政通紅着雙眼,毫不猶豫地說道。
不爲其他,只因爲多年前的這件事,他也隱隱懷疑過。
但沒有確鑿的證據,再加上虞瓊光始終都在否認,他也就沒有再繼續往下查。
宋夜雨輕扯嘴角,清亮水眸中盡是譏誚,“顧政,你覺得你在我這裏還有信譽嗎?”
“那你要怎樣?”顧政雙眼緊盯着宋夜雨,眼中閃過抹陰狠暗芒。
宋夜雨笑了笑,白皙的小臉上滿是沉靜,“我讓我爸爸把人找來,等遲些時候,我們雙方換人,但在此期間,你得對我好些。”
不得不說,這的確是個公平的方法。
顧政看着穩操勝券的宋夜雨,雖然他的心中滿是懷疑,可心底卻已經相信了她的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