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辰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纔將前一天的戰鬥完全消化掉。
身體依舊痠痛,
頭部好像被人撕裂一般,
他一低頭,看到了手腕之上的花骨朵,花骨朵的顏色更深了,連接着動脈,彷彿正在一點點的凝聚力量,含苞欲放。
除了這個之外,還有殺氣之靈。
這一戰,殺氣之靈吞噬了一名戰神,以及零蘊含殺氣的血肉,哪怕沒有召喚出來,依舊能感覺到它實力的進步和蠢蠢欲動。
葉天辰無奈苦笑。
雖然它們能令實力進步,但好比一個定時炸彈。
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炸了!
因爲戰鬥,體內的力量太過於透支,短時間內不可能再進入戰場之中,需要長時間的修養。
不過相比零而言,他這情況要好得多。
零可是直接失去了雙腿!
想起那一戰,葉天辰仍舊心有餘悸。
雖然雙方都被人救下,但若是再晚上一些,縱然不死,也要付出極爲慘痛的代價。
“老大醒了!”
門外傳來朱雀的聲音,一羣人陸續的涌進屋內。
“老大,你情況怎麼樣?”
朱雀上前問道。
葉天辰笑了笑:“還好,沒有什麼大事!”
朱雀道:“聽說這次零的雙腿都斷了,咱們可是大獲全勝啊!”
葉天辰搖了搖頭:“原本有機會殺死他的,可惜了!”
“老大沒事就好,以後有的是機會,天啓叛軍遲早會敗的!”
“接下來不會有這麼好的機會了!”葉天辰道:“對了,燭龍的傷勢怎麼樣?有沒有大礙?”
“燭龍的傷勢太嚴重,現在情況剛剛穩定下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甦醒!”朱雀說道。
“大危機之中亦有大機緣,這一次戰鬥雖然讓燭龍身受重傷,但是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葉天辰嘗試了一下起牀。
剛動一下身體,各個經脈便傳來撕心裂肺的劇痛,
縱然是他,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老大,亞桑城的事情已經穩定了,你先好好休息幾天!”
朱雀心疼的說道。
其他人也紛紛勸葉天辰休息!
葉天辰頗爲無奈的說道:“我這情況不休息也沒辦法!”
“下一次不要再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了!”
門口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
一箇中年男人走進來。
其他人見到之後紛紛讓路。
葉天辰道:“龍君,您來了!”
龍君不喜不悲的看着他:“雖然這次大獲全勝,但我依然要罰你!你可知道爲什麼?”
“知道!”
葉天辰點點頭。
龍君道:“身爲戰場之上的領袖,竟然拿着刀追了敵方首領千里開外,你難道忘記自己的首要任務了嗎?”
“以最小的傷亡,獲得最大的勝利,我這也算是做到了吧!”
葉天辰露出一抹苦笑。
“確實做到了,但如果當時蘇老不在,你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副屍體,你置身後百萬大軍,置華夏萬民何在?”
“抱歉,當時以爲真的有機會殺死零,是我錯判了!”
葉天辰低下了頭。
龍君不怒自威道:“給你幾天時間好好休息,軍隊的事情交給神獸軍團八域之首暫時打理,好好想想自己的所作所爲,以後不能再犯!”
葉天辰道。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葉天辰一直在屋裏養傷。
期間聯繫了安梓夢。
京都那邊的情況一切都好,有趙谷一的幫助,集團相對穩定。
在林音音和許薇薇加入之後,集團在娛樂行業已經穩住了陣腳。
接下來就要看電競,以及其它方面的發展。
得知葉天辰受傷,安梓夢嘴上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心中難忍思念。
另一方面。
就是亞桑城收復之後的事情。
這一次的戰鬥,不僅大敗天啓叛軍,同時,讓其它一些躊躇不定的小國選擇了加入天意聯盟。
受益的不僅僅是他們,還有金特的聯盟。
這個聯盟趁着他們進攻亞桑城的天啓叛軍,對其它區域發動了猛烈的進攻,也奪回了不少的城池。
一番所作所爲,頗有些魚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意思。
葉天辰觀察了一下局勢。
目前天啓叛軍,天意聯盟,Creator聯盟,呈三足鼎立之態,北國正在這鼎的中心。
國際局面暫時穩定下來。
目前雙方共同的敵人就是天啓叛軍。
只是這Creator聯盟,隱隱有想對付天意聯盟的意思。
在解決了他們共同的對手之後,很有可能要刀劍相向。
天啓叛軍自從亞桑城戰敗之後,
直接捨棄了周圍的兩三個城池,加築防禦工事,
無論外界如何叫囂,他們守在內部,根本不迴應。
這已經是下定了決心做烏龜!
……
斯特城。
醫院。
重症監護室內。
零睜開了眼睛。
周圍的一切是那麼的不真實,他花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這不是地獄!
“我活下來了。”
零開始回憶那一段戰鬥!
他想到了其中的細節,猛地將被子打開。
原本腿部的位置,空蕩蕩的!
他的雙腿從膝蓋部位被血色麒麟咬斷。
零呆呆的望着傷口,
痛苦在蔓延,
越來越多的怒火匯聚成憤怒,體內的殺氣運轉起來。
“啊!!!”
一股劇痛傳來。
由於那一場戰鬥使用了禁忌,此刻他體內的經脈亂成一團。
“麒麟,我要你死!”
他憤怒的低吼。
話音落下,身旁緩緩浮現出一團黑霧,黑霧之中隱隱有一個人影。
人影十分模糊,
在看到黑霧之後,
零的態度變得恭敬起來。
“多謝您這次救了我!”
他在說話時將拳頭放在心口,彷彿是在證明自己的忠誠。
黑霧中的嘶啞聲音響起。
“自作聰明的戰鬥,結果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是我的錯!”
零羞愧的低下了頭。
他自以爲能夠打敗葉天辰,最多也是被打敗,雙方再次開展戰鬥。
沒想到葉天辰的殺心竟然如此重。
花費十幾個小時,足足追着他有上千裏。若不是眼前這位不可言說的存在,可能他真的要命喪當場。
現在想來,仍舊後怕。
“因爲這一次你的自作主張,我們的計劃又要推遲很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