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迎山一直掙脫不開,就體會到了牧笙的怪力氣,現在牧笙打開大門就將他往前一送,他整個人竟然跟飛起來了一樣。

    這力氣大的……

    飛過那十級臺階,硬生生的整個撲在了臺階下。

    不,是重重砸在了臺階下。

    “唔……”五臟六腑都跟裂開了一樣,痛的牧迎山當即嘔出一大口血。

    面前一隻腳,他差點吐在那隻腳上。

    可因爲太痛了,他卻沒力氣擡頭看看那隻腳的主人。只知道這隻腳上的黑靴上面的刺繡極其精緻,比他那女婿平時穿的還要華貴幾分。

    足見此靴主人地位之尊貴。

    鳳君遲剛從馬車上下來,迎面就飛來一個人,砸在他面前,他面色不變,冷眸微垂,看着腳前吐血的人。

    “爺!”帶刀護衛卻大驚失色,忙拔刀,擋在他前面。

    生怕是對他不利的。

    人都這樣了,怎麼對他不利?

    鳳君遲倒是不在意,視線朝上,就看到一個眉眼溫順、五官絕色、身形纖細的姑娘和一個小孩立在臺階之上,小孩臉上有些怯怯,卻一隻手緊緊攥着姑娘的一點衣角,似怎麼也不會鬆開一樣。

    若方纔他沒看錯的話,這人是那眉眼溫順的姑娘丟出來的。

    動作可是一點不溫順。

    不過……

    鳳君遲淡淡掃了眼臺階的高度和到將軍府大門門檻的長度,這麼長的距離,能輕而易舉的將人丟到這,果然人不可貌相。

    牧笙站在臺階之上,也沒想到她這一丟,就差點砸到人。

    還是一位氣度不凡、身着深色華服的公子。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

    原主的記憶里根本沒這個人。

    不過,別看這公子挺拔俊朗,氣度不凡,眼神冰冷,卻面色十分蒼白,完全沒有一點血色,似久病之人。

    “這位公子,對不住了。”牧笙高聲致歉,落落大方。剛纔是真的差點砸到他。

    道完歉,她桃花眼微垂,看了牧迎山一眼。

    牧迎山還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鳳君遲不語,面無表情,卻也垂眸又看了眼腳前的人。

    倒是護衛,收了刀,抱拳高聲問道:“敢問姑娘可是牧將軍之女牧笙?”這姑娘旁邊跟着個小孩,又是從將軍府出來的,應該就是牧將軍那一女一兒。

    “是啊。”牧笙點點頭,笑眯眯。這個配合打的好。

    護衛完全不知道自己打了個配合,看牧笙突然就笑眯眯,似乎很高興的樣子,這讓他一頭霧水。

    鳳君遲卻是看出來了,冷眸微微眯了下。

    被動靜吸引來的人已經在圍觀了,聽到這話,卻立刻譁然聲一片。

    “她竟然就是牧將軍的女兒!”

    “怎麼穿着粗布衣裳啊?都不如將軍府的下人!”

    “就是就是,真不如將軍府的下人,我就住在這附近,總是能見到將軍府的下人,穿的比她好多了!”

    “那她旁邊的小孩就是牧將軍的兒子吧?看,牧小公子也穿的好差啊!眼睛還腫成那樣,是哭過的吧!”

    “啊!”突然有人叫了起來,指着牧迎山,“那趴着的不是牧將軍大哥、伯亭世子岳父嗎!他怎麼趴在那啊!他就穿的這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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