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能嗎？
牧笙搖頭。
不可能的。
他出生就在帝王家，高高在上，尊貴無比，不可能能理解她的想法。更何況，她的想法她都沒跟他說過，他怎麼可能會理解？
就算理解，也根本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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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還沒下山之時，牧笙已經來到了萬賢書院門口，不過她卻沒從馬車上下來，只是坐在馬車裏等。
等了好一會，早就放學了，眼看來接人的馬車就只剩下她這一輛了，她家牧章還沒從書院出來，牧笙正準備起身，下馬車進書院看看的時候，忽然聽見馬車外，衛逢壓低聲音說：“大小姐，小公子出來了。”
牧笙就依舊在馬車裏坐好。
小牧章又被欺負了，心情低落，低着小腦袋，抱着小書包，也沒看見他家馬車旁邊站着衛逢，只是一見車伕，知道是他家馬車，他就悶頭爬上了馬車。
他的小廝瞧見衛逢了，被嚇一跳，想趕忙提醒，卻被衛逢一瞪，立刻也低下了頭，不敢作聲一句。
小牧章一爬上馬車，本打算跟往日一樣，在馬車裏坐好，但還沒坐，一上馬車，就瞧見馬車裏的人，他猛的被驚了一下，隨即，更是低着頭，緊緊抱着他懷裏的小書包，喏喏的喊了聲：“姐……”
牧笙已經多少看到了一點他的臉，平靜道：“臉怎麼了？”
“磕、磕到了。”小牧章撒謊，緊張的更是抱緊他懷裏的小書包。
小牧章磕巴：“在……在書院磕到的，今兒個才磕的。”
牧笙不說話了。
小牧章等了好一會兒，才忐忑的擡起了點小腦袋，瞄着他姐，見他姐面上沒什麼表情，只是看着他，他立刻又將小腦袋低下，看着他的兩隻腳，看着看着，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眼淚就這麼直往下掉。
他忙一隻手抱着小書包，另一隻手直抹眼淚。
哭了一會，見他姐只是看着他哭，還是不說話，他眼淚頓時流的更兇了，哭的都直打嗝。
可能是忍受不住牧笙不說話給他造成的壓力，終於，他哭着說道：“不、不是磕的……對不起……對不起姐……我被欺負了，我沒用，姐這麼忙，我都長大了，還得姐操心我……嗚嗚……”
最後，只顧着哭了。
牧笙仍不說話，只是拍了拍她旁邊的位置。
小牧章一邊哭，一邊抱着書包，乖乖坐在她旁邊。
太委屈了，也壓力太大了，不知道他姐是個什麼意思，小牧章又哭了好一會兒，才稍微止住了點眼淚。
牧笙這才讓馬車回府。
小牧章一邊抽泣，一邊問：“姐，你今兒個怎麼來接我了？”
牧笙淡淡道：“正好今兒個無事，就來接你了。”
“哦……”小牧章又抽泣了兩聲。“我本還打算瞞着你呢……我、我不想姐操心我了……嗚嗚……”
說完，又哭起來。